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六章 兄弟談心
  刑部大堂。

  與堂一干吏員兵丁已盡皆撤去,門外圍觀的人群隨著張家兄弟的離開也自然散去。前一刻此間的哄哄鬧鬧,此時業已消失無蹤。

  堂上,書吏遞呈上堂審案記即被主審官們揮手屏退,三名審官拿起了那只薄薄兩張的審案記錄,堂內一時盡皆無言,空氣里安靜沉悶到可怕。

  審案記錄通常一式兩份,由主筆吏員記錄,同時另有一書吏隨堂抄錄。記錄或是再加上審判結果,刑部收錄一份,大理寺一份。

  遇判流刑以上案件還需再多一份上陳內廷,以便圣上御核重大刑判時垂詢調用。

  因是三司會審,無論輕重,自然也需上陳,堂審備上三份,正好現在三位一人一份看起來倒也互不影響。

  “咳咳!”

  良久,戴珊放下記錄紙張,輕咳一聲。

  “廷儀兄,簽名上奏?”

  “簽!”

  白昂此時也恢復了常態,平靜異常,只應了一聲,隨即拿起筆率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三人各自互換簽名,此次的三司會審算是具結。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審理大小案件涉及十數,不得不說,極其有效率。可實在太過于戲劇,且讓他們心底里多出了不少微妙。

  事情了結了,至少在他們這里了結了,戴珊大概是三人中想法最少的人,他此時笑了笑:“廷儀兄,結案奏本向以刑部為主,余下之事就勞煩了。若是無事,本官就先行一步。”

  “后續之事,刑部自有章程。”白昂頷首應承,接著道:“戴兄,王少卿,你們看這壽寧侯今日的案子如何?”

  王鑒之面色不動,忍住了發聲的沖動。流程如何沒什么好說的,他其實也想說道說道他對此事本身的看法。剛他心里回顧一遍,前因后果細細的想了個通透,心里也著實有些復雜。

  但他身份最低,且整個審案過程一言未發,這會兒案件審結了,他也不想多說無謂的想法。

  戴珊則是笑了笑:“廷儀兄,你心中所想,也是我心中所想。不過,到的此時,再多想法也與我等無關了!我們三法司,秉公持正,依律執法才是根本。呵呵。”

  想法?

  可不是想法嘛!

  說是三法司理應秉公持正沒錯,可畢竟執法的是人,是人就有情感,哪會沒有自己的想法。

  白昂就感覺自己被張鶴齡擺了一道,讓他心情不太爽利。

  之前找苦主人證,他花了不少心思,多份案卷里的涉事人等,前前后后的找了好幾十人。

  為了防止這些人證被人影響,他其中沒少下工夫,就是為了把罪名一一落實下來。

  可別人在他這過了一堂,最后告訴他們,這只是個過場,甚至本可以不來過場……

  而且,抓了這么久的銀子,跋扈的強買強賣弄到那么多的田地,怎么就毫不猶豫的送回去呢。最重要的人命案變成了斗毆害命,避重就輕,且認案態度良好,主動請予賠償,你們的囂張呢?

  難怪之前他這里找苦主人證時感覺對方毫無動作,還以為張家張狂慣了,有恃無恐,合著在這里等著。

  如若之前就有征兆,他總會想些手段,不至于這般被動的被對方領著走了。

  現如今,好似人家來此就只為把一切案件事由經三司過一下,他們三法司無形中代表了朝臣給張鶴齡的事做了個蓋棺論定,而張家的賠償和認罰,等于由官家背書確認。日后,就此時這些案子,不可再拿出來說事兒,至少他們三法司不會了。

  至此,只要張家態度到了,賠償到了,不管圣上如何處理,等于是給了下民一個交待。那些人不可能再去置喙,更不會在此事上糾纏。那些受害人家,或許會有慶幸,大致會高呼青天在上,皇上圣明。

  當然,死人的家里或許會有不平,但即便再天真的平常百姓也不會真有和堂堂國戚比著身份平等,讓人以命償命的心氣。

  本身群體斗毆致死,也到不了那個份上,禮法人情,無論哪種,都還有個法不責眾的說法呢。這年月,世情就是如此!

  戴珊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腰骨,笑著道:“走了!”

  白昂未再多問,也未相送,戴珊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邁著步子不疾不徐的離開了大堂。

  “大司寇,那,下官也告退了。案宗之事,還有勞大司寇上奏。”

  王鑒之此時也跟著站了起來,舉舉手行了一禮,抬步離去。他的腳步輕快,一轉眼就消失在了白昂視線里。

  呵呵,合著就我一人糾結。

  白昂心中自嘲,也有些自省。

  坐上刑部尚書之位以后,他迅速理順了衙門上下,審案做事越發從容。朝堂內外,威嚴漸重,也讓不知不覺中少了幾分警醒,多了幾分意氣。

  張鶴齡,壽寧侯,此次本官倒要謝你一回。

  處事言談條理分明,雖卻有囂張跋扈之處,但腦子卻是清醒,分得輕重。外間的傳言確實誤人,至少那壽寧侯或許貪鄙,但絕不是蠢鈍之人。

  前事翻篇就翻篇,日后且行且看。

  若是再有交集,本官可不會再如今日這般了。

  ……

  被人記住了,張鶴齡暫時是在意不到的。

  從他醒來確認自己是壽寧侯開始,他就已在考慮該如何行事。

  首要之事,該當把前面的事徹底抹了去,這才好輕裝上陣。田地、銀錢都是身外之物,要想過的好,自然少不了,但無需執著于此。

  把身外之物暫時舍去,沒什么大不了,關鍵,自家有靠山呢,要什么不能有?

  他能想通前后,自然做的干脆。

  不過……

  馬車里,被他喚著同乘一車的張延齡一直神色變幻,顯然有些不太舒心。也就是張延齡對他這個兄長一向敬重,否則以其對外人的性子,怕是已經橫眉怒目的嚷嚷起來。

  張鶴齡笑了笑,寬解道:“延齡,是在心疼那些身外之物?還是為我自作主張替你決定此事慪氣?為兄,事前沒與你商議此事,卻有不到之處。二弟,可別為此事生哥哥的氣,我先給兄弟賠個不是……”

  張鶴齡說氣也不好,說不氣也不是,嘴里嘟囔囔的。不過,終歸是自家哥哥,事已至此,他只能勉強自己放寬心。

  張鶴齡笑道:“二弟看來心里確實不舒坦。”

  張延齡也不藏著,道:“哥,我確實不舒坦,但不舒服的不全是錢和那些田。少就少點,大不了回頭我們再尋摸就是。

  弟實不舒坦的是讓人看了笑話,跌了咱勛戚的面子。出了衙門你不是沒瞧見,那幾個公候家的人,那臉上的表情精彩著呢。回頭宮里給咱們的處罰下來,這滿京城的不笑話死咱們。

  主動認罰,膽小怕事兒,勛戚圈子里沒有這般的事兒。咱們在勛戚圈子里,算是丟盡面子了。往后出門,指不定人家怎么說,甚或,給咱們撐腰的皇后娘娘也沒了牌面。

  哥,弟實在沒想通,咱們張家怕過誰?有陛下在,有皇后姐姐在,何必要這般。還有,你最后說的那個,看那幾位都不反駁,因是確實如此。既如此,何必還來這個大堂,憑白丟這一次的面子。”

  “二弟,來這個大堂自是有來的道理,你該能想的明白。”

  張延齡默然,他大概也明白,但既可以不用,為何不留著面子。

  張鶴齡收斂了笑容,沉聲道:“皇后的牌面且不提。我只問你,你剛說勛戚,但咱們在勛戚這個圈子嗎?”

  張鶴齡愣了愣,皺眉道:“這話怎說的?咱姐姐是皇后,咱家是一門雙爵,世襲伯爵,親貴之爵,怎的不算?”

  張鶴齡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我換個問法,你覺得若是我們張家有點什么事,朝廷上下有人會替咱們說話?除了陛下和皇后之外。勛戚會幫咱們說話?”

  張延齡不解道:“咱們能出什么事?就這些買田打人的事?京城里哪家勛戚沒沾點,即便是那些大頭巾家里的,也不乏有之。哥,你就算今日不認,非要鬧到陛下那邊,定也不會有多重的處罰,要別人出甚么頭?總之,有陛下和皇后在,其他人算得甚么?”

  張鶴齡沉聲再道:“但事實上,是否除了陛下和皇后外,無人會幫我們?你剛說的事都對,每家都有,但你看有被提來三司會審的嗎?

  延齡,圈子有,文官有文官的圈子,勛戚有勛戚的圈子,這所謂的圈子,是身份相近,為有共同利益所形成的一個圍。

  說直白點,就是同一背景的人家,有好處大家會商量著分,有壞處惡事或是有個遭劫遇難的,大家會一起幫襯,這就是圈子。你說說,咱們算嗎?”

  張延齡沉默了,他想了一圈,不得不承認,按哥哥的說法,不算。甚至,沒準人家還會落井下石,他有些不懂了。

  可他依然不甚在意,咱們靠山是陛下是皇后,是不是圈子有沒人幫襯,值當什么?

  “二弟,咱爹去的早,那會兒你年方15,一直沒接觸過太多事。姐姐護著你,哥哥也一直護著你,有些事不想讓你知道,憑白讓你心里多些不痛快。

  但你現在也二十有一,姐姐那邊說過,回頭要給你定門親事,你也真正要頂門立戶了。故而,今日有些話我就跟你說說。”

  張延齡不解,不過,看哥哥語重心長的樣子,他收起了浮躁,認真起來。

  “咱家是勛戚,打咱姐姐當上太子妃那會,咱爹就從一秀才監生一步登天,官至鴻臚寺卿,正四品。此是皇家的恩典,但試想,那些十年寒窗,甚或數十年的文人們,他們會如何作想?

  會不平吧?憑何你只是小小秀才,或許日后能考個功名,但那么大年歲,再蹦跶能蹦個幾品?為何只嫁個女兒就能把他們幾十年的苦讀甩在身后?其后,爹先封伯,又封侯,風光吧?

  咱大明鐵律,非社稷軍功不可封爵,文臣縱有功,非大功于社稷亦不可封侯。即便是封爵,也多是有誥無券,而咱家呢,世爵,甚至,連你也封了個伯爵。

  同樣的道理,一堆想著爵位世祿的武將文臣們,會不會不平不忿?故而,從咱家得享富貴始,我們就從來沒被任何圈子接納過。

  咱爹在世時努力過,他看的也明白,文臣的圈子有利。因而,他交朋識友,廣結善緣,絲毫未有驕奢之氣。那些文人說的是,說咱爹‘起諸生,雖貴盛,能敬禮士大夫’,呵呵,看似好聽的話,可事實上,是他們端著所謂士大夫的架子呢,他們要的是咱爹這個貴盛之人的敬。

  咱爹故去之時,真正上門吊唁的,不足一手之數。大多都是派個旁支、下人,甚至人都不派的也不乏有之。那所謂的敬,換來的是甚?”

  張延齡也是不平,憤憤道:“他們那是嫉妒,封官、封爵,咱憑的是圣上恩典,皇家恩典!”

  “是啊,嫉妒!嫉妒無果心氣難平之下,就變成恨了。”

  張鶴齡笑了笑,道:“說起來也是事實,咱們終究如同那些人說的那樣,靠的是攀上皇親一步登天。咱們最大的功是因為咱姐姐是皇后,她又生了太子。”

  “延齡,話言及此,事已明了,那些祖上建功流血傳下爵位的人不會認同咱們。那些一路苦讀考學做上官的人,也不會認同咱們。故此,所謂的圈子,圈子里的面子,毫無意義。”

  張延齡有些懂了,他第一次仔細的回顧了一遍過往。不得不說,今天張鶴齡的話讓他對過往多出了許多感悟。

  稍頃,張延齡悶悶道:“沒有就沒有吧。那又如何,咱們如今即便兩不站,也活的自在。往后我也懂了,所謂的勛戚聚會,咱不去也罷。”

  “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父親去了以后,我尋摸嘗試著走了走勛貴的圈子。結果失望之后,再未想過鉆哪個圈子,憑白去看人臉色。咱們有皇后有陛下,無需就著誰!

  當然,其后咱兄弟二人有些做法稍酷烈了些。且,把銀錢和面子這些看重了些。還是沒能明白的真切。故而,這些年,咱們兄弟漸漸變成全京師最不受待見的人。”

  張延齡的臉色稍有些難看,事實就是這般讓人難堪。

  張鶴齡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著說道:“沒關系,待見與否不重要。重要之處在于,我們要把自家武裝起來,讓人不待見,但明面上亦無可奈何。

  圈子咱們不要,面子咱們也可以放放。首先,讓咱們成為無縫之卵,讓人叮不著。日后的事,自有日后的法子。陛下和皇后的寵眷,終歸,不能憑白的浪費了!”

  “對,咱們有陛下在,有皇后姐姐在,什么可不得?”

  張延齡一句話出口,頓時底氣足了許多,心里也松了些。

  “不錯,咱們有靠山,是陛下。”

  張鶴齡點點頭,接著道:“不過,延齡,陛下護著咱們,但咱們不能總是讓陛下難為。陛下雖是九五至尊,也不是事事都能隨心的。今日的事,弟弟沒看出來?”

  沒等張延齡回答,張鶴齡猶自說道:“今日我二人主動攬責,雖是動了些小心思,但事實上,我們確實給之前的事做了交待,刑部里掛了號的案子,咱們一一認下,但你可記得當時那位刑部尚書的臉色否?”

  “是了!”

  張延齡恍然,他當時就在想,怎的咱們都認了,他審案難道不是更輕松,怎會臉色越發難看。

  他不由疑惑的看向自家兄長。

  “延齡,在他們眼里,我們家只是驟登富貴毫無底蘊的暴發戶。平日里,不乏有人喊打喊殺,上奏參劾,狀告之事,屢屢有之。

  一是,我兄弟二人確是有不當之處,然滿京師行事比我二人惡劣之人不乏有之,為何參他們的反而比我們更少?

  這二呢,才是重要之處,在于咱們是陛下一直護著的人,咱們是不值當什么,但憑著對付咱們,一可解恨,二可顯出他們嫉惡如仇的錚錚氣節。三呢,可以讓陛下每次袒護我們之時,放一些口子。畢竟,強行壓下,多少要給那些大臣們些面子。

  兵家有言,敵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事實上,陛下、朝臣,順帶著加上我們,雖不是那種敵我,但有抓住主動的心是必然。而我們就成為了那抓住主動的突破點。”

  張延齡以前根本沒想那么多,也無人和他說,但道理似乎確能說的通。他左思右想,心里越加發寒。

  內心又掙扎了幾下后,張鶴齡有些喪氣道:“那以后該如何行事?難道裝孫子,且連錢都不賺了?若是如此……”

  “哈哈,那倒不用。”

  張鶴齡笑了笑,說道:“咱們是有靠山的,該囂張跋扈依然囂張跋扈,囂張又不犯法,別到處主動惹事即可。若是別家觸咱們霉頭,該出手時無需顧忌。即便最后鬧到陛下那里,最多也就當是小孩子的胡鬧罷了。

  但你要記住一點,不能沒了底限。什么是底限,若是打架,不能把斗毆變成人命事。且不能重傷,更不能害命。最好,行事能做到有理有節。

  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對于平常之家來說,看結果分辨是非,但咱們家有跟人較理的本錢。說直白一些,我打人了,是因為其人該打,即便這個該打的理,需要辯一辯。”

  張延齡細細的品味兄長的話,不由讓他回想起今日在刑部之事,一瞬間的他懂了。今日的事,剛剛的話,似乎給他打開了一扇窗。

  “嘿嘿!”

  張延齡不由的笑了起來。

  “至于銀錢……”

  是啊,銀子啊!

  張鶴齡不由的眼巴巴起來,看哥哥之前的意思,以后那些來的容易的銀子不碰了。可要是不碰,只憑他們的田莊和那一年千八百石的爵俸,日子能過?

  “銀子可以想法子賺!”

  張鶴齡笑了笑,說道:“這幾日,咱們稍微謹慎些,回頭你我回府,各自整理下家什,無論陛下圣裁如何,今日刑部大堂上咱們說過的話,皆要兌現。

  另外,那些貴利賬也清一清,安排貼心的人下去,收個本金即可,若是實在還不上的,讓他們另行寫個借據,不用過于逼迫,日后慢慢要吧,以咱家的身份,若是真有錢的,他們也不敢不還。總之,先前的也罷,以后此種咱們不沾了。這幾日我會足不出戶,接著修養,兩府內的這些外事,你出面操持操持。”

  張延齡剛起了一點的氣勢再次弱了下來,道:“好吧,好吧,既然哥哥說了,咱們就來徹底些。看來日后要緊巴巴的過一段了!”

  “放心吧,有我呢,等陛下給咱們的案子定下之后,我進趟宮。有些事先要在陛下那里說說,到時回來后,我再與你細說……”

  “案子啊!”

  剛被銀錢沖了下頭腦,這會兒,張延齡才記掛起了案子,他不由有些擔心。

  他倒不怕真給他們怎么重的處罰,有姐姐在呢。可這一事后,他們的家底要縮水不少,進項更是削去一半,如今即便是罰俸,削祿,他也感覺不好受了。

  “案子啊,終歸是要結的。按陛下的習性,應會招內閣閣老和一些重臣商議吧。不過,我們兄弟已經主動,把能做的都做了,此次,陛下應是不用太過為難!”

  張鶴齡表情淡淡,如是道。

  也只是這一回了,一次清除干凈。往后,大致當不會再有此般種種。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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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