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斂起水眸,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其實聽起來格外添了一些生活氣息。
這種感覺讓人很踏實,尤其是背后傳來的熱度,讓她這個孤獨而倔強了這么多年的女人感到無比慰藉。
原來愛是這樣的。
原來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是這樣的感受。
難耐。
悸動。
滿心歡喜的全情投入。
她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其實不是昨晚,應該說是昨天下午。
她說完那幾句話之后,劉申原本清淡的眸色越來越亮,好像沉寂了很多年的湖泊找到了奔流的方向,打開了洪口,與她奔赴,予她全部。
飯桌被他推開,他起身去洗了手回來,不過回來的時候,坐在床上的緹娜看著他面上滴著水,額頭上細碎的幾綹頭發掛著水珠子,有的貼在額角,有的正在匯聚滴落。
又欲又澀。
他站在門邊,望著她,腳邊踩著她剛發火扔過去的灑了一地的啤酒,那么愛干凈的人,他踩在滿地粘膩的啤酒上,一絲心緒都沒放在這上面,就目光精亮的看著她。
兩人對視好久,他開口:“你要做?”
她就笑了,笑了一聲,美眸跟著流光溢彩,心里帶著無限的悸動和暢快:“要啊。”
然后。
然后他就走過來,又轉身走到窗戶邊,外面的日光正濃,秋天的三點鐘,太陽不熱,但足夠光亮,照射的整個屋子沒有一點死角。
他拽過窗簾,‘嘩啦——’一聲,阻止外面能射進來的陽光。
陽光被阻礙,照在窗簾上,透過來的都是暖光,緹娜雙手撐在背后,歪著頭看他的動作,他回望過來,就見到那個惦念了許多年的女人,巧笑嫣兮的看著他。
屋子里有些昏黃,但畢竟是白天,足以看清所有。
包括他發梢微微顫抖的樣子,是激動又緊張的樣子。
緹娜也緊張,她也是個女孩子而已。
或許陌生的環境帶給人的感官會更強烈,她看見他急切的壓過來時,睫毛也跟著輕顫,她很喜歡他那雙眼睛,他的薄唇,他的眉骨,俊朗清秀的面龐,以及白色背心下一塊塊清晰而流暢的荷爾蒙。
她看著壓過來的那個人,兩人總是無聲的對視,無聲,又滿是話語。
像是承載了太多,只能這樣互相傾訴。
緹娜輕輕吻上他依舊顫抖的睫毛,安撫他所有的委屈。
便如開啟了阻礙兩人多年的閘口,終于可以奔赴而流。
他身形勁瘦。
她到最后只能聲聲求饒。
帶著太多的話,兩人也終于心無褶皺,行至春光。
緹娜沒有準備措施,雖然她來的時候目的很明確。
當然,劉申這基本等于沒開壺的男人也更不可能有那種東西。
她要求:“給我!”
……
這句話一說,明顯感受到手下撫著的男人脊背一僵,像是得到了什么期盼已久的消息,他切切實實的確定,她不是想做而已,她是想要跟他有以后的。
是的。
有以后。
她臉上帶了些紅暈,再怎么事業型的女人,也終歸是女人,渴望得到愛,渴望得到呵護。
其實她一動的時候,劉申就已經醒了。
兩人鬧騰的時間不短,不過因為是從下午三點多開始的,斷斷續續好幾次,最后累的睡著的時候,實際上也不是很晚。
休息的時間長,又是很安心的睡,自然兩人都是精神百倍。
緹娜醒了,他沒敢睜眼。
但其實呼吸的頻率已經變化了,緹娜耳朵在他唇邊不遠,自然也就感受到了這份變化。
自己回味完,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
“裝睡?”
話里帶著嬌俏,聲音有點啞啞的,不過混著嬌聲很好聽。
劉申被戳破,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懷里的人確實在懷里,這不是夢。
“沒有。”他答。
緹娜耳邊的說話聲很近,隨著說話聲傾吐的氣息讓她心頭一熱。
臉上雖然紅撲撲的,但人還是轉了個身,面朝他嬌嗔:“一早就跟我撒謊。”
劉申看著她明艷的笑臉,手臂收緊,將她緊緊攬在懷里,聲音有些悶:“我以為我在做夢。”
緹娜稍微愣了愣,轉而笑開來,在他懷里拱了拱:“椿夢嗎?”
劉申輕笑:“這幾年,我經常夢到,早上醒來的時候,懷里是你。”
這話語調平平,他還是老樣子,平平淡淡的敘述一件事實,但這簡單的話,在緹娜的心里砸了一下,鈍鈍的疼。
緹娜看著他的胸口,靠的近,他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到。
“是我來晚了,對不起。”
劉申用下巴摩挲著她頭頂,兩人靜默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鄭重的說:“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緹娜想抬頭,被他按回去。
他并不想讓她看著他,這樣怕自己說不出口。
“作為你道歉的補償。”
緹娜點頭,“你說。”
又是一陣靜默,他在心里慢慢思索。緹娜依舊是等著,沒有催促。
劉申手臂稍微緊了緊,將人抱得更緊:“等我攢夠錢,你...能跟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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