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說一個不字嗎？
外面那么多人那么多槍，還有加特林伺候著。
誰還敢有半點反抗？
他連忙陪著笑臉說道：“當然當然，生意都是談出來的！”
秦楓微微一笑：“那么，剛才我說的還款金額，你有疑問嗎？”
湯大鋼聞言一滯，隨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不，沒有意見，沒有意見！”
“所有債務全部免除，不用還了！”
秦楓臉一沉：“這叫什么話？”
“我們出來做事，要講信用的。剛才說好還一塊錢，怎么可以賴賬？”
湯大鋼笑容僵在臉上。
還一塊錢。
還不如不還呢！
那有什么區別？
可是秦楓硬要還，他又不敢反對。
于是只好陪著笑臉說道：“您說得對，應該還，應該還！”
秦楓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錢硬幣，隨手丟在茶幾上。
“喏，錢拿去，借據還回來！”
湯大鋼趕緊將方文山的借據還給方晴。
就在他準備退回去的時候，秦楓提醒道：“一塊錢，不要了？”
湯大鋼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將那一塊錢硬幣拿走，放進口袋里。
秦楓笑道：“連一塊錢都要，你這個人還真是財迷啊！”
聽到這話，湯大鋼幾乎都要吐血了。
那不是秦楓讓自己拿的嗎？
他敢不拿嗎？
現在反過來說他財迷，這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看到湯大鋼吃癟的樣子，方晴幾乎都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可是這種場合又不能笑。
只好別過頭去，捂住嘴巴偷偷笑。
秦楓這時候問道：“湯老板，生意談完，接下來該談談別的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湯大鋼連忙說道：“是是是，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秦楓滿意的笑了笑：“我問你，是誰讓你借錢給方文山，并且給他下套的？”
湯大鋼老老實實回答道：“是樸家的管家梅津臣！”
“他讓我給方文山開了一張五千萬的借據，然后實際只給他一千萬。”
“又指使我派人去方文山家潑油漆寫紅字。”
“最后逼他以五倍金額還錢。”
秦楓接著問道：“除了借貸，你還知道什么？”
“梅津臣和方文山怎么認識的？”
湯大鋼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借錢，其他的事情他也沒告訴我。”
秦楓和葉秋交換了一下眼神。
確認湯大鋼應該沒有說謊。
“好了，我要問的事情問完了。”
“你雖然受人指使，但也是助紂為虐。”
“現在我要你向方小姐磕頭認錯。”
“并且賠償精神損失費！”
湯大鋼走到方晴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然后“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方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和方先生。”
“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湯大鋼必定感激不盡！”
方晴扁了扁嘴：“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湯大鋼松了口氣，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里有五百萬，算是我賠給您的精神損失費！”
方晴猶豫了一下，朝秦楓看過去。
秦楓對她點了點頭。
于是她便接了過來。
秦楓伸了個懶腰：“走吧，接下來恐怕銀行也要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