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之上,王游往位置上一站,依舊被不少人所關注。
旁邊的正好是葉正初!
許久不見兩人相互寒暄了幾句。
“葉大人,我數月不在朝中,對兵部和朝會近期的事情不太了解,若有需要……”王游謙虛地說。
起點是這兩天里自己大致知道了朝會的各種議題,但因為兵部在外面需要同仇敵愾,王游便主動與葉正初交流。
在外,兩人還是一條船上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襯的,自己也會站出來開口。
“明白,明白!”
葉正初是那種傳統的官場老派,不會主動做出格的事情,但求穩中求進。
一點就通,明白了王游話中的意思。
知會過了,王游再次轉向高臺……
隱約間覺得視線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轉過頭才發現,在另一邊的位置上居然出現了柳星平。
就是昨天在宮門叫住自己的那位太子侍讀!
按照大周朝的官員制度,太子侍讀也有品級,官職與小地方的縣令一樣是正七品,只是接觸的人不一樣。
但即便是他每天面對的都是皇室太子,也不能直接走上明堂吧!
對底下官員的約束不是一直都在太史仲手上嗎?
以太史仲這樣嚴苛的性格,會允許對方特例踏入的明堂?
難不成是跟太子私底下有交易?
不應該吧!
陛下雖然已經病倒了,但還沒有死呢。
他要施行新政那是制度上的改革,屬于一個國家會經歷的階段,但眼下這樣可是直接不顧禮法制度啊。
雖說是以后的皇帝,
可制度定下來自己可以隨便打破的話,以后哪還有威嚴啊。
各部官員只要想方設法討好皇帝,不斷變更制度就行了,談什么治國!
“怎么樣,王大人第一次見到吧。”就在王游疑惑的時候身后的葉正初說道。
“這太子侍讀怎么會……”
“原來王大人之前認識柳星平啊。”
葉正初還以為王游不認識,正要說呢,才發現對方居然能說出柳星平的名字。
大概覺得是年輕一輩中有名氣吧。
可名氣和能力是兩回事!
“現在不能叫太子侍讀了,他是吏部的吏部司郎中,是朝中新進的官員。”葉正初說著,語氣中依舊帶著不屑的感覺。
吏部司?!!
王游驚訝的看著對面的柳星平。
和兵部一樣,各部下設四司,吏部司是里面主要的部門,主管朝廷文官的品階、考勤啊,俸祿之類的事。
這可是朝中核心的部門啊,居然在他手里……
“大概是太子親信的緣故,在王大人離開京城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不少事情,一時半會兒難以講清楚,朝會后如果有時間再細聊吧。”
對面的柳星平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居然轉過頭來打招呼。
難怪昨天自己會看到他!
原來如此,
都已經到這個位置上了。
…………
沒等多想,隨著高臺上內官一陣叫喊,朝會正式開始。
盡管王游離開京城已經數月,而這數月中也發生了不少事情,但再次聽起來居然沒落下太多。
大部分事情都在預想之內……
只是高臺上的人從周皇帝換成了太子!
太子監國,這種事在歷史上出現過不少。
大部分是在戰時,必須有人在大后方穩住局勢的情況下,而當下大周朝并無戰事,也就表明周皇帝的身體已經徹底不行了。
王游記得大周朝并沒有規定必須前一位皇帝去世了新皇帝才能登基,只要你覺得自己不行,即便壯年都可以交出帝位!
按理說一直被叫做太子監國也不好聽,
干脆直接繼位吧。
可登基的時間還沒有下達,說明對方在等待!
至于等待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時間。
馬上就要新年了,這新皇不會要趁著過年一并登基吧。
王游胡思亂想之時,太史仲基本上已經把最近要呈報的事情都統一說了一遍。
并且周亦北跟他父親不同……
前一位是身體不好,所以不是重要的事情他都不開口說話,全部交給太史仲來處置。
可周亦北畢竟是未來新皇帝,幾乎每一件事都要說上幾句,甚至大部分都以自己的意見為主,其他意見都只是聽一聽……
幾乎把之前朝會的時間拉長了一輩。
王游站著都開始腿麻了,就別提其他那些年紀大的官員了。
“我聽說王游王卿回來了。”
突然被點名,一下子整個人都支棱起來。
就像是上一世打瞌睡突然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一樣。
王游移步站出來。
“王卿回來得好啊,你在北境的事情本宮都已知曉,做得很好!”
這話把王游都夸得有些后怕。
朝廷撤銷北境王府軍隊的詔書是從朝廷發出去的,在場的人恐怕沒有哪個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吧。
周亦北居然公開的夸獎自己的行為,相當于直接公布就是他要鎮北王府難看了!
當初的周皇帝還念及兄弟之情,
看來這位新皇什么情都不顧!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當初那個在明堂外恭恭敬敬的太子果然是裝出來的。
“王卿完成此等壯舉,按理說本宮應該賞賜你些什么……”
別,
別來這套。
王游謙虛的回答了分內之事類似的話。
“但王卿一年內已連升數級,讓本宮也很為難。”
就知道是這樣。
王游在一年內已經走過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走不完的過程,已經夠高了,再往上就算真給,那點資歷和后臺也根本撐不住。
自己跟柳星平不同,
對方是依靠后臺來撐,可依舊不被大部分官員看好。
自己有過一兩次展示能力的機會,所以得到了朝堂官員的認可,可認可和聽命是兩回事。
再往上走就是要直接命令官員的位置了,得不到擁護的。
“這樣吧,王卿有何要求盡管開口,本宮都盡量滿足你!”
這不是把昨天的事情再說一遍么。
好機會啊。
就在王游如法炮制將昨日想要獲得軍費的支持再說一遍之后,突然反應過來有問題。
這件事應該是昨晚太史仲就跟太子商量了才對!
要今天來說,這樣名正言順?
還是……
王游話才說完。
禮部和戶部的損失兄弟馬上就站出來。
“啟稟太子,有話要說……如今我朝國庫告急,根本沒有剩余的錢去支持其他地方,再加上年關將至,各地官員呈報上來的糧稅都比預期要少,恐怕根本支撐不了高額的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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