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來的那個人是聶山?怎么可能。”
客棧二樓的房間里,傳來桃夭的聲音,她緊蹙眉頭,看著眼前前來通風報信的阿沁。
他們留住了琉璃,也就是給幕后之人下了個圈套,可現如今來的卻是聶山。
桃夭記得聶山這個人物,也就是聶離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其母親是妖族當中的底層種族鼠族,也因此被不少人瞧不起。
但就算如此,聶山為人也還算溫和正義,特別是對聶離,很好,而且在因為那次意外失去了雙腿之后就與世無爭,對妖王的位置也不再感興趣,只想隱居。
現如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定有問題。
桃夭強撐著肚子不舒服的感覺起身,對著一側的阿沁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好,主人我陪你一起過去。”
阿沁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只要是桃夭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
*
桃夭和阿沁問了店小二,這才知道幾個人去了對面的茶館,聽說過去的時候聶離的臉色不算好看,布滿陰霾。
她和阿沁一起走了過去,到頂層的包間時,剛巧看到里面眾人坐在一起,似乎正在敘舊寒暄。
“桃子,你怎么過來了,不是還不舒服嗎?”謝宴最先看到桃夭,開口。
“沒事,只是聽說你們來這邊喝茶,所以才過來看看。”桃夭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定格中間的那個人身上
原來這就是聶山。
他正坐在特制的木椅子上,左手握著一杯茶盞,墨色的黑發披散在肩頭,讓人感覺格外沉穩,果然如書中描繪的差不多,讓人看過去就像一個沒有任何欲望的湖泊。
而他的眉眼算不上聶離如此驚艷,卻也很耐看,是十分端正的類型。
他抬眸,含笑看著桃夭,問道:“這位是……”
坐在他左側的沈清辭先開口,并未說出桃夭的真實身份,只是道:“我的女侍。”
“原來如此,既然是沈公子的人,那也一起坐下就好了,在我這里沒有什么尊卑。”聶山開口,平穩的眼神含笑。
桃夭自然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在不清楚來者究竟是何用意的時候,不能暴露她魔尊的身份,不然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另外,她現如今還在晉升期,更是不能大意。
恐怕沈清辭用的也并不是真實的身份。
阿沁卻并沒有懂得沈清辭的用意,還一臉納悶準備糾正,可就在這時,卻被桃夭碰了一下胳膊肘,這才安靜下來。
入座的時候,桃夭看了一眼聶離的反應,他的臉上還是透著不悅,捏著酒杯的手指還在摩擦著杯沿,眼睛也時不時看向一側的聶山。
桃夭知道,聶離是很信任他這個弟弟的,但是現如今卻也不得不懷疑了。
聶山端著茶盞,笑了一下開口繼續說著:“我說到哪里了來著,哦對了,是我來此的目的。”他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是為了琉璃。”
桃夭心中微微有些震驚,本以為他會有什么借口用來掩飾,沒曾想他卻如此直白地說出琉璃的名字,絲毫不避諱。
“哦?琉璃。”聶離故意沒有點破,只是重復了一下他的話。
“嗯,也不怕哥哥笑話,我與琉璃雖然已經是三四年的老夫老妻,但是仍舊恩愛如初,甚至片刻都不能分開,前些天她說有事情要來塵陽城一趟,隨后就沒了下落,我有些擔心,也只能親自過來了一趟。”
“你可知,琉璃來塵陽城做什么?”聶離放下杯盞開口詢問。
“我從不過問她的事情。”聶山笑著回。
桃夭聽著一切,卻總感覺這人并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因為她記得原著當中的聶山一共有三個妻妾,其中最不受寵的就是琉璃。
因為琉璃就算嫁給了聶山還是一心想著聶離,所以他們夫妻也就是貌合神離,根本沒有他說的如此恩愛。
另外,在妖族,如若小妾想要出門卻不告訴自己夫君是何緣由,是有些不可能的。
聶山說話的時候還總是看向聶離,明顯就是在試探他的反應,這樣看來,他與此事應該還是有些關系的。
不然,一切就太過于湊巧了。
聶離抬眸看著自己的弟弟,開口:“你當真不知道琉璃為何來此。”
聶山只回了兩個字:“當真。”
“那你可知,最近的狐族如何了?”聶離換了個問法。
“我很久沒有陪著琉璃回狐族了,應該還過的不錯吧,畢竟是王室的親家,妖族當中應該沒有人敢對他們不利。”聶山回,又反問,“怎么了,難不成是狐族出了什么事情?”
聶離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是有人用狐族威脅琉璃,讓她辦一些危害人族的事情。”
“危害人族?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這幾年妖族和人族都是和諧共處的,怎么會出現這種事情。”聶山似乎有些吃驚。
這時,謝宴插了一句,“一直以來,人族的精氣都是其他族群走捷徑修煉的利器,但為了和諧,各族已經約定好不再傷害人族,一旦有族群違規,那就是與三界為敵。”
這句話,是在警告他。
聶離也望向聶山:“我希望,這個打破規矩的人,不是你。”
聶山的神色有一瞬的改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開口:“怎么可能呢哥哥,你現如今是妖王,如若我這樣做,豈不是讓你難堪,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阿沁在一側,望著他的神色,沒忍住開口說了一句:“如若你想要妖王這個位置呢?陷害妖王豈不是最好的辦法。”
這話一出,聶山原本溫和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眼神竟有些駭人,“小姑娘,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對妖王的位置從來都沒有興趣,當初也是我自己放棄的,如若想要,我又為何不在那時爭取,而是現在耍手段?”
就在這時,聶離開口:“好了,我知道你不會是覬覦這個位置,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需要確認。”
他說著,猛然拽過聶山的手腕,將袖子擼起,讓他猝不及防,甚至原本握在手中的茶盞都撒了一地,茶葉散落在地上。
只見聶山的手腕暴露出來,內臂的位置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像是被什么劃傷了一樣,皮開肉綻。
原本白嫩的皮膚也變得觸目驚心。
聶山望著那傷口,說到:“哥哥,只是來時的路上,手下人不當心,走山路的時候將轎子弄翻了,才留下的疤痕,不打緊的。你也知道,我這身子,摔跤是常有的事情。”
他說著,苦笑了一下,抽回了雙手。
可是聶離卻微瞇起雙眸,盯著他的手腕,沉沉道:“你知道我為何看你手腕的,有些東西,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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