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的是你,坐享齊人之福的也是你,把人弄進將軍府的還是你,為她住下人房不滿的又TM是你。”
每說一句話,時夏的拳頭便均衡的落在沈宥兩側臉頰。
“你居然敢把臟水潑到我頭上?!!”
發泄完情緒后,時夏喘了口氣,再度恢復到端莊貴婦的模樣。
心中卻無語至極。
[不怪我,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這玩意兒忒氣人。賭約不算,我們下個位面再賭。]
筒子識趣:【當然,怎么能怪夏姐脾氣不好,都是他不做人。】
【如果非得說真愛,至少也該是上個位面落回這樣子的才算。口頭的愛算什么愛?】
時夏表示有被可愛的筒子安慰到。
她施施然帶著珠寶離開了將軍府。
唯獨剩下被打的暈頭轉向的沈宥倒地昏迷不醒。
夜晚。
尚書府熱鬧非凡。
時尚書看到時夏的第一眼下意識道:“這么快回來改嫁?”
時夏也不在乎是否被戳穿不是原主:“改個屁,我要和離!”
時尚書:“......人都死了,沈將軍不會還讓你守寡吧?”
時夏自顧自倒了杯水:“人沒死,回來了。”
“啊?沒死!那你回來...”
時尚書有點慌,他家女兒他最了解。
別看滿京城都夸她賢良淑德,聰慧貞靜。
在家就是個人來瘋,刀槍棍棒飛檐走壁樣樣精通。
“你該不會是犯了七出被休了吧?”
時夏一口水噴出來:“放屁!分明是他沈宥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
時尚書長舒一口氣:“呼~那就好。”
時夏以為她老爹沒反應過來,慢條斯理喝著茶。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時尚書有啥反應,反倒是自己喝的茶喝出一股霉味。
“爹,這茶...你放多久了?”
時尚書搖頭:“不多,也就十多年吧。”
噗——!
十多年?
也就!
現代無良商販都不敢這么玩兒!
時夏嘴里的茶水全都噴出來,抱著盆栽嘔吐,只想把過期的刷鍋水吐出來。
時尚書淡定喝了口茶:“慌什么,你老爹我向來節儉,圣上曾言,帝王乃臣子典范,臣子乃民之典范。圣上崇尚節儉我等豈能鋪張。”
時夏無fuck可說。
吐完后站起身:“我說我要和離,你沒想法?”
時老爹覷了她一眼:“我哪有啥想法?當初你不顧我的勸阻非得嫁他!我說了,他畏縮猶豫、生性懦弱實非良配,你說他氣宇軒昂、才高八斗。”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眼里凈出眼屎。”
時夏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害,這不是后悔了么。”
時老爹睿智深沉搖搖頭:“不就是和離,且看老爹我明天的表演!”
時夏嘆了口氣,等著看老爹明天的把戲。
與此同時,將軍府上下亂作一團。
沈宥死里逃生回到京城,卻被發現暈倒在房間內。
嚇得沈老夫人趕緊找大夫。
周綺麗聽說后更是不顧勸阻要來照顧沈大哥。
管家因為葬禮忙得暈頭轉向,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嚇得一哆嗦。
老天爺,白燈籠才剛收起來,不會又要掛出去吧?!
幸虧只是虛驚一場,少爺只是輕傷。
房間內,周綺麗心疼握著沈大哥的手。
不顧沈老夫人和沈將軍在場,絮絮叨叨說著兩人的往事。
仿佛這樣就能把人喚醒。
沈老夫人聽的面紅耳赤:“少說兩句吧!再說下去,床上那點事都得抖落出來!”
都什么時候,還在秀恩愛。
周綺麗的思維還停留在小山村的時候,沈宥追他總愛用苦肉計。
裝病的時候故作虛弱讓周綺麗拉著手多說幾句話。
可如今是真受傷,精神療法完全沒用。
沈將軍比較理智:“兒媳去哪了?”
錦繡也不清楚,管家忙答:“夫人回家了。”
“什么?真是...輕重不分!”
沈老夫人氣憤拍桌。
官宦世家的貴女哪個不以夫為天?丈夫不過就從外面帶了個女人回來,她便回娘家?
如今丈夫躺在床上,她都不聞不問嗎?
但她沒把兒子的傷往時夏身上想。
周綺麗之前從沈宥的言語中能聽出來他對夫人的尊重與懷念。
可如今見識到時夏這副摸樣,也不禁抱怨了句:
“夫人怎么能這樣呢。”
一時間,未來的婆媳達到同頻共振。
沈老夫人為了出氣,干脆把周綺麗留在房里照顧兒子。
她則和丈夫商量著如何敲打時夏。
可惜還沒等兩人敲打兒媳,就先收到了時尚書的大禮。
金鑾殿。
“陛下,臣有本啟奏。臣要告沈老將軍之子沈宥!”
滿堂嘩然。
皇帝也挺直腰板看好戲。
稀奇啊!
這年頭,老丈人告女婿,頭一份呀!
“愛卿平身,慢慢說。”
時平易跪地:“與漠北之戰,本應大獲全勝,可在勝利前夕,沈小將軍卻突然答應與漠北和談!”
“打了六個月,到頭來只收復了三座城池,卻浪費了八十萬軍餉!我天元國勞民傷財,沈小將軍就是這樣帶兵打仗?”
害!
還以為什么事呢?
朝臣早收到風聲,沈小將軍帶回來一個女孩。
想必是沈夫人回家告狀,時尚書愛女心切,才在陛下面前告烏龍狀。
不等沈老將軍解釋,憤怒的武將便上前跪下:
“陛下!打仗可不是時尚書廢嘴皮子上下一碰便能成功,戰爭是無數兒郎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的成功!尚書說的簡單,可知道為了贏漠北,我們犧牲了多少生命?”
“時尚書怎可因一時之私,讓眾將士寒心!”
“就是啊!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行你上!”
“真是何不食肉糜,時尚書就因為這個誣告眾將士,簡直不知所謂。”
就連平時和時平易關系好的老臣此刻也沒理由站出來為他說話。
因為沈將軍帶兵打仗是為了保家衛國。
更重要的是,他打贏了。
即便收獲等于沒有,贏的意義大于一切。
憤怒的武將怒目圓睜恨不得生吞活剝時尚書。
看好戲的文臣則等著時平易倒霉。
只有少數目光長遠的臣子醍醐灌頂,不時望向高堂上的天子。
上首,皇帝面上依舊樂呵呵看著朝臣吵架。
可手中的佛珠卻被碾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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