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足’三個字把楊母打入深淵。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操持這個家多年,換來的竟然是兒子的一句‘不知足’。
傷心悲痛之下,她竟然忘記找兒子要回七萬塊租金。
直到某天,屋外突然聚集了某些陌生的男人。
楊淮川最近學習任務繁重,選擇住校。
今天回家拿換洗衣服。
剛走到屋外,一個黑衣男攔住他。
“小伙子,你認識楊軍嗎?”
楊淮川想了想,實話實說:“他是我爸。”
黑衣男有點詫異:“你爸在網上借了高利貸,欠錢不還。你看,這是證據。”
楊淮川看了看照片上的男裸體,實在辣眼睛。
“我覺得...你們似乎沒懂。”
催債人:“什么沒懂?”
楊淮川抬頭一字一句:“他是我爸,可我不是他爸。我還是個高中生,所以沒錢。錢都在大人手里,你可以在門口多等幾個小時,他出去釣魚,習慣晚上十二點回家。”
說完,他掏了掏口袋,拿出最后坐公交剩下的三塊五。
“我就剩這么多了。”
催債人:“......”沒見過這么淡定的。
但是他也沒為難楊淮川,畢竟小朋友說得對。
錢肯定都在大人手里。
楊淮川快步回家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后找奶奶要錢。
老婆子白天才被兒子傷了心,遇上孫子要錢,免不了發一頓脾氣。
“和你爸一個樣,討命鬼!天天就知道要錢,什么也不做!”
轉頭又哭訴:
“小川啊,你可千萬不能和你爸一樣,狼心狗肺,你要努力讀書。”
老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楊淮川只是麻木聽著。
從媽媽離開的一刻,他就再也不是父母手中的寶貝。
或許是因為愧疚,奶奶給了不少錢,足夠他在學校生活一個月。
楊淮川原本想在家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學校。
但是見過家門口幾個人后,他決定立馬回學校。
出門后,他故意繞了好幾條街,確認沒人跟蹤后。
他走進公用電話亭,猶豫片刻后,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酒店,時夏接通電話。
楊淮川生澀道:“媽...”
時夏嗯了一聲:“有事?”
楊淮川低著頭,忍不住摳指甲:“沒事,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最近家里很多事,你不要接爸爸或者奶奶的電話,也不要借錢給他們。”
時夏了然笑笑:“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
她設的圈套,怎么可能朝楊家人借錢。
楊淮川說完最重要的事情,依依不舍掛斷電話。
獨自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朝學校走去。
周末放假,學校沒有幾個人,哪怕住讀生也回家和家人團聚。
他在宿舍寫了會兒作業,晚上吃飯前不忘充飯卡。
結果發現飯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多出了一千塊錢。
另一邊,時夏給楊淮川飯卡充錢后,決定收網。
當晚,十幾個貸款平臺的催債人開始涌向楊家。
屋內的老太太不知道,但楊軍剛釣魚回家便被人攔住。
“你就是楊軍?”
楊軍拿著魚竿,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拔腿就跑。
但兩條腿哪里跑得過十幾個人,還沒跑兩步便被抓住,擱在門外胖揍了一頓。
“啊啊啊!我有錢,我家有樓,我收租!”
“別打了,別打臉!”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立馬還錢!!”
被胖揍一頓后,楊軍頂著胖到紅腫的臉一瘸一拐回到家。
看到母親的第一眼,瞬間下跪,嘴里痛哭哀號:
“媽!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有錢,老不死。
沒錢,媽。
楊軍對這套流程已經相當熟悉。
楊母氣定神閑坐在上首,整個人如同舊社會的當家主母。
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兒子什么孬樣,她一清二楚。
看樣子就是在外面玩欠了錢。
但她沒想到,楊軍這次是真的捅破天。
他先是擺了母親的譜兒,然后又讓許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慢悠悠吃完,差點急死楊軍。
到后面,她才讓楊軍把討債的人帶進來。
楊軍瞬間屁顛屁顛出去請債主。
老婆子做好了心理準備,頂多兩三個人,四五萬打發得了。
結果,一群黑衣人烏泱泱就擠滿了楊家大院。
她顫抖著手挨個數了數,34,35,36...數不清了。
她滴娘欸!
就是一人一萬,她今晚都得出血三四十萬啊!
老太婆聲音都顫抖:“軍啊,你在外面都干什么了??”
楊軍還想狡辯:“媽,不是我的錯,都是他們帶壞我。”
為首的大哥冷笑一聲:“你兒子在網上賭博,欠了不少錢。實話說吧,我們才來了一小部分。勸你們識相一點,趕緊還錢!”
網賭,一小部分,還錢。
這幾個詞湊在一起是,老太太徹底蒙圈。
她不懂什么是網賭,但她知道,賭博就是無底洞。
“你...你什么時候學會賭博?你不是煙酒不沾,從不在外面亂搞,怎么還學會賭博??”
老太太痛心追問。
楊軍企圖美化自己的行為,說自己是被迫的,都怪網賭太誘人。
最后為了推脫罪責,他直接移花接木,說是許容誘惑他網賭。
“媽,真的不怪我,都是許容,新婚夜她教我玩這些,我都是被迫的。”
老太太此時已經沒空管是誰讓兒子沉迷網賭,她只關心家里的錢夠不夠還兒子的賭債。
“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
楊軍虛弱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三十萬?”她聲音顫抖。
“三百萬。”楊軍低著頭,頗為不好意思。
老太太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楊軍可就剩她一根救命稻草,趕緊上去掐他媽人中。
“媽,你醒醒。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兒子一分錢沒有啊!”
老太太:不如去死。
她一臉衰敗:“我...我上哪找三百萬?”
有也不想花在敗家子身上。
“呵呵,沒有我就只能剁了他的腳,賣到東南亞去打黑工。”
黑壓壓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引來了同行的恥笑。
“這孬種就一雙腿腳,怎么夠大家砍?”
“不是還有他媽,他老婆么!”
一聽到自己要被砍手砍腳,老太婆瞬間嚇得答應還錢。
“別!別!我還,有多少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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