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繼續偽裝，殺死鐘靈的前提一定是沈落先死。
一炷香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一夜過去...
沈落幾乎耗費了渾身上下所有的靈力修補好了窟窿。
隔壁蒼離依舊和黑猩猩上躥下跳，或許是將精力都放在賺錢上，蒼離打起架來，看上去隨時會被拍死。
勝在軀體靈活，到處亂竄，比大猩猩還像猴子。
沈落虛弱的靠在樹上，伸手想呼喚鐘靈。
“阿......”
鐘靈和時夏同時動身，時夏身如青煙，靠近沈落的一刻，立馬一刀捅進沈落的心臟。
在沈落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催動靈力破壞他的五臟六腑。
“你...到底是誰？”
換做一般的壞人：開始聊天。
換做時夏：再補一掌！
沈落想抵抗，可惜靈力枯竭毫無還手之力。
他感到意識逐漸消散，身軀潰敗。
“師傅——！”鐘靈發出凄厲的呼喊。
她發瘋似地朝時夏扔出一堆法器，確認沈落已經死亡后，時夏開始還擊。
她也變出一堆法器抵擋鐘靈的進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尸萬段，我要踏平魔族讓魔界為我師傅陪葬！！”
鐘靈瘋了，時夏卻感受不到她的悲傷。
無能，狂怒，悲憤，恐懼，茫然，暴躁...
卻沒有一絲傷心。
時夏合理推測，一開始的喜歡，經歷上千次輪回，變成一種執念。
或許最初鐘靈還是穿書者的時候，曾經確實愛過。
可隨著劇情重啟，她的愛變成了習慣。
沈落的死也變成了劇情重啟的先兆，鐘靈...害怕了。
想到這一點，時夏解除易容術，露出了真正面容。
鐘靈看到時夏的第一眼，果然瘋的更厲害。
“哈哈哈哈哈哈！！時夏，你作為穿書者引以為傲的正義呢？我以為系統89357找到了一個多光明磊落的穿書者來對付我，沒想到啊，還是和我一路貨色！”
鐘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張狂至極。
可時夏卻從她身上看到了絕望，必死的絕望。
時夏輕飄飄開口：“是啊，我和你相比，高貴不到哪去，只不過我沒你會作死罷了。”
話不多說，兩人開始新一輪氪金戰斗。
雖然給了兩件靈器出去，但鐘靈身上的靈器數量依舊可觀。
時夏也不差，不僅掏空了妖族的寶庫，昨晚還掏空了魔尊蒼離的寶庫。
眼瞅著法器符咒丹藥跟不要錢一樣往外甩時，遠處的蒼離露出了心酸的眼淚。
“嗚嗚嗚！MD，老子被猩猩打成球了也沒舍得用一張符咒，你她娘的居然用我的私庫打架！”
“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老子不管了！！”
與其拖延，不如氪金。
蒼離也開始學時夏氪金，果不其然，效果立竿見影。
黑猩猩被炸得渾身是傷，終于倒下了。
另一邊，時夏的氪金戰爭接近尾聲，這意味著鐘靈身上最后的保命符沒了。
鐘靈也知道這一點，她選擇拼死一戰。
時夏和她同時拔劍，不到片刻，鐘靈渾身是傷倒在地上。
時夏提著劍，朝她走來。
鐘靈不斷掙扎，死亡的真實感襲來。
以往的死亡都代表劇情重啟，唯有這一次，她清晰意識到，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會重啟。
“咳咳，你都不問問，穿越生涯什么時候能結束，一切是不是所謂系統的陰謀？”
“時夏，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有意義嗎？！”
鐘靈聲嘶力竭，企圖時夏能夠對這些能感興趣。
不料，時夏只是輕笑一聲，一劍結束了她的生命。
鐘靈捂著脖子上的鮮血，感受著生命的消失。
原來生命的最后時刻沒有電視劇中漫長，一眼便是生與死的距離。
最終，鐘靈和沈落都消失在這個世界。
“呼——”
時夏長舒一口氣，壓在肩上的任務結束。
她也為自己報了仇。
時夏轉身，對上蒼離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想說什么？”
蒼離面色恍惚：“沒...沒什么。只不過，鐘靈死前說的你那些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雖然我我聽不懂，但我隱約感覺很重要。”
時夏用衣袖擦著劍上的鮮血，嘴角諷刺上揚。
“感興趣有用嗎？我殺了鐘靈，也殺了沈落，你便覺得我很厲害，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可實際上，我也只不是眾多棋子中的一枚。”
蒼離突然抬眸，瞳孔中盡是驚愕。
“你...也是棋子？”
時夏擦干劍上的血跡，沒有直接回答：
“在能力不夠的時候，少聽多看多思考，做好眼前的事。”
“一個人行差踏錯的開始，便是對自身估算過高，心態飄了，人就會看不清事實真相。”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些就夠了，其他東西，不歸我管。”
說罷，時夏轉身離開。
她走到山下，帶著藏在坑里露出腦袋的筒子一起離開。
【夏姐，都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
【可我感覺自己好沒用。】
[當然有用，很快你就知道自己的用處了。]
時夏帶著筒子回到妖族，慢慢修煉，后來她帶著筒子開始四處游歷。
修仙界永遠是平靜下隱藏著波瀾。
沈落以及愛徒鐘靈為了封印妖獸而死的消息傳到民間和無極宗。
正道修士悲傷之余還在憤慨，極力把此事渲染成魔界的陰謀。
直到蒼離出面，送回了沈落的仙體。
至于鐘靈，蒼離謹記時夏囑托，一把火燒了。
并且割讓出魔族一部分利益，才堵住修仙界的幽幽眾口。
事件的中心一下子從魔族陰謀變成了如何分割魔族帶來的利益。
時夏對這些不聞不問，依舊享受著自在的旅游生活。
直到一百萬靈石花完，時夏才提議回去見主系統01。
虛擬時空。
主系統01早已等候多時，他看起來似乎很淡定，也可能因為是機器人，所以沒有情緒變化。
“恭喜，時夏，你做得很好。”
時夏眼皮都沒抬：“我當然知道自己做的很好。”
主系統01：“我以為你結束任務后會很開心，找我報喜。”
時夏無所謂道：“一個任務而已。”
“真的嗎？”
“我以為你會對穿書者生涯什么時候結束，一切是不是系統陰謀感興趣。”
主系統01的語氣帶著若有似無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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