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國實力雄厚,烏國陛下宰起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拿到四倍于南疆的好處后,烏國陛下‘勉為其難’答應了昭云國的條件。
“陛下,昭云國給出的優厚條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拒絕的。”
言外之意,你好好掂量掂量選誰。
烏國皇帝一副聽人勸吃飽飯的模樣,笑瞇瞇點頭。
昭云三皇子心中唾棄,不愧是蠻荒之國,給點甜頭,比狗還聽話。
等三皇子趾高氣揚走后,烏國皇帝才嘁了一聲。
時夏也從桌子底下鉆出來。
“您有本事當著他的面嘁去。”
烏國皇帝:“我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臭小子!!”
時夏拍拍手上的灰:“那您還沒被咸死,可喜可賀哦!”
皇帝陛下甩甩手,這些都是小事。
時越匆匆跑進來,邊塞已經安排妥當,可以隨時調動。
“父皇,不知我們此次是選擇昭云還是南疆?”
太子神色激動,仿佛滿腔抱負即將噴涌而出。
皇帝眼中流露出幾絲失望,隨即煞有興趣問:“太子以為如何?”
時越借機發揮:“兒臣以為,昭云不可信,我們可以暗中答應南疆,表面上與昭云合作,借機吞并昭云,再與南疆劃分界限,成功奪得北境二十城。”
時越說完,期待看了眼皇帝,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嘉獎。
費盡心思籌謀,才得到二十城,皇帝意興闌珊
但他還是點點頭,轉頭問時夏:“夏夏,你認為得如何?”
“昭云,南疆,烏國,已分治三百多年。無論昭云還是南疆,目標都不僅僅是打敗對方,而是吞并兩國,烏國只是他們的跳板,而不是合作伙伴。”
時夏垂著眼睫,幽幽不明:“若是昭云和南疆死斗,兩敗俱傷,烏國未必沒有希望。”
“夏夏!”時越呵斥,“你不懂戰場變化萬千,有些事情不是想想便能做到!”
時越覺得時夏在異想天開。
做人要務實,不要幻想。
時夏沒有反駁,只是看著父皇:“人人都在想呢,昭云想,南疆也想,為什么我們不能想?”
“因為我們實力不夠!”時越皺眉反駁。
他本不想插嘴,可是皇妹越說越離譜。
時夏笑了笑,無所謂道:“短時間內提升烏國實力不太容易,但是拉垮昭云和南疆卻很簡單。”
這便是pua的最高境界,不求和你一樣優秀,但可以把你拉入無盡深淵。
皇帝沉思片刻,做出了最終抉擇。
......
昭云國與烏國交界處,浩瀚無垠的荒漠。
時越帶領昭云三皇子北出月行走在沙漠上。
“殿下,從西邊的路出發,穿過烏國沙漠,最多兩個時辰,便可抵達南疆邊界塔莎。”
“好,全軍聽令,馬不停蹄趕往塔莎,先設埋伏。”
北出月很有信心,他熟讀兵書,孫子兵法樣樣精通,只是沒上過戰場而已。
等到這次大獲全勝,他定能奪得太子之位。
時越眼角閃過一絲嘲諷,嘴上卻依舊恭維這位白癡皇子。
北出月帶兵前往塔莎,定北侯的大軍還在后面約三天的路程。
塔莎荒無人煙,想設埋伏,只能潛伏在沙堆里,等候時機。
所有人下馬,三皇子指著前面的一片荒漠吩咐:“來人啊,藏進去。”
正當大家沒緩過神時,一群穿著南疆服飾的士兵從黃沙中拔地而起!
長槍刺入血肉的聲音撲哧作響。
“這...這是??”三皇子依舊懵逼狀態。
身后的時月顫抖拿著匕首,準備一刀送走前面的昭云三皇子。
向來以詩書禮節聞名的他,第一次殺人,手不住顫抖。
身旁的士兵一直在給他使眼色。
上啊!
帕金森啊?刺下去!!
時越依舊抖個不停,這一瞬間,他想到萬一刺殺不成功,或者父皇的計劃某一環節出問題后,自己即將面臨的災難。
他會不會被昭云國俘虜?成為烏國第一個人質太子?
其他幾個兄弟會不會趁機奪走他的位置?
擁有越多,包袱越重。
時越還在猶豫時,三皇驚慌轉身,卻剛好看到他藏在衣袖的匕首!
“你...?好啊!原來你們早投靠南疆!”
時越再也不敢猶豫,用力向前刺,卻被早已有防范心的三皇子攔住。
“我要回稟...”
話還沒說完,長劍穿透心臟,北出月轟然倒地。
時越呆呆望著手中的匕首,壓根沒碰到三皇子。
三皇子緩緩跪倒在地,露出身后的關陸離。
時越原本瞪大的雙眼不由自主又睜大,關陸離?!
禮部尚書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兒子??
關陸離望著眼前的太子,眼神也是一言難盡。
瞻前顧后,不夠果斷,膽小如鼠,簡直不夠時夏公主一半的魄力!
這次要不是他下手快,計劃還沒開始便夭折了。
兩人齊齊挪開眼,掩飾早已溢出的輕蔑。
“稟告殿下,五千敵軍均已伏誅,逃走的散兵我們也派人去追了。”
時越深呼吸,總算沒出錯。
“很好,果然在本宮預料之內!”他揚起自信的微笑,慶幸方才關陸離補了一劍。
關陸離:嘿tui!
預料之內,預料之內抖成篩子?
但臣子的本能還是讓他彎腰拱手:“殿下英明。”
時越從昭云三太子身上撤下象征身份的玉佩。
周圍的士兵也迅速脫下南疆的鎧甲換上昭云國的盔甲。
南疆戶籍和昭云戶籍無縫切換!
“眾將士聽令,三皇子誤中南疆奸計,危在旦夕,請大家隨我回昭云,向定北侯求救!”
將士們用最純正的昭云方言回答:“是!”
三日后,時越渾身傷害,一身血衣,在‘昭云’將士的護送下,找到了剛趕到的定北侯。
“侯爺...沒想到,南疆居然會在塔莎設下埋伏,三皇子,他!”
時越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還沒吐完,便看到一縷黑發從垂落眼前。
修長如玉的手落在他肩上:“殿下請起,慢慢說。”
時越才看到眼前的人,眉眼如鳳,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另一只手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
這是定北侯?!
“在下定北侯長子封淮安,前日剛接替父親職位,殿下有事,可告知我。”
時越心有戚戚,總覺得眼前的人沒那么好說話。
“塔莎?”封淮安摩挲手中的佛珠,“南疆行軍居然如此之快。”
“張副官,你帶領半軍隊,安營扎寨,剩下一半,隨我前往塔莎營救三皇子。”
玉佩是真的,還有隨行的昭云將士。
若是不救,將來皇帝怪罪,打勝仗也沒意義。
“這...不一起嗎?夜黑風高,分散兵力可是兵家大忌啊。”時越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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