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著報喜，又讓太醫給孩子把了脈，雖說身體弱了一些，但還是能養的住。
喜的康熙大手一揮，直接賞晉了和嬪為和妃。
反正和嬪的冊封禮十二月才舉行，直接將嬪位的冊封禮改成妃位就好。
又對太醫和嬤嬤奶娘囑咐，一定要給小格格養住了，出了岔子唯他們是問。
等半個月后，孩子養住了，天氣也漸漸涼爽了，康熙便準備帶著人回宮了。
回到朝堂，石靜嫻第一天便是大朝會，胤礽也早早就起床了。
“是我給你吵醒了么？”
石靜嫻有些抱歉的看著胤礽，還沒到請安的時辰，現在也就才剛剛寅時。
“沒有，今天第一天請安，我早點去，然后去榮貴妃宮里坐坐。”
石靜嫻看著胤礽哪怕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但精神奕奕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要和榮貴妃和宜妃幾個去八卦在暢春園的事情了。
“那也來得及，吃點東西再出門。”
石靜嫻囑咐完，便草草吃了點東西叼著一個小花卷出了門。
等到了保和殿門前的時候，大臣們都到的差不多了。
一些不夠資格去暢春園的大臣們也聽說了索額圖致仕的消息。
政敵們都在觀望，在石靜嫻不知情的時候，彈劾索額圖的折子早就如雪花般飄到了康熙的御案。
但康熙一直都留中不發，讓這些大臣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皇上有處置索額圖的意思還好，若是沒有這個意思。
誰跳出來，便是和太子作對，明著站到了太子的對立面。
誰都不傻，暗暗的告小狀還好，若是讓他們光明正大的，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有膽子的早在索額圖沒致仕的時候便彈劾過了。
剩下的都是沒膽子的。
上朝第一件事，便是戶部尚書匯報在京郊附近農戶的嬰孩出生率，以及成婚年歲，是否五服。
皇子們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只有大臣們滿頭霧水。
但聽著戶部尚書說出來的每個數字，都足以讓他們震驚。
“從去年六月時至今日，共出生一萬九千六百……”
總結下來就是未滿十八歲生子的，子嗣存活數量只有四成。
農戶家雖說吃不到什么東西，但常年勞作，有些女人身體還算是強健，倒也存活了四成的嬰孩。
而京城中的富戶官家，孩童生存率低的更是可憐，很多都是不到十歲便夭折了，多是在四五歲時病亡。
而十六歲成親，十八之后生出來的孩子，存活率高達8成。
（杜撰，杜撰，杜撰，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這一組組數字比例，讓在場的人心里都一驚。
存活率差這么多。
說來可笑，這些正室的子女，大多沒有早夭的，早夭的都是妾室庶出的子女。
是正室下手么？
并不是，而是疼女兒的人家，或者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會早早將女兒嫁出去。
一般都多留兩年，參加選秀之后，再多留兩三年才出嫁。
所以正妻一般年紀都較妾室入府年歲長一些。
而小妾，好看就夠了，很多十三四歲就被這些達官貴人和商賈富戶收進府中。
說完了成婚年紀和生育子嗣的年紀，接下來就是要說重頭戲了。
“未出五服合婚子嗣存活率不足3層，存活下來的，不是天資聰穎便是身體羸弱。”
戶部尚書說到這頓了頓：“大多夭折或身體殘缺者較多。”
沒存活下來的，還有一部分，父母發現認知有些缺陷的，直接將孩子溺死的。
畢竟窮苦百姓養一個健全的孩子都費勁，更別提是有殘缺不能自理的。
說完后，朝堂中的大臣紛紛接頭交耳，開始盤算自家有沒有未出五服的。
這可太多了，現在都是表兄表妹成婚，一表三千里。
他們認為，只要是姑姑家的孩子，就和自家沒有太多的血緣關系了。
朝堂中的大臣，都想站出來指責這是無稽之談。
但事實又擺在眼前。
就連康熙都有些沉默，這次的調查，算是顛覆了他們傳統認知。
“國無民必衰，民無糧必亂，老祖宗說的不無道理啊。”
康熙嘆了口氣：“命人擬旨，日后選秀者年齡不得小于16。民間成婚不得小于16。”
正坐在鐘粹宮聽著胤礽唾沫橫飛將暢春園的事娓娓道來。
講到精彩的地方還手舞足蹈的，將榮貴妃和宜妃，布嬪等人惹得驚呼出聲。
跟著胤礽來榮貴人這請安的皇子妃，一個個不由有些迷茫。
她們那天參與的，真的有這么驚心動魄嗎？
還是因為太過慌亂，沒注意到細節？
不重要，太子妃說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鐘粹宮中，時不時傳出胤礽激昂的闡述聲，和眾人的驚呼聲，附和聲。
等聽說德妃死了后，宜妃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展了。
此刻還有比她更幸福的人嘛？
女兒又有了身子，就連她宮里布嬪的端敬公主都有了身子。
“今年真是好事一件又一件啊，太子妃七福晉，現在四福晉，恪靜都有了身子，就連端敬也有了身子。”
宜妃笑著說道，這話誰敢應承？
“可不是嘛，真是個好年。”胤礽也附和道。
哦對，太子妃敢！
榮貴妃臉上帶著無奈的笑，伸出手點了點兩人：“你問兩個促狹鬼！”
“你們沒受傷就好。”榮貴妃嘆了口氣：“一會讓人給老四媳婦送些溫和的潤膚膏。”
“明年這宮里就更熱鬧啦。”宜妃感嘆道。
是啊，明年又到了選秀的時候。
“明年老九，老十。也該成婚了，宮里可不就熱鬧了？”
榮貴妃睨了宜妃一眼，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在小輩面前拈酸吃醋呢？
宜妃說完也有些尷尬，隨即找補道：“是啊，明年老九就能大婚了，這老九老十的府邸都要落一層灰了。”
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外面傳來消息，選秀的年紀改到了16到18歲…
宜妃心頭一梗，這，這還有啥好人家的人了？
她看好的那兩家都是十四五歲的…
這歲數的，不都是前兩年沒選上的？
一時間宜妃這個恨啊。
為了給胤禟選福晉，她推了暢春園避暑，就是為了多觀察觀察漱芳齋的那些格格們。
結果她看好的那些格格一個都沒有符合歲數的。
宜妃差點自掐人中，悔恨的拍青大腿。
早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就去暢春園看現場直播好不好！
錯過了這么一場大戲，又耽誤了胤禟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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