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一開口,石靜嫻心里就嘆了口氣。
在他剛說完話,就又有她這邊腦子拎不清的大臣走出來。
也許不是拎不清,而是太急了些。
大家都清楚康熙遇刺中毒,甚至還缺席了回朝后的第一次朝會。
難免讓眾人想入非非。
“臣附議。”
石靜嫻真想指著他們吐槽,附議你個腿附議。
康熙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也不是快死了!
他就在隔壁躺著呢!
這時候讓她監國,康熙怎么想?
得不得尋思是不是太子太著急了些?
可石靜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有其他派系的大臣們站了出來。
“索相此言差矣,微臣認為,還是讓太子與皇子郡王們一同議事才對。”
支持老大或者老八的人也紛紛站出來,附和道。
“沒錯,如今太子和郡王阿哥們早已經入朝堂,接觸一些政務也處理的不錯,此時更應該共同議事。”
眼看著幾位大臣都要吵起來了。
支持十四阿哥的急啊,十四阿哥還太小,現在還沒上朝。
于是便站出來攪混水。
“以微臣之間,不管誰做主,都是要皇上下決斷的。”
石靜嫻也點頭,轉頭看向索額圖,目光中帶著警告:“陳大人說的沒錯,孤是萬萬不能逾越本分,越俎代庖。孤提議需要議的事情,都呈報給皇阿瑪知曉。”
她掃視了一圈朝堂,發現大臣們都少了幾人。
有他們這邊的人,也有支持各位皇子的人,還有一兩個所謂中立的。
看來都是因為柴鵬春的事情落馬了。
“等下了朝,孤和弟兄們便帶著奏章請皇阿瑪定奪。”
太子發話了,其余人也紛紛附和點頭。
眾人都沒有了異議,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了。
所有小事,能解決的都解決,解決不了的,撰寫在奏章上,下了朝由太子和其余阿哥們一同送到乾清宮偏殿。
而今天朝堂上議論的事情,也是圍繞那些接受了柴鵬春賄賂的人,到底應不應該像康熙所說的那樣,幾十兩就罷官,三千兩就要誅九族。
好不容易下了朝,從石靜嫻開始,到老十,都去了康熙的偏殿。
康熙一早就知道了朝堂上發生的事。
看見石靜嫻幾人給他送折子。
便笑道:“太子何必將奏章呈報于朕,朕養傷期間,太子可代朕監國。”
石靜嫻臉上露出適當的惶恐與拒絕。
心里臭罵康熙臭不要臉。
真想讓她監國,之前什么時候不能說。
非要等到現在??
“皇阿瑪!兒臣不敢逾越本分,越俎代庖。”
她怎么可能在代替康熙去做決定,若真是這樣,等康熙好了,第一時間就能廢了她。
胤礽的前車之鑒就明晃晃的在眼前。
更何況,若是以后真繼位了,那時候再忙也來得及。
現在能少干活就少干活,以后需要干活的時間多著呢。
沒必要非要在康熙身體不適的時候去表現自己,反倒惹了忌諱和猜忌。
再說皇帝這活不輕松,沒看雍正都活活累死了?
石靜嫻將奏章遞給梁九功,才對著康熙玩笑般說道:“兒子好不容易才回宮,正準備好好輕松輕松呢,現在只希望皇阿瑪趕快好起來,這樣咱們兄弟幾個身上的擔子就輕了不少。”
“朝中沒有皇阿瑪坐鎮,咱們兄弟幾個心里都有些慌,沒有底。”
康熙搖了搖頭,笑了笑,對著石靜嫻身后的其余人說道:“你們都出去辦差吧,朕這有太子就夠了。”
等人走了,康熙才輕抬下巴:“念念奏章。”
石靜嫻嘆了口氣,任勞任怨的拿出奏章,一本一本的念。
還要時不時回答康熙的提問,搞的像是以前上學請的一對一家教似的。
念到莫爾多哈已經跟著大軍殺穿喀喇沁,親自斬落噶爾臧的人頭時頓了頓。
“這次仗打的久,主要是因為那些八旗勛貴子弟,他們先是不服從軍令,后來又擅自行動。”
石靜嫻頓了頓:“八旗萌蔭者,共有三百多人不服從軍紀,八百余人受重傷,三百余人死亡。”
當初合格者出去五千多人,這就廢了一千多…
(端敬侍衛長和前夫哥。)
“現在格爾芬上奏朝廷,是般師還朝,還是朝廷下派使者立新的喀喇沁郡王。”
康熙閉著眼,聞言睜眼看向石靜嫻:“你覺得朝廷若是下派官員,需要怎么實行?”
石靜嫻正襟危坐,知道這是康熙在考問她,若是她答的好,那便是日后有機會將蒙古各部都由朝廷管控,若是答不好。
那便還會有下一任的喀喇沁郡王,還會有下一個女子被送到喀喇沁和親。
簡親王自從下了朝,便快速回到府里。
進了門便看向隨從:“老夫人可還好?”
昨天回來的比較晚,他也沒去打擾老夫人。
如今下了朝,勢必要去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到底賈一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身體康健,自從王爺出京,就沒出過門。”
隨從雖然不理解他們家王爺像監視犯人似的監視老夫人。
從去了哪,見了誰,到一日三餐。
都把控的很仔細,但也最后歸根于王爺在乎老夫人。
簡親王雅布點了點頭,揮退隨從后,才信步走到后宅。
等到了門前,卻又有些躊躇猶豫。
定了定神,才推開門。
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跪坐在菩薩面前,房間里滿是檀香。
但看背影,老嫗就像是個虔誠的信徒。
可誰又能想到,面容慈和之下,居然是一副歹毒的心腸。
“老夫人,王爺來了。”
隨著身邊嬤嬤的提示聲響,敲擊木魚的聲音停下。
杭老夫人慢慢由身旁的嬤嬤扶著站起身。
轉過身看向站在佛堂門口的簡親王。
“奴婢給王爺請安。”
是的,杭老夫人到現在還是老簡親王后院一個無名無分的妾室。
見到簡親王只能下跪行禮,自稱奴婢。
簡親王剛剛沉重的臉色,在親母這一跪后,余下的只有滿心的無奈和心疼。
“娘!”簡親王快步走進佛堂。
將杭老夫人攙扶起來。
“娘,你…”
說到這,簡親王看向杭老夫人身旁的嬤嬤。
嬤嬤看了眼杭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便退出佛堂,將空間留在給母子兩人。
“娘,皇上的事,是不是你做得?”
簡親王直接問出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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