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點點頭,他身體一向不錯,更何況他和石靜嫻兩人共同體。
應該是不會亂來的。
更何況,床榻之事,他們兩個已經可以坦誠相待,水到渠成了,根本不需要這等助興的藥物。
石靜嫻從李佳氏那次之后,更是對所有的助興藥物敬謝不敏,厭惡的緊。
李太醫這一看太子和太子妃的表情,也反應過來了,這藥物肯定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夫妻情趣?
便皺著眉頭說:“太子妃情況不算嚴重,阿肌蘇丸服用過后,若沒有及時疏解,藥性便會沉積在身體里。”
“會讓人情緒暴躁,若是長此以往,嚴重者造成人情緒崩潰,產生臆想,暴怒瘋癲…”
(此處我瞎編的,參照野史癥狀寫的。)
暴躁…瘋癲…
石靜嫻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一陣又一陣的起。
恍恍惚惚之間仿佛康熙的話就響在耳旁…
“....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人之心,豈可托付乎?”
“太子爺,太子爺?”
石靜嫻恍惚的神情被李太醫打斷。
胤礽看著石靜嫻目光呆呆的樣子,心里有些慌:“李太醫,快看看太子。”
他生怕石靜嫻出了什么事,畢竟這樣的藥物,一人中招,便會影響另一人。
還沒等李太醫過來把脈,石靜嫻便緩了過來,剛才恍惚中看見的那一幕幕。
第二次被廢時,癲瘋狂躁,打人毀物,狀若瘋癲,控制不住自己的胤礽。
一會兒又是筋疲力盡時,躺在床上不能控制身體排泄,涕淚流了滿臉的胤礽,
最后被康熙痛心疾首指著鼻子廢掉呆若木雞,神情麻木的胤礽…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而此刻的胤礽,還被困在太子妃的身體里,眼里帶著關心擔憂。
石靜嫻微微一笑:“沒事,剛才有點發暈,吃顆糖就好了。”
她低下頭,從腰間解開她剛到這里時,康熙給她的荷包。
里面都是糖塊,盡管她從那之后已經按時吃飯了。
但石靜嫻還是將荷包帶著,里面放幾塊糖。
這樣康熙見到,心情也會好起來,也會記起那日和她的父子情。
可她現在不想帶了…
“別摘。”胤礽將她的手按住。
胤礽抬起頭用那雙像兔子似的眼睛看向她:“帶著吧,等時候,不需要糖了再摘掉。不差這幾日。”
石靜嫻一頓,她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將心頭那憋悶淤堵的情緒緩和下來。
“沒事了,我沒事。我就是有些擔心你。”
石靜嫻笑道,眼眶有些發酸,喉嚨發緊。
心里胸口,都堵得慌。
“李太醫,太子妃的身體?”石靜嫻沒忘記這邊還有個锃光瓦亮的電燈泡。
更何況,胤礽的身體,現在是最重要的。
“臣開點藥,太子妃先喝著,只要不繼續沾染藥物,將余毒清除,就不會有事。”
“好,一會麻煩李太醫去檢查一番太子妃的用度,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石靜嫻拿出糖,丟進嘴里,又拿出一顆,抵在胤礽的嘴邊。
“吃糖…”
胤礽抬眸,看了一眼李太醫。
李太醫正和剛剛給宮人檢查完身體情況的小徒弟探討,沒注意到這邊。
胤礽嘴唇輕啟,輕輕含住石靜嫻手指捏著的那塊糖。
若是以往胤礽不小心含住了她的手,她定要覺得是胤礽勾搭她。
可現在,她只想讓胤礽吃些糖,讓他甜一甜,讓胤礽永遠嬌縱也好,肆意也罷。
再也不要那般麻木,那般沒了尊嚴的活著。
“太子。”
李太醫也不太想過來,太子和太子妃果真如外界所言那般,情意非常啊。
這還有人呢,就纏纏綿綿的,黏膩的都有些拉絲了。
“結果怎么樣?”石靜嫻將胤礽扶到床榻上坐下。
“只有太子妃,身中阿肌蘇丸。”李太醫回稟道:“當然,也不排除今日只有太子妃接觸此類藥物,其余宮人們只偶爾接觸過寥寥幾次。癥狀還不明顯。”
石靜嫻和胤礽努力回憶著,到底有沒有什么東西,胤礽接觸。其余人不接觸?
“敢問太子妃,您平日里是否偶爾賞菜給下面的宮人?”
李太醫一時之間也被難住,只能順著貴人們的行為動作進行揣測。
“本宮都是和太子一同用膳,用的份例也很少,幾乎沒有菜再賞賜給宮人了。”
胤礽搖頭否定道。
李太醫表情嚴肅,心里卻暗暗咂舌。
這毓慶宮得多窮啊?
太子和太子妃兩人吃完飯菜,就沒了?
賞賜給下人都不夠?
“那臣只能一點一點排查了。”
李太醫也沒了法子,不能精準定位,便只能慢慢找尋。
石靜嫻點點頭,安排碧云進來伺候太子妃,她走到桌旁,想要給胤礽倒杯水。
剛走到桌前,石靜嫻就愣住了,她呆呆看著桌子上的兩個茶壺。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胤礽的。
她的茶壺里面裝著康熙從內務府撥過來的御茶。
她一貫不喜歡那些苦哈哈的茶水,什么回甘,唇齒留香,她喝不出來。
她就喜歡酸酸甜甜的水。
而胤礽茶壺里面裝的,就是她一貫喜歡的水果茶或花茶。
“何柱!”石靜嫻心中有些茫然,她轉頭看向何柱。
“把孤的茶罐拿來!”
何柱點點頭,趕緊飛奔去茶房給石靜嫻取茶葉罐。
等取來后,石靜嫻將茶罐放在桌子上。
她手輕輕放在這個做工一流的青花瓷茶罐上。
為了不暴露她和胤礽生活習性差距太大,為了掩人耳目,石靜嫻經常來胤礽這和他交換喝茶。
胤礽嘴巴挑剔,因為康熙最喜碧螺春,所以胤礽也是從小喝碧螺春長大的。
所有的茶,胤礽都不太喜,只有碧螺春…
而這個罐子里,是康熙賞賜的貢茶,每年,每月,石靜嫻都會從內務府領貢茶喝。
這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她剛來的時候,因著不怎么喝茶。
還被康熙詢問過一次,怎么不去內務府取茶。
“李太醫。你來查查這罐子里的茶。”
石靜嫻聲音有些干啞,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懷疑。
若是康熙真的想要廢了他,大可以直接下旨。
為何要用這樣的手段,去毀掉他曾經最心愛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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