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有些不悅，這女人是誰啊？
當他的面和石靜嫻勾勾纏纏的，當他是死的不成？
石靜嫻也有些疑惑，這人誰啊？堂妹？
“太子，這位是石家二房，江南松江府同知，石文焯的嫡女。”
石靜嫻恍然，這是她繼祖母那一房的親戚。
要說她祖父也是個狠人，第一任媳婦她的親祖母，是豫親王多鐸的嫡女，肅寧郡主。
第二任繼室就是肅親王豪格的女兒，敏平郡主。
兩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老太太現在和兒子在任上，兩房小輩子女們更是連面都沒見過…
哪里有感情？也怪不得說出話來大家這么尷尬…
“太子爺萬安，奴婢瓜爾佳氏石靜善，見過太子爺~”
小女兒家的青澀和清純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眼中卻帶著一絲羞澀與憧憬。
稚嫩的野心，明明白白的袒露出來。
她就是想進毓慶宮，想進太子府。
“太子妃現在身子不爽利，也不方便接你進宮，如果你要是不想選秀，孤就想個辦法，讓你撂牌子。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做正妻。”
石靜嫻自詡將話都說透了，端看她怎么選擇了。
“太子爺…是嫌棄奴婢粗鄙嘛？奴婢就是想去宮里照顧姐姐。”
“奴婢在家都沒有姐妹，見到太子妃姐姐，奴婢心里高興得很。”
石靜善說著說著，眼里就含著淚，晶瑩剔透的含在眼眶中。
淚珠要掉不掉的，眼睛紅彤彤的，看的人越發的想將她哄在懷中安慰。
“宮里那么多宮女，還差你一個人伺候了？”
“家里這么多的妹妹還不夠你親近？自甘墮落，伺候我是假，爬床是真！”
“石文焯真是在江南呆多了，滿族姑奶奶讓他養的這般小家子氣！”
胤礽咬牙切齒的看著石靜善，不是堂妹么！
堂妹居然趁著他懷孕，勾引姐夫！
這石文焯的家教也不怎么好！居然教出這般教養的女兒！
“太子妃！”
“大妹！”
眾人驚呼出聲，這是將石靜善的臉皮都扒開扔地上踩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話怎么能是太子妃說！
“嗚嗚嗚…”石靜善再怎么功利也是小女孩，哪受得了胤礽的毒舌。
又羞又惱直接哭的跑了出去，慶德告罪一聲，趕緊跑出去找人。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要是不高興，我們就回宮。”
“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你說你何苦呢。你懷著身子，再給你氣壞了。”
石靜嫻本來對石家人就沒有什么感情，她只和石家三個兒子有過接觸。
大哥富達禮帶著幾個小的出去看燈會，這邊又都是女眷，還有個對她虎視眈眈的上演瓊瑤劇的石靜善。
石靜嫻走過去拍了拍還在生氣的胤礽，將他拉在她身邊。
好好的聚會讓胤礽幾句話弄得尷尬無比。
“今日不方便，孤就帶太子妃先回去了，等過了年，孤讓人請岳母一家人進宮。”
石靜嫻在這他們也玩鬧不開，都圍著她打轉了。
“恭送太子，恭送太子妃。”
“你看看她，都要貼你身上了！還伺候我？我怕是想來弄死我才對！”
剛下了樓，胤礽便開始發牢騷。
手里懷里還抱著塔石哈的骨灰盒。
“好了，你要想，她是奔著你去的，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呵，真是不知所謂，不知所云，不可救藥，不要臉！”
石靜嫻意外的看向胤礽，怎么脾氣這么大？
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至于發這么大的火嗎？
她自然不會理解胤礽的心思，他不光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胤礽自然心里不爽。
“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人，難道你都要罵走？”
“再過些日子就要選秀了，你總不能都將她們都打出去。更何況…”
石靜嫻看了看身后和周圍的人：“沒換身份，你會為了我拒絕選秀進人嗎？”
胤礽不說話了，石靜嫻也懶得和他掰扯，到最后氣壞了她女兒就得不償失了。
石靜嫻第二日就要上朝，還要給康熙和皇太后補個拜年的儀式。
胤礽也要去后宮給皇太后拜年平安，等康熙下了朝，也要去給康熙拜年。
禮數不能丟。
雖然毓慶宮因為特殊情況在宮外過的年。
可等兩人回到毓慶宮，里面都已經貼好了對聯福字，燈籠也都掛了起來。
石靜嫻和胤礽早早就睡下了，第二日一早。
收拾妥當，石靜嫻便去上朝。
這到了乾清宮門前，眾位阿哥和大臣都給石靜嫻問好，順便拜個晚年。
“祝二哥新年順遂，身體康健。”
胤祉帶著老五老七老八都過來拜年，老四站在身后。
也不過來給石靜嫻說話，冷肅著一張臉，可仔細看就能看出胤禛臉上的尷尬。
“老四怎么不給孤拜年？”
胤禛目光低垂，不敢抬頭看石靜嫻，只拱手行禮。
石靜嫻將胤禛扶起來：“等下了朝，來孤這，孤請你們吃飯，咱們哥幾個聚一聚。”
說到這，石靜嫻看向胤祉道：“牛痘那邊怎么樣了？行得通嗎？”
“出結果了，弟弟還想給你寫信，二哥就回來了。”
“整理整理，如果行得通就推廣下去吧。早點推廣出去，孩子也能死的少一些。”
石靜嫻想著前世疫苗都是周歲接種，如果牛痘實驗成功，就先讓幾個孩子接種。
先不說其他，好像歷史上的弘輝也是這么死的。
“今日上朝，便和皇阿瑪說這件事吧。”石靜嫻看向胤祉。
等上了朝，康熙先是詢問了一番石靜嫻，毓慶宮大哥兒的處理方式。
聽聞已經火化，安葬在了黃花山園寢。
“禮部著人安置毓慶宮大阿哥陪葬器皿，追封弘曙為端郡王。”
康熙嘆了口氣，看了眼瘦了一大圈的石靜嫻。
心里不由有些擔心，太子會不會被喪子之痛打擊到。
“皇阿瑪，兒臣有重要事情呈稟。”
胤祉站出來對著康熙拱手道：“太子發現感染牛痘的人，將不會再次感染天花，而牛痘只需三日便可痊愈，不會在面部留痕，且痘癥，比人痘輕很多。”
“兒臣與慎郡王，日夜研究，終有成果，且牛痘小兒種，十種十存，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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