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上了車，也什么都沒說。
桑胤衡剛開口，她就說：“回家再說。”
高凡從后視鏡偷看他們，看見桑胤衡的臉蒼白蒼白的。
車廂里的氣氛凝重起來，高凡和老張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沉默，車子開進了桑家，在大宅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桑胤衡握住了南楓的手。
“不管什么病，我們治就是了。”
他握著自己的手，是發抖的。
南楓本來想多賣會關子，等會再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現在看桑胤衡的表情，她好像真的把他嚇著了。
桑胤衡的手抖的南楓都快握不住了。
雖然有點可憐，但更好笑。
忽然就激發了南楓惡作劇的惡趣味，她把手從桑胤衡的手心里抽出來：“治不好的。”
她下了車，走上臺階，桑胤衡沒跟上來，她回頭看看，桑胤衡站在車邊，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白的反光。
襯得他的眼睛格外漆黑。
差不多就得了，別玩過火了。
南楓走進大門，何嬸迎上來，南楓說：“何嬸，幫我把家里的藥箱找出來。”
“哪兒受傷了嗎？”
“沒有。”
何嬸去拿了藥箱，南楓坐在沙發上翻出了藥箱底部剩下的幾盒驗孕棒，翻過盒子看看底部，已經過期十年了。
“這些是怎么時候買的？”
何嬸仔細想想：“有一年我去買藥，藥店做活動，送了點藥，我就拿了幾盒這個，也沒派上用場。”
絕了，真是絕了。
桑胤衡用過期了十年的驗孕棒給她驗孕，能測出來就有鬼了。
她讓何嬸把過期的藥都扔了，上樓回房間。
桑胤衡正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打電話：“何博士，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婦科的問題，好，我下午帶我太太去找你。”
桑胤衡打完電話轉過身，南楓靠在門框上看著他。
桑胤衡聲音發顫：“我們下午去找何博士。”
“沒用的...”
“別亂說。”他打斷她的話：“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八道，找什么博士都沒用。”她把今天的化驗報告遞給他：“喏，你看吧。”
他接過來低頭翻看著，他看的又快又急，南楓懷疑他是不是看清楚上面的字了，就急切地告訴她：“能治好的，不管什么病。”Qúbu.M
“不是病。”南楓怕把他嚇瘋了，畢竟下半輩子還得靠他養：“九個月后把他生下來就好了。”
“我們下午去找何博士，他是婦產科的專家...”桑胤衡走過來，按住了南楓的肩膀，他的手還在抖。
完蛋了，桑胤衡失聰了。
“喂。”南楓好笑地問他：“你看清楚了嗎？”
“什么？”
“我沒病，大哥，我是懷孕了。”
他瞪著她，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但失聰了，腦子還丟了。
“你看，孕七周，我懷孕了大哥，你昨天用過期了十年的驗孕棒給我驗，你可真是個天才。”
桑胤衡低頭翻著手里的報告，就那一小行字，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鐘。
南楓覺得他的目光都能把那行字給看包漿了。
“桑胤衡，你現在精神還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