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到了寰宇，在車上就看到了寰宇門口鬧哄哄的，很多主播手里舉著自拍桿在拍視頻，還有的在煞有介事地介紹桑胤衡的事情，好像他們和桑胤衡有多熟。
給南楓開車的司機老鄭都黑了臉，說：“這些人太不像話了，跟他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到我們公司來鬧？”
流量就是錢，就能變現，現在桑胤衡的身世在網絡上引起了大討論，這些人嗅到有利可圖，狗一樣吸著鼻子跑來了。
“太太，在哪里下車？”老鄭回頭問她。
南楓擰著眉頭想了想，如果現在下車驅趕他們，那些主播肯定會拍她，到時候推推搡搡的被放到網上去，難免狼狽不太好看，再加上那些人肯定會添油加醋胡編亂造的。
“開去地下停車場。”南楓說。
她坐在后座上翻著手機，視頻平臺熱鬧的很，隨便刷一條就是跟桑胤衡身世有關的視頻。
有的主播說的有鼻子有眼，連桑夫人和那個男人什么時候在一起，什么時候生的桑胤衡的時間線，都捋的清清楚楚。
前面開車的老鄭聽到了，氣呼呼地說:“放屁，他放屁!我給桑夫人開車這么多年，他說的那個時間，桑夫人和先生早就結婚了，倆人好著呢，結了婚之后三年才有了少爺！”
南楓倒沒有老鄭這么憤怒，她刷了好幾條，都是這些。
老鄭說：“太太，我們告他吧！太不像話了，胡說八道！”
“這么多主播，告不過來。”除非掐斷源頭。
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南楓下了車，給安辛丑打過去電話。
他剛睡醒，抱著水杯噸噸噸，每次喝完酒都渴的什么似的。
“南楓，老桑昨晚是不是比我醉的還厲害？”
“是，還是安少酒量好。”
安辛丑樂的牙花子都能看得見，明知道是哄著他的，他這個人就是識哄。
“對了，你認識幾個大視頻平臺的高層嗎？”
“認識，有幾個都是暴發戶，以前跟著我混的。”
“請出來見個面，我做東請吃飯可以嗎？”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讓他們跪著吃。”
南楓直接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進了寰宇，小賀和小關在走廊里急的團團轉，看到她趕緊迎上來。
“南助南助...”喊出來了又覺得不妥：“桑太...”
“就叫南助。”南楓拍拍她們的肩膀：“別慌，給我倒杯茶，要解渴的。”
昨晚吃咸了，到現在還渴著。
南楓進了辦公室，高律師已經把昨天整理好的合約整整齊齊放在辦公桌上。
“南助，高律師說貼了綠標簽的，都是項目已經進行了大半，對方如果解約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影響的，貼黃標簽的，項目都沒開始，但我們前期工作已經做了，如果現在解約，對我們來說可能有點麻煩。”
“自己做呢？”南楓翻開合約看了看。
“小項目太多，占流動資金，而且外包出去的，如果收回來，暫時找不到接手的。”
事出突然，這些人是你見我來解約，我見他也跑來了，一窩蜂統統擠過來。
再大的公司也經不住這樣搞。
幾個高層站在南楓辦公桌前，一個個苦大仇深的，南楓瞅瞅他們笑了。
“別介，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