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門口，南楓看到了方之錦。
她隔著條馬路跟方之錦笑了笑。
她的笑容，和剛才那種委曲求全是完全不同的。
高傲，冷淡，甚至還帶著勝券在握的意思。
方之錦都快氣瘋了，可是方彥淮正好跟著從警察局里走出來，她不能放肆，只能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南楓開車離開，才轉過街角就收到了方之錦的短信。
“南楓，別得意，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的！”
等紅燈的時候，南楓給方之錦回了條短信，只有兩個字。
“是嗎？”
字不用多，兩個字足以氣瘋方之錦。
當然，南楓的目的不是氣瘋她。
是激怒她。
有一個想法在她心里逐漸成熟。
原來只是個雛形，現在南楓都看到了它的小翅膀了。
能不能成，還真得看方之錦的表現。
紅燈滅了，綠燈亮了，南楓重新發動汽車向前開去。
桑胤衡的電話打過來，她接通了，桑胤衡溫柔關切的聲音從車里的音響里發出來：“你沒事吧？在哪里，我來接你。”
“不用，我先去尚小昂家，我媽被嚇壞了，我想讓我姨媽先把我媽接去她那里避幾天風頭，我真有點怕方之錦...”
“好。”桑胤衡應道：“出去待幾天也好，需要我做什么？”
“那我給我姨媽打電話了。”南楓的聲音聽上去驚魂未定：“方之錦那邊...”
“那就看方先生怎么做了。”桑胤衡的語氣忽然淡了下來，抬頭看著辦公桌對面的方彥淮。
方彥淮陪著笑臉：“胤衡，我是特意過來跟你道歉的，我已經讓之錦跟南小姐道過歉了，之錦你也了解，她搞的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不上臺面的，這回我狠狠教訓她。”
“你聽見了？”桑胤衡緩緩對電話里的南楓說：“有了方先生的保證，你安心吧。”
掛了電話，桑胤衡注視著方彥淮，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口氣可把方彥淮的心給提了起來。
“胤衡，我這個小妹妹是有點不像話...”
“大東洋那么大的攤子你都管的井井有條，方之錦還能蹦出你的手心？”桑胤衡笑了：“我對你有信心。”
方彥淮長長地松了口氣，笑道：“那是，小孩子嘛，回頭我把她的賬戶凍結幾個月，沒錢花了就老實了。”
桑胤衡還是微笑，不做評價。
方彥淮頂含糊桑胤衡的笑容，吃不準他到底幾個意思。
“那我先走了，明天九點開會是吧？”
桑胤衡點點頭：“是，別遲到。”
“一定一定。”方彥淮的心才勉強放進肚子里，陪著笑臉起身：“胤衡，那明天見。”
方彥淮走了，桑胤衡握著手機無意識地滑著。
方之錦鬧這一出不算什么，對南楓來說，不傷筋不動骨的，她一個人足夠能應對。M.Qúbu.M
但剛才電話里她的語氣很驚慌，以前的她不會這樣的。
她真的害怕方之錦嗎？
或許，最近她真的沒有安全感？
她驚慌到準備把媽媽都送到外地，也許她想太多了。
手指正滑著，忽然電話響了，他正好接通了。
里面傳出高凡的聲音：“桑先生，她情況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