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桑胤衡是真的走了。
南楓送他到大宅門口的車上，看著他離開。
今天的月亮真好啊，她站在臺階上仰頭看了半天夜空，直到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才回去。
后來她又折騰許久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她被媽媽住的小區的物業打來的電話驚醒。
那邊一驚一乍：“南小姐是吧，昨天晚上你們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門口被潑了好多紅油漆，窗戶也被打碎了，你媽媽在不在家里，我們敲門里面沒動靜，你趕緊過來一下。”
“好。”南楓起床：“我馬上來。”
“南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家搞成這樣，其他的居民很恐慌...”
“一切等我來了再說。”
南楓洗漱后趕到媽媽家，門口擠滿了人看熱鬧，在樓梯口她就聞到了濃濃的油漆味，走道兩邊的白墻上也被潑了很多，看上去觸目驚心。
南楓掏出手機拍下來，旁邊的居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物業經理急著甩鍋，沖南楓一頓吼：“南小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把這里搞成這樣，你知不知道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這個樓層其他業主也被影響，我怎么跟他們解釋？”
“宋經理別著急，我也是受害者。”南楓拍好了照發給桑胤衡，抬頭對經理說：“我先報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至于這里等警察來調查取證后，我再找人清理。”
“就算清理干凈了，可是已經給其他住戶帶來了...”物業經理還是沖南楓一頓叭叭，南楓真有點生氣了，語氣也激烈起來：“宋經理，我們是交了物業費的，物業管理條例里有一條是夜間保安三個小時巡邏一次，難道說他們交班的時候正好錯過了人家提著油漆桶潑我家門？我很懷疑他們到底是怎么堂而皇之地從小區門口進來的？宋經理，事情是昨天夜里發生的，事后你調監控了嗎？我還沒追求你們的責任，你急著甩什么鍋？”毣趣閱
“你...”宋經理有點張口結舌，南楓沒時間跟他逼逼，立刻報警。
報完警桑胤衡的電話也打過來了，他言簡意賅：“是方之錦做的？”
“十之八九，除了方家姐妹我沒跟誰有過節。”
“我派人過來，你在原地別動。”
“我報警了。”南楓說：“我就是跟你說一下，我媽被嚇壞了，我得安撫我媽。”
“好，這事后續我會處理。”
掛了電話沒多久警察就來了，南楓把事情經過交代一下，又說了她懷疑的人。
警察拍照，取證，然后告訴南楓他們會立刻調查，有了結果隨時通知她。
警察走了之后，南楓找保潔來打掃，人家看這一出都嚇壞了，她付了好幾倍的清潔費才搞定。
從媽媽家小區出去，她接到了尚小昂的視頻電話。
剛才她也把照片發給尚小昂了，還拍了視頻。
“是誰干的？是不是方家姐妹，她們太離譜了，臥槽，你報警了沒？”
“報了。”南楓說：“我媽呢，她知道了嗎？”
“沒，我沒敢跟阿姨說。”
“把照片和視頻都給我媽看。”南楓壓低聲音：“要把氣氛渲染的更嚴重點。”
“為毛？”
“讓你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