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胤衡的吻，多半會讓南楓窒息的。
而且很綿長，一直到南楓快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松開她。
但是，手掌仍然在南楓的臉頰上，曲著手指輕輕摩挲。
“回寰宇吧。”他忽然說，嚇了南楓一跳。
她抬眸，眼中還有些迷亂：“桑先生別忘了，當初是你親自開了我。”
“現在我再親自讓你回來。”他聲音暗啞。
“桑先生不覺得兒戲？”
“又不是殺了你再把你的腦袋重新安在脖子上，”他把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捋平：“現在外面小生意不好做，何必看別人臉色？”
“所以桑先生趕盡殺絕，是為了讓我回來？”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南楓抬頭看著他，難道她搞錯了，聯合錦城所有公司都不用她的人，不是桑胤衡？
她舔了舔嘴唇，把疑問都咽回肚子里。
因為她已經猜到了那個人可能是誰。
她前幾天做夢還夢到回寰宇，都笑醒了。
可是冷靜下來了，她知道回寰宇并不是最好的出路。
她從桑胤衡的懷里出來，搖了搖頭，鄭重地對他說：“不了。”
桑胤衡沒想到她會拒絕自己，他瞇著眼低頭瞅瞅她：“你還有更好的去處？”
“暫時沒有，但好馬不吃回頭草，而且桑先生放心，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去泰豐。”
“我和寰宇都成了你的回頭草？”他笑了，不過笑聲里沒有怒意。
桑胤衡不輕易發怒，也沒那么大的脾氣。
“桑先生，太晚了。”南楓打了個哈欠，她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
理智告訴她，離桑胤衡越遠越好。
“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向后退了一步，可是手腕被桑胤衡捉住了。
桑胤衡有話沒說完，南楓只能又一次被他拉進懷里。
他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
“如果你真不想回到寰宇也行，你想做什么跟我說，只要你在我身邊。”
南楓有點沒聽懂他的話：“什么？”
“這里地段有點偏，你搬去景和園，你不愿意回寰宇上班，那就不去，福利待遇和薪資都和在寰宇一樣。”
南楓終于聽懂了。
她愣了好一會，覺得自己渾身奔流的血液都停止不流了。
手指的溫度也迅速涼下來。
她笑了，笑的肩膀聳動：“桑先生，這是要包養我嗎？”
這個詞不好聽，桑胤衡蹙了蹙眉頭。
“你不用這么想。”
“那你呢，照樣和方之璇結婚？所以，我從特別助理變成了特別情婦。”南楓笑的停不下來：“桑先生，以前我的角色不算光彩，但好歹你單身，我不算三別人，現在你要結婚了，你還養著我，算什么？”
南楓莫名的有點憤怒。
她很少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時候。
她推開桑胤衡的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控。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微笑出來：“桑先生，如果方小姐知道了，你應該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
南楓沒說話，她現在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好聚好散，可能她對桑胤衡還心存好感。
她用力掙脫開，迎著夜風大聲對桑胤衡說：“桑先生，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