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菊再次醒來之后,手敲了敲頭,只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又瞥了眼外面的天色,才發現自己似乎睡了很久。
小菊還以為是這幾天她睡得時間太少,太累導致的,也沒多在意。
只是下了床,便準備去找自己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面前的房間并沒有掌燈,小菊連喊幾聲都沒有等到寧琬的回復,第一反應就是公主殿下又陷入了昏睡。
小菊伸出手,扣著房門,正準備再次呼喊之時,“嘎吱”一聲,房門開了一個小縫。
小菊沒忍住的推開房門踏了進去,這才發現公主殿下并不在房中。
而桌子上的那塊玉佩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尤為奪目。
小菊上前,才發現除了玉佩,還看到了一個信封。
她的心中隱約之間已經察覺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轉身就往大廳而去。
但大廳里自然不會有小菊要找的寧琬。
小菊懷著最后的希望,正準備打開客棧的門出去找找,卻被店小二喊住。
“姑娘可是小菊?”
被喊住的小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走了,不過姑娘放心,你們那幾間房已經交過錢了,姑娘還可以住上七天,等雪化了,再自行決定去留。”
店小二望著慌張的小菊,按照之前那兩位客官交代的說著。
小菊不信。
她搖搖晃晃的跑回了房間,房門被小菊又一次的推開。
看著桌上的信封,打開。
隨之而出的不止是信,更有一封她的賣身契。
如她所想,公主殿下真的不要她了。
淚水滴落在紙上,瞬間泛起小圈,連帶著上面的字也被暈開。
小菊連忙伸出手,將眼睛里的淚擦干凈,又拿起了一旁那個刻著“景”字的玉佩。
從今日起,她就不再是公主殿下的人,而是自由身。
可這自由身,她半點也不想要。
小菊沒有忘記信中的囑托,將公主殿下最開始寫的一封信寄回了安平的京城之中。
……
另一邊。
沈景逸終究是將寧琬順利帶回了他們口中的家。
只是……
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沈景逸望著陷入昏迷之中的寧琬,到底是抬了抬手。
太醫們抬起頭,對視幾眼,又望向床上那幾乎是沒有生機的寧琬,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是終于盼到了皇上開竅,卻沒想,竅是開了,只是讓皇上開竅的人快沒了。
只是看著自家皇帝的臉色,太醫們都識趣的退了出來。
沈景逸顯然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將門給關上之后,又坐在了寧琬的床邊,握住了寧琬的手。
“騙子,不是說回家的嗎?怎么回來了也不親眼看看。”
冰冷的觸感讓沈景逸下意識的用內力暖了起來,又沒忍住的在寧琬的耳邊嘀咕起來。
“是不喜歡這個家嗎?”
“那以后就按照你喜歡的來改,好嗎?”
沈景逸自說自話,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沈景逸沒有得到回應,又自嘲般一笑:“騙子,明明說好了的。”
可在感覺到涼意慢慢從寧琬身上褪去的那一刻,沈景逸還是松了口氣,“都是沈某不好,明明知道公主最怕冷了,卻還是讓公主冷著了。”
“公主是不是生沈某氣了,那公主打沈某出出氣?”
沈景逸才是那個騙子,他哪里會冷著寧琬。
一路上,沈景逸抱著寧琬,內力從未停過。
只是寧琬真的沒想到她的身子是真的一點氣都不想爭,哪怕她的腦子再怎么想去保持清醒,都是徒勞。
而此時的小七則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然后隨時準備著將宿主大大帶走。
沈景逸的嘀咕還在繼續,絲毫不覺得累一般。
夜深之際。
沈景逸恍惚之間閉上了眼。
“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嗎?”
再次清醒之后,沈景逸聽見了“寧琬”的聲音。
抬眸定睛一看,卻發現“寧琬”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了起來,倚靠在床柱之上,眼神之中有些驚喜的問著。
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著面前氣色甚好的“寧琬”,心中起了一絲懷疑。
“你看上去怎么不開心啊?”似乎是察覺到沈景逸的情緒,“寧琬”的臉上瞬間就染上了幾分擔心。
“沒有,別多想。”沈景逸伸出手來,摸了摸“寧琬”的頭,手卻開始不經意的下滑。
“那就好。”
沈景逸看著依舊沒心沒肺的“寧琬”,嘴角微微上揚。
見沈景逸笑了之后,“寧琬”直接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就這么說定了。”
“騙人是小狗。”
話音剛落,“寧琬”眼神驚恐的看向沈景逸,緊接著便拼命的掙扎起來。
沈景逸并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于此同時,現實中。
沈景逸的眉頭緊皺,手卻緊緊的將寧琬的手握于掌心之中。
電子聲再一次的響起。
[正在準備脫離位面,請做好準備……]
說好的三天,那就不會少一分,更不會多一秒。
看著斷氣的“寧琬”,夢境開始破碎,沈景逸只覺得眼前一片亮光,緊接著便睜開了眼。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已經沒有生命力的寧琬。
也是在這時,遠在安平的寧沐只覺得心一陣絞痛,睡意全無。
一種不安感籠罩著寧沐。
一定會好的,不能胡思亂想,阿姐肯定會沒事的。
寧沐在房間里踱步,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想到那拜帖主人說過的話,寧沐拿起一旁案桌之上還沒有批完的奏折,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
……
沈景逸心頭一顫,但僅僅只是一瞬。
看向寧琬身軀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只是僵硬到不行的手卻暴露了他強撐著的情緒。
沈景逸的手先是探了寧琬的鼻息,又將兩指貼向了脖頸的脈搏處,緊接著便是心脈。
冰冷的,毫無生機的。
甚至還讓他起了一絲厭惡之心。
確定寧琬死亡后,沈景逸就這樣盯著床上的“寧琬”。
原本被他緊握于手心中的手,此時也被他松開,可仔細看的會就會發現,那手上沾上了些許水漬。
沈景逸直愣愣的站在床邊,心里卻帶著些許怨氣的,惡狠狠地說著:
騙子,說回家,就真的只回家?
沒良心的,難怪會變成孤魂野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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