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應了一聲,頭也不敢抬,用力拽著小陳的手臂把人拎出去。
“喂,張哥你怎么……”
她的聲音覆蓋在張經理的掌心之下,包廂內逐漸恢復安靜。
他們走到門外,劉銘恰好迎面而來。
張經理機警的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挪到她后背上方使勁一壓,迫使她一起向劉銘鞠躬。
“劉教授,夏董已在內等候。”
劉銘淡淡睨他們一眼,沒回答,在兩名助理的陪同下走入包廂。
這一上一下的,小陳快被他整暈乎,又不敢發火,細聲嗔怒著,“劉哥,你這是怎么了?他們是假的、”
她話音未落盡,旋即雙臂被人架起,鼻下傳來一股奇特的味道,暈倒在一名女保鏢懷里。
“帶過去。”張經理拍拍衣服,對女保鏢說道。
*
包廂內。
劉銘笑臉迎人的走到夏沁雨和陸洋對面的座位前。
服務員忙幫他拉開椅子,為他沏茶和準備餐具,“請您慢用。”
那對小情侶旁若無人般互喂早餐。
良久,劉銘含笑的老臉上漸漸變得抽抽,臉色明顯黑了一個度。
他輕咳兩聲,二人看過去。
夏沁雨先出聲,“來了啊?”
“……”
這么大個人坐下,當他不存在嗎?
陸洋瞅見他唇角下垂,淡笑道:“師父,您也吃啊,我們太餓就等不及先吃了。”
夏沁雨同樣微笑著對他挑挑眉,不語。
劉銘握著茶杯的手一緊,臉上的皮肉撐開,笑道:“沒事,年輕人食量大餓不得你們先吃飽,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點心夠不夠?還要再點嗎?”
陸洋吞下嘴里的食物,“夠了,師父還有其他想吃的可以點。”
劉銘端起茶杯,“年紀大了,消化不好,我喝茶就行。”
偌大的包廂內人少本就覺得空曠。
自從他進來后,屋內一股低氣壓驟降,把各樣名貴家具和古董擺件烘托得異常冰冷。
猶如此刻屋內三人的內心那般,即使面上都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大概過了十分鐘。
他們吃飽喝足,夏沁雨才開口,“去見外婆了?”
劉銘抬眸,神色晦暗不明,“搭的凌晨機,見時間還早且順路,就去看看我老姐姐。”
陸洋察覺到異樣,警惕性的瞪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收拾臺面上的東西。
“有心呢。”夏沁雨仍然保持淡笑。
“說的什么話?你外婆可是我姐,我親姐。”劉銘道。
陸洋微微瞪眼,嗤他親姐都說得出口,臉皮真厚。
之前不知道他人品,都看不出來他人品那么茶,特別是說話方式。
“親姐?”夏沁雨眉目如畫,笑得清雅,“外婆姓齊,你姓劉,哪門子親了?”
劉銘拿出手絹擦拭嘴巴,干笑幾聲,“噯,你不要調皮,怎么和師父說話的?”
他還想和陸洋說什么,但是被夏沁雨打斷了。
“我不是小夏,你也不用和陸洋說什么掏心窩子的話,我就是夏沁雨,我沒有任何心理疾病。”
夏沁雨頓住,手指敲打著桌面,一下又一下,抬眸瞪他,“夏沁雨可不是你徒弟。”
劉銘還是對著陸洋解釋,“陸洋,她估計是又有新人格出現了,你別怪她。”
陸洋一臉懵,“怪她?我為什么要怪她?”
他意味深長的模樣像是一位慈父,“她不是這么沒禮貌的,新人格出現才會這么對待長輩,你千萬別介意啊。”
陸洋點點頭。
劉銘隨即說道:“只要你勸勸她配合治療,一定會痊愈的。”
陸洋抬起手搭在夏沁雨的肩膀上,“我為什么會介意?還是說您希望我介意?”
劉銘聞言一怔,皺緊眉心,“陸洋你怎么也?”
夏沁雨沒了耐心,收起笑容,“行了,這兒就只有我們仨,大家裝來裝去的也沒意思,不如開誠布公吧。”
屋內氣壓又低了幾個度。
劉銘目光如炬的看著她,手上攥著手絹,拇指在布料上來回摩挲。
夏沁雨伸手捂住陸洋的眼睛,小聲說道:“別看他,低頭,我讓你抬再抬。”
陸洋知道劉銘在耍催眠手段,立刻低頭。
劉銘不甘心,還在打感情牌,“你不必這么防著我,我是為了你好?”
夏沁雨收回手拿起手機,手指敲著屏幕邊說道:“舒先生、”
劉銘聞聲猛地一抬頭。
“你說什么?”
夏沁雨手上動作未停,“做回舒先生,不是更舒服嗎?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劉銘放下手絹,神情嚴肅些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何必呢?你把外婆藏哪兒了?”夏沁雨直入主題。
她早預料到劉銘會將齊老太太藏起來,用來做他最后一步棋子的人質。
他是齊家養子,還是夏沁雨的師父。
容家老宅必然不會攔著他。
只要他趁人不注意,使用一下障眼法便能輕輕松松帶著齊老太太離開老宅。
可是,老太太離開容家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在夏沁雨的掌握中。
他恍然大悟,“我說,容宅那幫老東西今天怎么那么容易忽悠,讓我輕輕松松的帶人出去,敢情是你誆我?”
“不敢當。”夏沁雨說,“外婆身體原因容易走丟,做為親孫女,我總要24小時看好她?”
“而且,我可沒說你把她帶出城了啊?我只是問你把她藏在家里的哪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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