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棠滿臉的擔憂已浮現出來,小心翼翼的哄著女兒。
“小夏?咱不理她們,爸爸這就是來給你收拾她們的。”
此時的夏沁雨無論是神態、語氣和性格都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她一臉冷漠的甩開陸洋的手,挽住父親的手臂,頭自然的垂在父親的肩膀上,嗔怒道:“爸爸,那個女人毫發無損,你根本就沒收拾嘛。”
在場的人除了陸家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就連彭菊也啞了聲,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收拾,這就收拾!”
夏振棠身上的戾氣全無,對女兒是百依百順的寵溺。
“來人……”
“爸爸!”
夏振棠剛開口就被女兒打斷了命令。
“我要你親自收拾她!”
夏沁雨一跺腳,松開父親,杏眸里火光閃耀,眸底染著一抹狡黠的壞笑。
“夏夏……我……”
“我不是夏夏,我才不是那個軟糯無能的女人!”
夏沁雨的聲音尖銳得刺耳,同時像利刃般刺痛著陸洋的心。
不是夏夏?
這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她突然變成這副模樣?還罵自己是軟弱無能的女人。
“小夏,乖,爸爸說錯了,你怎么可能是她呢,爸爸這就收拾她。”
無奈之下。
夏振棠只好朝著彭菊走去,視線未及她眼底恐懼的求救時已經抬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剛勁有力,直接對著她的胸口發力,動作干凈利落。
她一聲慘叫臥倒在地,眼里噙著淚水卻不敢反抗。
“這樣不夠,她罵外公外婆,還罵媽媽,我要她永遠成為啞巴!”
夏沁雨挑眉不屑的蹦出一句令眾人皆驚慌的話。
那般冷厲又淡漠的話語說得非常流暢,與她平日低調謙和的性格大相徑庭。
“小夏,這里是陸洋的家,咱們就不要弄臟別人家了,爸爸讓人把她拖到一個適合的地方解決掉行嗎?”
“不行!”
陸國賢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怎么回事?
要在他家里動手嗎?
可是夏沁雨之前不是被冤枉的嗎?
可是眼前的她怎么比舒心心口里描述的那個她更加惡劣呢。
他想要上前制止時被陸洋摁住了。
“你先回房休息,事情太復雜。”
“可是她……”
“別可是了,這是夏家的家事,我們管不著,而且舒心心騙我們這么多年,也該給她點教訓,她還膽大妄為的綁架媽,就讓夏家處理吧。”
莫睿聽到了他們父子的對話,連忙上前附和一句,“是的,老陸董,舒心心比您想象中還要惡劣,夏夏也是嚇唬她們的,我保證不會出人命,放心吧。”
聽了莫睿的話,陸國賢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既然如此,我就不摻和了,這事兒也怪我。”
“老陸董,您別這么說,我讓人扶您上樓。”
這個時候把陸國賢支開才是關鍵。
“借一步說話?”
夏沁雨還在和父親耍太極的時候,莫睿把陸洋拉到一邊說話。
“你可能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況,我覺得這個時候不能再瞞著你了。”
陸洋瞇了瞇眼睛,點燃嘴里的香煙,不自然的吐出一口青煙才說話。
“說吧。”
他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只是難以置信,甚至在自欺欺人。
“她有嚴重的心理疾病……”莫睿稍作停頓,接過陸洋的煙點燃抽了一口淡淡吐出。
“我知道,她和我說過她有焦慮癥。”
對于陸洋的回答,莫睿并不詫異。
即使夏沁雨病情控制得再好,經那么幾次鬧劇,復發的可能性極大。
只是他接下來要說的,不知道陸洋能否接受。
既然夏沁雨愛他,莫睿尊重她的一切選擇。
但是如果他因此嫌棄夏沁雨,莫睿勢必會從他身邊把人搶過來,自己好好疼愛她。
“她不是普通的焦慮癥,而是人格分裂……”
青煙繚繞將陸洋的驚詫濃濃包裹著,半晌也未回神。
“現在這個小夏就是她遇到危險時激發出自我保護的一個人格,小夏已經快十年沒出來過了,上一次出現還是……拒絕我婚約的時候。”
“那……除了小夏還有其他人格嗎?”
“有!”
陸洋眉心鎖得更緊,心里一片混亂。
“可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正常啊。”
“因為你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遏制住她所有人格,這就是這么多年叔叔沒有強行拆散你們的原因……也是我……”
后面的話不用他說,陸洋也知道內容是什么。
“還有哪些人格?這些人格的存在夏夏自己知道嗎?”
“她還有一個人格,是她小時候經歷過一次綁架案時產生的,是個性格孤僻的小女孩小雨,出現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后來外公外婆去國外陪著她,她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小雨才離開了。”
“這就是她對‘小雨’這個稱呼有這么大反應的真實原因嗎?這么說來,她自己并不知道人格的存在了?”
不知為何,陸洋的心一陣一陣的絞痛,眼眶也不受控制的濕潤了。
他的寶貝究竟經歷了什么殘忍的對待才會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嗯,她不知道,以為自己失憶了,過后叔叔都會找了個借口和她解釋……嚴重的時候她甚至會自殘。”
陸洋緊閉著雙眼,不想再聽下去。
他的心臟幾乎快要炸裂般酸脹疼痛。
他現在只有一個沖動就是跑進去緊緊的抱住夏沁雨,給她最強的安全感。
“你別沖動,讓她出出氣,這對母女也該好好收拾一下了。”
“她傷害過人嗎?”陸洋顫抖的嗓音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通過她剛才兇狠的表現,陸洋擔心這個小夏曾經做過駭人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夏沁雨知道后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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