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的?”陸洋沒好氣的問父親。
“原來你這個兔崽子也知道,還執迷不悟,我真是沒眼看了。”
陸國賢顫抖著控制住了想要敲打桌面的手。
他感到懊悔,懊悔這么多年疏忽對兒子的教育,才會讓兒子變得如此冥頑不靈。
且不知,真正冥頑不靈的人是陸國賢自己。
“我問你誰告訴你的?”陸洋怒目圓睜的盯著父親的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我查到的。”陸國賢瞥了一眼舒心心,神情有些恍惚。
舒心心蹙眉搖頭讓他不要沖動。
這擠眉弄眼的小動作并不能逃過陸洋銳利的眼睛。
他走到父親與舒心心視線交匯處。
一堵厚厚的人墻擋在前方,陸國賢有些心慌。
“你剛剛不是說查不到夏夏的資料嗎?怎么這會兒又查到了?”
“我只查到了這個!”陸國賢的音量明顯變小,坐回沙發椅上淡定的拿起茶杯喝茶。
這舉動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陸洋不知道是誰說的。
張敏可知道。
她微微啟唇話語還沒沖出來就聽到身后那把嬌柔的聲音前來做起了和事佬。
“陸洋哥哥,現在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叔叔也是關心你,他心臟不好,就不要惹叔叔生氣了。”
舒心心走到陸國賢身邊,親密得好似他的親生女兒那般與他撒嬌,“叔叔,陸洋哥哥喜歡小雨您是知道的,也許當中有什么誤會,大家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聽到舒心心善解人意的勸架,陸國賢心軟了幾分,“還是心心懂事,反正你倆一直有婚約……你趕緊和那個野丫頭分手,盡快和欣欣結婚。”
“啊?”張敏瞪大了眸子看著這個老頭子是吃錯藥了還被附體了?雷得她怔了半晌。
陸洋依舊在克制著自己激烈的情緒沒說話。
舒心心卻以為自己占了勢頭,喏喏的說道:“叔叔,陸洋哥哥和小雨正在戀愛中,這樣會讓陸洋哥哥背負負心漢的罵名的,我也不想當個第三者。”
什么?
不想當第三者?
這娘們是想當正宮娘娘不成。
老娘兩腿還沒伸腿呢!
張敏目光陰鷙的瞪著她,腹誹著:“陸國賢這個蠢鈍如豬的糟老頭子,這小娘們說著話都快坐到他大腿上去了,還嬉皮笑臉的想讓她進門,我看是想讓她當媳婦而不是兒媳婦吧!”
畢竟她的教養和身份限制了她的發揮,只能暗罵泄憤。
“野丫頭?你再說一遍夏夏是野丫頭就別怪我不認父子情分了!”
“做小子的竟敢威脅老子!她就是野丫頭,她的母親不檢點勾搭夏家的繼承人,靠著夏振棠的關系讓自己當上官,為了官位就連女兒進不了夏家門都不在乎,不管教女兒,女兒在學校霸凌同學還選擇包庇,甚至……”
“甚至什么你說啊?”陸洋攥著拳頭額上青筋暴起。
“甚至聽她媽媽的話把夏振棠原配的女兒騙到外地去,然后讓社會人的人…把她殘害了!”
陸國賢言語中帶著強烈的憤慨,一句一句說的仿佛自己親眼目睹一般!
“你說夏夏是私生女,而且夏伯母是未進門的第三者?夏伯母攀附夏伯父當上官?夏夏霸凌?夏夏綁架夏伯父的原配女兒?”
陸洋把方才陸國賢給夏沁雨治的罪重復一遍,漆黑的墨眸黯淡得深不見底,眼角未露出任何情緒,只是勾起嘴角帶著一抹嘲笑。
張敏見到舒心心仔細端詳著陸洋的表情變化。
舒心心臉上的從容淡定像是特別訓練過的。
明明這些話都是她親口說的,現在卻冷靜得把自己置身事外,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些都是我查到的,你可以不信,等到夏沁雨徹底吞了陸氏把你踢出局那刻你后悔都來不及。”陸國賢抱肩站起,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瞪著兒子。
“挺有能耐嘛,老陸董,你竟然能查到夏家的秘密,你不是說夏伯父兇狠嗎?你就不怕自己泄了人家的秘密,過來把你滅口嗎?”
陸洋炙紅的雙眸狠狠睨著舒心心,她垂眸躲開陸洋的視線,柔弱的語氣令人作嘔。
“叔叔,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相信現在小雨已經長大變好了,她現在還是個老師,不會再重蹈覆轍的,我知道叔叔你喜歡我,但是陸洋哥哥不喜歡我,我也只能祝福他們。”
“閉嘴吧你,這話你敢當著夏夏的面說嗎?”陸洋的聲音冷若冰刀刺向舒心心。
“她為什么不敢說?怎么?和那野丫頭……”
“嘭!”
陸洋一拳錘向辦公桌,桌面即時出現一道裂縫,他厲聲朝著舒心心怒吼著:“夏夏不是野丫頭,你不許再這么稱呼她!”
這一聲巨響和狂暴吼叫將書房的空氣快速凝結,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呼吸都停止住了。
半晌。
張敏恢復意識,看見兒子手上的血流如注,立刻讓霞姐拿來醫藥箱給兒子處理傷口。
“我的寶貝乖乖,不生氣,你看你錘在桌上痛在娘心,夏夏的事媽媽不會著急下定論,以我和她的相處,我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畢竟生于豪門身不由己,頻遭陷害是很平常的事情,礙于身份不便公開真實資料,所以避免不了被人利用中傷誹謗,這些是出身貧寒的人所不能了解和共情的。”
張敏輕柔的說出這番話,雙眸一直注視著兒子的傷口,緩緩的為他清創包扎。
最強烈的鄙夷莫過于直接漠視了吧?
她已然將丈夫和舒心心當做透明人。
然而此時的舒心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撓出了幾道血痕,咬牙切齒的咬唇隱忍,臉上還要裝作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
心里還在憋著壞,“這個張敏,竟然不相信她,而是相信夏沁雨,既然她要急著當個絆腳石,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媽,謝謝你。”陸洋握住母親的手,只說了這幾個字,“我扶你去休息。”
陸洋不想再爭論,因為說多無益,才一個晚上的時間父親就被人洗了腦。
他不能輕舉妄動,一切待他查明清楚再想辦法解決。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這個隱患趕出去,所以他每晚必須回來,父母的安危最重要。
……
回想著前兩天的事,陸洋不知不覺中抽完整整一包煙。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夏沁雨并沒有出來找他。
他知道夏沁雨的敏銳性極強。
雖然她沒說出與舒心心的淵源,但是從父親被洗腦的言語里以及夏沁雨那天見到舒心心第一面的直接反應可以知道,她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些無法言喻的關系。
關于夏沁雨的過去,她們當中有一方在說謊!
當他正要起身拿一包新的香煙時,一片熟悉的柔軟壓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脖頸被他迷戀的溫熱氣息包裹著,耳畔傳來能擾人心弦的聲音,“寶貝,別抽太多煙了,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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