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
“我出去一趟,阿姨你們慢慢坐。”
陸洋準備去公寓找夏沁雨。
小樓還在重新裝修的階段,夏沁雨不想回自己別墅,那邊離學校實在太遠,便暫時在公寓住了。
婦人見陸洋的舉動,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們才剛回來,陸洋是要去哪里?而且怎么這么晚了還出門?”
宛如一副“丈母娘”的模樣,令陸洋更加反感。
“我還有工作要做。”他淡淡的道,堅持往外走。
“洋洋很忙的,還不是老陸這身體不行,菊啊,來喝茶。”張敏機智的給彭菊倒茶,協助兒子“逃脫”。
……
時間追溯到24年前。
陸洋到徐城參加學校組織的夏令營活動。
因為太調皮,陸洋在野外生存活動時掉了隊被歹徒綁架了。
恰好有個女孩子經過把他救了出來。
兩個小孩子在逃跑的時候掉進一個捕獵陷阱里,陸洋不慎摔傷了腿。
幸好小女孩臨危不懼,拿了樹枝給他固定腿部,還扯下自己消毒上的布料幫他止了血才救了陸洋一命。
后來警察過來把他們救了出去,等到陸國賢夫婦趕到徐城時,小女孩已經被家人接走了,只留著小陸洋手上緊緊抓住的校服名牌。
由于名牌受損嚴重,還沾了血跡,無法知道學校名字,只看到中心位置有個“心”。
為了答謝小女孩,陸家四處尋找恩人。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有位婦人看到了尋人信息,便拿著女兒的校服胸牌來到鷺城找到陸家。
當時陸洋太小,摔傷腿加上驚嚇過度,便把那天的經歷忘得差不多了。
他只記得那個小女孩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從小小的時候就學會急救,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這個婦人和小女孩清楚的說出當天發生的事情,就連陸洋記得的那句話也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婦人解釋道,因為丈夫身份的原因,不能公布女兒的身份,就把所有消息封鎖了。
因為心心是女兒,重男輕女的家婆把她們母女倆趕出家門,還強迫兒子離了她,重新娶了個門當戶對的小老婆,生了個兒子就再也不理她們母女倆了。
前夫身份地位高,她也不敢與婆家斗,便獨自一人把女兒養大,那天就是心心陪她去戶外打工時才恰巧救了陸洋。
一切都對上后,陸家便把母女二人當作恩人,這對母女就是彭菊和心心。
陸家總覺得虧欠心心,又可憐他們的遭遇,還資助心心上學。
在陸洋去y國讀研期間,陸家也讓心心跟著過去讀大學,想讓他們親上加親,就玩笑般的定了婚約。
陸洋并未把婚約放在心上。
因為救命之恩他也一度縱容心心的要求,唯獨不會娶她。
陸洋回國后,彭菊說前夫要和她搶女兒,要去國外躲一段時間。
彭菊還說心心學歷沒有那些有血緣的哥哥姐姐高,擔心她回到親生父親身邊會被欺負,就讓陸家幫她找了一間大學讀研究生。
可是她們一走就是五年,心心研究生畢業后就失聯了。
隨著時光流逝,陸家也把這個婚約給遺忘了。
說是婚約,其實不過是想要感恩隨口接受的建議。
如今陸洋和夏沁雨正在交往,夏家又不能輕易得罪,張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感到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
心心突然擋在母親面前,“媽,你怎么又犯病了?不是說好不能生氣的嗎?陸洋哥哥要工作,你平時埋怨我忙工作不理你就算了,怎么能怪哥哥呢?”
如此善解人意,陸洋瞇眸注視她半晌,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犯病?阿菊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彭菊沒開口,心心已經走到張敏身邊親密的挽住她的手臂,眼里含著淚嬌滴滴的說:“不就是因為我嗎?”
她垂眸輕嘆一聲,“當初那件事兒,我患了焦慮癥,這五年,我們就四處在求醫治療我的焦慮癥,過程非常痛苦,我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為積勞成疾以及長期處于驚慌之中,便……”
她哽咽住,沒再說下去。
“別說了,我沒事兒,敏姐姐,就是內分泌失調導致更年期提前了,有時候難以控制情緒。”
張敏一聽心里便有了觸動,自己焦慮的這段時間特別能夠和焦慮癥的患者共情。
她眼眶瞬間紅潤了。
“沒事就好,治好了就好,時間不早了,要不讓陸洋把你們送回去吧。”
“好啊。”
“不行!”
聲音同時響起。
“我不順路,而且著急開視頻會議先走了。”
陸洋頭也不回就出門了。
“誒,你這小子。”
張敏瞟到彭菊的臉色一沉,嘴角的弧度漸漸下彎,難看極了。
心心臉上倒是沒什么變化,反而特別懂事的勸說母親,“媽,你又來了,酒店有司機會來接咱們,時間不早了,不要打擾叔叔阿姨休息了,我們回去吧。”
女兒都這么說了,彭菊也沒再說什么。
“不打擾,不打擾,你們坐長途飛機勞累是真,明天阿姨設宴請你們吃飯。”
“好啊。”心心又露出甜美的笑容,依舊的乖巧懂事。
……
送走客人后,張敏一直都沒說話。
直到睡前才把剛入睡的陸國賢拽起來,“別睡了,別睡了。”
陸國賢眸子里滿是惺忪,“怎么了?”卻沒有怒氣。
“你說她們怎么突然就來了?今天真是尷尬癌要犯了!”
陸國賢不懂年輕人的梗,聽到癌字突然清醒,“什么癌?你怎么了?讓我看看……”
“哎呀,沒事兒。”張敏甩開他的手,很是無奈,“網絡用語就是很尷尬。”
陸國賢松了一口氣,“那你好好說嘛,真是嚇我好大跳。”
“你看她們就是要來討婚債的,怎么辦嘛?”
“什么婚債?”
張敏瞪了他一眼,“你忘了?就賴你,到處給陸洋訂婚約,那個杜珠珠的女兒也想要,搞得好像我們兒子沒人要一樣。”
“好好,我的錯,可是當時不是玩笑話嘛,而且兒子在y國沒和她交往吧?”
張敏咬著手指陷入沉思,良久才說話,“就是,兒子要和她交往我還擔心什么他的婚戀么?再說兒子過后交了幾個女朋友感覺都是故意在氣夏夏的,哪有人交女友一個月就分手的,小手都沒牽上。”
“嗯。”陸國賢困得不行,開始含糊應付。
“不對,該不會是因為心心無端端失蹤,兒子為了氣心心才那么亂交女朋友吧?可是看他剛剛的態度不像啊……”
她身旁的人早已熟睡,只剩她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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