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霖,我們都是學醫的,應該相信科學!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簡直是聞所未聞,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吧?”
韋才良盯著唐雁霖的眼睛,盡可能讓自己顯得無比真誠:“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思想?”
唐雁霖緊抿著嘴唇:“歪門邪道?那師兄為什么還要給我立長生牌?”
既然不相信這些東西,立長生牌又是為了什么?
何況。
如果是一年前,有人跟他說這些,他真的不相信。
可寶寶回來之后,他自己親眼見證過多少事情,還不足以讓他相信嗎?
韋才良一哽。
也意識到了自己前后矛盾。
但是,那又怎么樣,沒有實證的東西,只要他不承認,誰能定他的罪?
“那不一樣。”他訕笑道:“長生牌位,是內心的信仰。你家小公主說的這些,屬于封、建、迷、信,是舊時代的糟粕。”
“那好啊。”唐糖也不生氣,奶聲奶氣道:“那你當著我五哥哥的面說,你不需要我五哥哥的氣運庇護。”
五哥哥說了那句話,產生了因果,所以和韋家有了牽連。
由韋才良親口斷開這個因果,五哥哥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這樣的話,糖寶還能放他們一馬。
韋才良沉默了。
這話不能說!
一旦說了,剛穩定下來的這些,立時三刻就會反撲。
他在也不想‘遇見’那些鬼啊怪的東西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詭辯的時候,唐糖再次開口:“你不敢說。”
“因為你知道,一旦說了,我五哥哥的氣運就不會在保護你,你立刻就會被這里的陰煞怨靈反噬。”
她看著韋才良的眼睛,眸光中金光一閃:“對吧。”
聲音軟糯,卻如同洪亮的鐘聲般,只穿人心。
韋才良本就緊張驚慌,被這么一震懾,哪里還能蹦得住。
臉上偽裝的表情,立刻潰散。
崩潰的嚷道:“對,我不敢說!我就是要他的命!那又怎么樣!”
“憑什么他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頂端,他出生就在羅馬!而我,我們這樣的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達到他的起點!”
“這本身就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我想要好運勢,我想要往上爬,有什么不對!我有什么錯!”
看著始終風輕云淡,貴公子般的唐雁霖,他眼睛更紅了:“你嘴上說拿我當朋友,當兄弟,可在我工作受挫的時候,你管我了嗎?”
“你沒有!”
“因為在你心里,根本就沒拿我當朋友!我是什么?我只是你身邊的一條狗!一個能給你送飯,給你打熱水的奴、仆!”
“但凡在醫院里你肯幫我說一句話,我何至于現在還只是個實習醫生?!”
“或者,或者你肯多給我點錢,我們又何苦貪便宜,買這樣一塊兇地蓋房子住?”
“我做的這些,都是被你逼得!”
“全都是你逼的!”
唐雁霖瞳孔微縮,隨即神色復雜的輕嗤一聲:“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
在醫院里受挫?
專業知識不夠扎實,延誤病情,險些害了一條人命,讓他如何幫忙說話?
他有錢,是他憑本事賺的,他為什么要給旁人用?
他生在唐家,生在這樣的富貴人家,可他家的兄弟,出了住是住在老宅,外面的一切產業,全都是自己拼搏賺來的!
就算是大哥唐錦旭,接手公司,看似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摘果子。
實際上呢?
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家人知道,大哥為了坐穩公司總裁的位置,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個夜。
也只有他知道,大哥在初入公司那段時間,餓的、累的,住icu!
他有什么錯?!
“胡說八道。”唐糖冷著小臉罵道:“自己不肯努力,還要反過來怪別人,臭不要臉!”
“你至今還是實習醫生,是因為你醫術不精!”
“你家住在亂葬崗上,是因為你愛慕虛榮!你貪便宜!你買這塊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塊地的問題了!”
“不許你把黑鍋往我五哥哥頭上扣!你這個大壞蛋!”
唐糖氣呼呼的揮舞著拳頭。
要不是被唐雁霖抱著,那小籠包大的拳頭,都要招呼到韋才良臉上去了。
事實如此,韋才良也分辨不了什么。
他陰惻惻的笑著道:“是又如何?你們知道了又怎么樣?”
“唐雁霖,我的好師弟,我原本只想要你一個人的命的。可現在,你家這個小娃娃,也要一起死了。”
話音落下,他沖上前,雙手按住唐雁霖的胳膊:“媽,快抓住他們!”
“爸,過來幫忙!快點!”他沖門外喊道。
片刻功夫,一個滿臉橫肉的老頭兒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抱住了唐雁霖的腿。
唐雁霖一時不查,被壓制的死死的。
他又氣又惱。
“欸,不僅壞蛋,還是個笨蛋。”唐糖倒是毫不擔心,被韋母死死抱住,還風輕云淡的看著他們。
“五哥哥,可以揍嗎?”唐糖問道。
唐雁霖沒回答,只看想韋才良:“師兄,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放我們離開,我什么都不會做。”
韋才良冷笑:“放你離開?就等于放棄飛黃騰達的機會!就等于放棄榮華富貴!你以為我會這么傻嗎?!”
“不過你放心,等我發達了,我會多多的給你供些好東西的。”
“爸媽,按住他們,我去拿工具!”
不能讓唐雁霖心甘情愿拿上買命錢,那就只有取他的心頭血,強行締結契約!
那些買命錢,等唐雁霖死了,買成紙錢燒給他,一樣有用!
唐雁霖低頭看向唐糖:“寶寶,我不接受那個買命錢,他們還有什么辦法?”
“唔……應該是想取五哥哥的心頭血,強行締結契約吧。”唐糖想了想,說道。
唐雁霖默了。
幾息后,他閉了閉眼,在睜開時,眼底沒有在沒有半分情誼:“寶寶,動手吧。”
唐糖:“糖寶得令!”
她活動了下脖子,捏住韋母的手腕,輕而易舉掰開,從唐雁霖懷里跳下來。
而后一腳揣在韋父心窩上,直接將人踹昏了過去。
唐糖:“小白。”
白狐:“好……”
聲音在嗓子眼里打了個轉,生生改了口:“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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