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平靜下來,咬牙道,“慕夫人這樣說可是有什么證據?”

    這句話確實讓江晚晚瞬間不知道怎么反駁。

    非要說證據,那兩枚胸針也算是證據,但是如果他們死不承認,自己也毫無辦法。

    “陳主管,好自為之。”慕西爵不知道從哪站了出來。

    這句話無疑是直接將陳欣剛剛冒出來的微弱氣焰給碾壓。

    說罷,他便直接拉著江晚晚的手離開了。

    走了一小段路,江晚晚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慕西爵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她。

    她抬起臉蛋,有些自責道,“我最近確實有些莽撞了,我應該對李詩棉有所防備的,也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我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慕西爵溫柔的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不會,就該這么做。”

    “可是這樣我們不是更難找到李詩棉的證據嗎?”江晚晚絲毫沒感覺被安慰到。

    “你要這么想。”慕西爵抓住她的手臂,認真道,“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找不到證據,才會更加肆無忌憚。”

    “啊?”江晚晚沒明白。

    “這樣他們才會更容易將漏洞暴露在我們面前啊。”

    雖然慕西爵這樣說,但是江晚晚心里的愧疚感一點沒減少。

    “還有,你不是打聽到了很多線索嗎?”慕西爵寵溺的捏住江晚晚的臉頰。

    經過他這么一提醒,江晚晚確實想起來自己從前臺那里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像陳欣這種貪婪還賭博的人,你覺得他在拿到李詩棉把柄之后,會忍住不繼續找她拿錢嗎?”慕西爵勾起笑容。

    “那我現在就找人去監視他!”江晚晚激動道,飛速跑來。

    慕西爵長手一撈,就將她撈進了懷里,“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了。”

    正如他們所料,陳欣這幾天幾乎從早到晚都泡在了賭坊里,就連慕氏都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了。

    看著他身上各處的首飾都被他一一典當,全都拿去賭博了。

    最后灰溜溜的從賭坊出來的時候。

    江晚晚不禁感嘆一句,“賭博真是害人害己啊。”

    “聽說他還有個老婆和孩子。”冷亦補償道,臉色陰沉。

    江晚晚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輸了錢的陳欣怒氣沖沖的從賭坊跑回了家里。

    一關門就聽見各種鍋碗瓢盆掉落破碎的聲音,夾雜著的還有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啼哭。

    最后陳欣更是一腳把門踹開,手上還捏著幾張鈔票。

    不出眾人所料的話,他又去賭坊無疑了。

    一個女人鼻青臉腫,默默的將門關上了,隔著衣衫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她瘦骨如柴的身子。

    “這個陳欣也太過分了吧!”江晚晚氣的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為她打抱不平。

    慕西爵臉色比誰都黑,但是他還是拉住了沖動的江晚晚,壓抑著怒意道,“別急,再等等。”

    因為他知道,即便現在將他揍一頓,沒有掌握到能夠將他繩之以法的證據,他依舊還是可以逍遙法外。

    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陳欣幾乎將身上所有的錢都輸完之后。

    在江晚晚等人緊張的目光中,陳欣熟料的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