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一片死寂,一陣風吹過,樹葉在“嘩啦”作響。
一襲清冷瘦削的身影,果敢的從樹林處走了出來,一步一步來到慕西爵的身邊,直到與他并肩站立。
女人絕美清瘦的小臉上,掛著不屑而又冷冽的笑容。
江晚晚突然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晚晚,你沒事。”慕西爵大喜過望,忙拉住了他的手。
沈培南面具下的臉色大變,“你......你怎么?”
接連幾次的催眠她居然沒事?
江晚晚冷笑,“我怎么?怎么沒成為你操縱的提線木偶?怎么沒被你所控制?沒錯,我不僅沒被你催眠還從你的迷宮走了出來!”
“你......”
沈培南氣急敗壞,“那又怎樣,你以為這樣你們就能逃脫的了嗎?”
說完,低頭對手下發出了斬立決的命令,“把女的留下,那男人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殺了!”
說完,他很快消失于夜色當中。
“是!”
數十名黑衣人手中拿著尖銳的匕首,整齊劃一。
隨即,朝著慕西爵攻了過來!
慕西爵一聲冷笑,攥緊了拳頭,黑眸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他擋在江晚晚前面。
迎戰!
尖銳的匕首劃過慕西爵的眼角,反射著冷冽的光芒,他一個側身躲過,反手擰著男人的手腕,匕首“叮當”落地,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接著他又是一個掃堂腿,另一名男人應聲倒下。
慕西爵黑色的身影,矯健零活的穿梭在尖銳的刀光之中,每一招式攻擊力極強,不留余地。
漆黑的夜色下,慘叫連連。
江晚晚掃視了一眼四周,卻見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涌了過來。
她大喊,“人越來越多了,不能戀戰,慕西爵,走!”
“好!”
兩人迅速轉身。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躺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手握匕首一躍而起,刀尖朝著江晚晚的脊背狠狠刺去。
慕西爵覺察到身后的動靜,臉色一變,手臂本能去擋匕首,“小心。”
話落,已經躲閃不及。
尖銳的匕首劃過慕西爵的手臂,他眼神一冷,一腳把男人踢的鮮血直噴,飛出幾米遠。
江晚晚大驚,她忙抓起他流血的手臂查看,殷紅的鮮血汨汨流出,濃烈的血腥味兒蔓延在她的鼻尖。
江晚晚的心猛地一陣抽痛。
“我沒事,走!”
慕西爵嗓音沉冷,說著,牽著江晚晚兩人一起進入叢林深處,身后的人窮追不舍。
死亡的氣息漸漸逼近,兩人跑的滿頭大汗。
一路上,江晚晚都被慕西爵緊緊護著,巨大的安全感籠罩在她的頭頂。
終于,他們一路奔跑出森林,上了車子。
劫后余生的氣息在濃濃的夜色下,彌漫著。
江晚晚扯碎衣服連忙給他包扎,慕西爵發動車子,卻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慕西爵一直惦念著骨髓的事情,見是慕彪來電,他忙接起。
“慕少,我按您的方法去了,姓白的老人根本就沒有出現,我排查了周圍,發現根本就沒有姓白的人住在這一帶。”
慕西爵一怔,額頭有絲絲冷汗冒出,就是在剛剛九死一生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害怕過。
可,他慕彪的說辭他又不得不信。
腦海中,突然想起,面具男人說的他救妻子不救兒子的話來。
這么巧合?
難道突然出現的骨髓信息和戴面具的男人有關系?
可,骨髓庫那邊顯示的信息不會有錯,他再三確認過。
如果,骨髓的信息和面具男有關系的話,如果白老先生是面具男人安排的話......
不,他不能走,淵兒的病不能再拖了,他一定能要找到骨髓!
“繼續盯著附近,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慕少。”
慕西爵掛了電話,臉色陰沉的靠在座背上。
江晚晚看他神色不太好,凝眉問道:“怎么了,是什么事兒?”
慕西爵這才猛地回神,黑眸復雜又柔和的凝視了她半響說道:“沒事,晚晚,淵兒現在一個人在醫療室一定孤單極了,你先開車回去,我在這里等慕彪來接我,我們去辦點事。”
江晚晚下意識道:“這么晚了,辦什么事情?”
“這你就別管了,聽話,淵兒現在身體情況很虛弱,他需要你!”慕西爵堅決道。
“聽話,開車回家,慕彪一會兒來找我。”
江晚晚知道他有很重要的計劃,便沒有多問,再加上確實擔憂淵兒,只好點了點頭。
慕西爵眷戀的撫摸了她一下臉,便下了車子,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內。
江晚晚發動了車子,啟動后她不經意掃了一眼后視鏡,莫名一個激靈停住了。
他去的方向......分明是原路返回了!
這個傻子,他獨自一人想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