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來了?”
江晚晚詫異,走過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得體大方,戴著墨鏡武裝著進了宅子。
她還想定身細看,卻被璽寶和慕淵一起推了出去,琪寶也跟著跑了出來,“媽咪,我們先出去,讓姑姑和坤爸爸單獨說。”
小丫頭說著還不忘回頭,“姑姑,把握好機會哦,裝得像一點。”
江晚晚無奈,搖頭嘆息跟著三個小家伙走了出去。
此刻,公主房安靜極了,慕西愉緊緊地閉著眼睛,屏息斂氣墻上的針在“滴滴答答”的響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假裝自己真的昏死過去了,裝的那么像。
渾身上下,喉嚨,五臟六腑都在疼,甚至......連骨頭都疼。
驀地——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窗戶上“咚”的一聲跳了下來,慕西愉心也跟著狠狠一跳。
坤,來了,他來了!
慕西愉緊張的簡直不能呼吸,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撐破胸膛,蹦出來。
嚴坤......
慕西愉感覺有人拉起了她的手,掌心溫熱,很暖很暖,她猛地一驚,整個身子劇烈的顫抖,心臟狠狠的揪扯成一團,尖銳的疼。
眼淚“嘩啦啦”的落下!
那只手,握緊了她的手,手指沿著她的手腕往上摁住了她的脈搏,慕西愉幾乎不能呼吸,委屈感涌來。
她閉著眼睛泣不成聲道:“坤,你終于來了......終于肯見我了......嗚嗚......”
“這么多天,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你為什么這么殘忍?”
連日來的委屈,焦慮,擔心,各種期待絕望交織在一起,她控訴完。
“哇嗚......”一
聲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站在她床邊的男人,穿著打扮干凈整潔,宛如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一樣般溫柔,也似瓦礫間的珠玉,耀眼奪目,他默默地摘掉了墨鏡,露出了一張如同清風明月般的臉,看著病床上閉著眼睛哭到抽搐的人。
男人勾唇,輕輕搖頭,撤回按在她脈搏上的手,微風細雨般的嗓音落下,“哭吧,再不哭出來,你的心臟很危險,會碎。”
突然——
慕西愉的哭聲戛然而止,等等!不對,這聲音......
她猛地睜大了紅腫的眼睛,驚坐起身子,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哽咽又驚恐道:“你是?!”
嚴博淡淡的回以禮貌一笑,不緊不慢的從褲兜里拿出兩盒西藥放到她的床頭柜上,扭頭看著她嚴肅的說道:“太傷心難過,又一個人悶著,會引起心痛,重則心碎。”
“不僅如此,也會傷及肺部。”
“這不是危言聳聽,我是嚴坤的弟弟,是嚴坤讓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的。”
慕西愉一下子眼淚掉落的更兇了,心臟像是被撕裂成了碎片,更多地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他為什么自己不來?我做錯了什么?”
她呢喃道。
嚴博還沒來得及回答,這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探出一大三小四個腦袋,四雙眼睛黑溜溜的,但又同時震驚的瞪大。
不是坤爸?
慕淵詫異的看屋子里那個陌生人時,其他三人已經一臉驚喜,
璽寶驚喜的喊道:“博爸爸......”
“太好了,博爸爸,是你,你怎么會來的啦。”
琪寶高興地忘乎所以,撲騰著小胳膊小短腿撲向男人。
“博爸爸,琪寶好想你,好想你啊!”
江晚晚好笑的推開門,和里面的男人相視一笑,慕西愉的臥室熱鬧了起來。
嚴博寵辱不驚的笑著,揉了揉璽寶和慕淵的頭,抱起了琪寶。
江晚晚在旁邊看著,心也跟著激動,“博哥,你真是......什么時候也學突然襲擊了。”
嚴博淡笑,“那倒不是,我也是受人之托來看看這位小姐病的怎么樣了,還有......”
嚴博看了看慕西愉最后視線又落在淵寶的身上。
“他的病。”
慕淵拽著江晚晚的手,往她的身后藏,琪寶還真的有這么多爸爸。
不會又是爸爸的情敵吧?!
江晚晚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腦袋,笑道:“淵兒不習慣見生,博哥見諒,你能來太好了,我正需要你。”
嚴博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沒事。”
小家伙果然和璽寶和琪寶一樣討人愛。
他這次是專程回來為了淵兒的骨髓移植一事而來,卻中途接到了哥哥嚴坤的電話來給慕家大小姐看病,具體經過嚴坤沒說,但看完這位小姐,就算他不知內情,也大概明白了。
癡男怨女......
江晚晚嘆了一口氣,幾人一起來到慕西愉的床邊,“西愉這里有我,其實不會有事。”
“她是用情太深了,我給她帶了藥物。”
嚴博看著慕西愉發愣的樣子,斂了斂眸子,不得不說,她這癡情的模樣倒是讓他肅然起敬。
慕西爵陪老爺子坐了一會兒便上了樓,聽著屋子里吵鬧聲不斷,推開了門看到的就是眾人歡聚一堂的景象。
更讓他錯愕的是,房間里居然站著個陌生的男人。
而且,三個崽子還親昵的圍繞在他的褲腿邊緊緊抱著他,江晚晚就更別說了,和他站在一起,俊男靚女,外貌來看般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