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西爵終于把江晚晚松開,江晚晚神色冷靜,把花給了琪寶。
琪寶不知所以然,開心的替媽咪拿著。
慕老爺子樂呵呵的,滿臉揶揄的笑意走了過來,“這不就對了嘛?看,我這孫子孫媳婦,多般配!”
慕西爵心再次被刺痛了一下。
他看著江晚晚,而女人上前溫柔的攙扶住老爺子,沒有再看他一眼。
“爹地,借用一下你的筆!”
突然,琪寶開口,她像小貓爬樹一樣,撲騰著小爪爪,慕西爵一臉懵,卻仍舊給了小家伙筆。
琪寶扭過頭示意璽寶和淵寶跟上。
琪寶跑到了山頭的不遠處,小家伙神秘兮兮的蹲下小身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在上面寫了很多字。
“琪寶,你在做什么呀?”慕淵問道。
璽寶也瞇著小黑眸打量她。
琪寶一邊把玫瑰花和便簽紙,埋在土壤里,一邊念念有詞,“太陽是永恒的,我聽大師說,將寫下的愿望埋在爹地媽咪一起看日出的時候,在將來某一天日出時候,爹地媽咪就會徹底和好的!”
“啊,真的會嗎?琪寶?”
“一定會的,淵寶!”
三個小崽子的竊竊私語,簡單而又美好的愿望,如同希望之聲一般灑在在整片朝霞里。
三人寫好了離開,此次爬山的行程也接近尾聲。
眾人從山上下來,雖精疲力竭,滿頭大汗,但各個臉上洋溢著笑意。
慕西爵除外。
山谷底,綠草生機勃勃,成林的樹木與大山投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小攝影師慕淵默默地拿著相機,走到了眾人的最前面,小家伙不喜言辭,每次都是用行動詮釋。
眾人見狀立馬默契的配合,擺好姿勢。
江晚晚左手領著璽寶,身前站著琪寶,右邊站著老爺子,在這并不大的人群里擠了半天的慕西爵,終究是沒擠到江晚晚的身邊,只好認命又可憐巴巴的挨著爺爺站著。
慕淵冷帥冷帥的小臉抬起頭,“我數一二三,你們喊茄子。”
“好呀,好呀!!!”
琪寶做了個夸張的表情,面向慕淵。
慕老爺子也跟著招手。
一襲簡約灰色小T恤的慕淵,此時神情嚴肅,格外專注的看著相機里面的人影,仔細的抓拍到鏡頭后。
他輕聲喊道:“一、二、三、”
“茄子~”
眾人滿臉笑意,齊刷刷的聲音落下。
“咔嚓——咔嚓——”慕淵接連按下快門,一張張笑容洋溢的全家福畫面定格成了永恒。
一股幸福的微風吹來,流淌在每個人的心間,然而就在大家都其樂融融,不亦樂乎的時候。
驀的,小慕淵的臉僵住了,他蹙著小濃眉,表情復雜的看著畫面。
“淵兒,怎么了?”
慕西爵蹙眉問道,眾人跟著一臉擔憂。
慕淵沒答話,只是默默地抬起頭,像個洞察力極強的小科學家一樣,小黑眸望向了遠處。
江晚晚詫異極了,隨著眾人扭過頭。
慕淵拍出來的全家福畫面的后面,正是百十來米遠處,一前一后在追逐的那兩人——
“坤,快點......那邊還有更好玩的。”慕西愉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山谷,如同夜鶯,悅耳極了。
她今天一身運動服,身材高挑纖細勾勒的很完美,像極了那些長年專業花滑運動員,容貌氣質清新脫俗。
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身量修長,容貌妖孽的男人。
嚴坤看著走在他前面的那抹身影,清冷的眸中有歡喜,也有不易覺察的復雜苦澀。
他是在昨天被慕西愉強行拽起來的,說是要出來看風景,一路由她做指南針,兩人便來到了這里。
慕西愉邊走路邊回頭,眼中含笑,努力的掩飾著心里的五味雜陳。
陪他出來著走走,說不定他就能忘掉他暗戀的那個女人了呢?
她想多積累一些和他的回憶。
說好要追人的,得說到做到!
慕西愉努力揚起笑臉,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催促,“嚴坤,你快點啦......”
嚴坤無奈由著她,“你確定你沒有迷路,前面有更好玩的?”
慕西愉眉眼彎彎,笑的陽光燦爛,“嗯,有的,有花有草有清泉......我以前來過這里。”
嚴坤被她可愛的模樣晃了一下神,回神后眼眸黯淡了下去,她和誰,和那個讓她哭泣而放不下的男人?
慕西愉見他慢吞吞的,上前拉住他的手,拽著他開始前往,“走呀,那邊還有許愿花,成片成片的,很美的......的......”
慕西愉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