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江晚晚把高大的落地窗簾一拉,花朵的光芒就被堵住了,也像是堵住了慕西爵的心。
“江晚晚......”
慕西爵回神以后大步流星的沖過來,咬牙切齒的喊著江晚晚的名字。
江晚晚無所畏懼,輕飄飄的看著他,不以為然。
“干嘛?”
慕西爵把窗簾拉開,拯救了那花,臉色卻陰沉森冷的很,兩簇刀光直射江晚晚,仿佛要把她給千刀萬剮了一樣。
“你想死是不是?”
慕西爵的眸子里隱隱約約的有火苗在跳躍。
“一束花而已,至于么?”江晚晚表現得很陌生,盡管她知道這花其實是花中貴族。
被她說的這樣輕描淡寫,慕西爵的怒火“蹭蹭”的漲,怒道:“不要以為我看在孩子份上和你和平共處了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在這個家里為所欲為!”
江晚晚佯裝蒙圈,無辜的眨著眼睛。
“我做錯什么了嗎?”
江晚晚說著無意識的去扯那束花,慕西爵將她手打閃開,蓄在眼眸里的怒火砰然爆發。
“你找死,是嗎?”
江晚晚縮回了手,表面上裝的波瀾不驚,內心冷嗤。
裝的一副癡情種的模樣。
“嘖,你這么在乎這花呀?難不成是哪個女人送的?”
慕西爵避重就輕的回答,“當然,對我來說她是我的命!”
一語雙關,江晚晚心里疼了一下。
呵......
她的唇角泛起了不易覺察的苦笑,“是嗎?那她人呢?”
慕西爵鐵青著臉沉默了。
人呢?他把她丟了。
“你說她是你的命?想不到慕大少還挺癡情的。”
江晚晚說到這里停了一下轉身了。
但是下一秒又話音變了,感慨道:“就是真假難辨啊,尤其像慕大少你這身邊不缺女人的人......”
慕西爵狠狠地擰著眉頭,厲聲道:“你再胡說什么?”
江晚晚聳了聳肩膀便開始往樓上走了,“沒什么,我要睡覺了,在明天孩子上學之前不要打擾我!”
淡淡的嗓音,卻又藏著那么幾分別人察覺不到的清冷。
她不再停留,手捂著鈍痛的心臟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
慕西爵站在花朵散發出來的光亮里,巨大光輝的籠罩之下,他的身影顯得單薄孤寂。
憂傷悲情的氣氛蔓延在整個房間。
江晚晚上了樓連洗漱都沒有就躺下了,她輾轉反側天亮了才睡著,而她不知道的是......
客廳的燈也亮了一宿,慕西爵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夜。
早上五點半,慕西爵起身,高大的身姿走在樓梯上,難掩的失魂落魄。
他的內心實在不愿意相信中斷的線索和那些懷疑,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江晚晚的臥室門外。
門沒鎖,江晚晚沒有鎖門的習慣,是方便隨時照顧三個孩子。
慕西爵手剛放在門上,里面傳來的囈語讓他怔住了腳步,透過門縫可以大概的看到里面的女人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寧。
她在身子埋在被子里,卻像是陷入了沼澤那樣的掙扎,口中囈語著——
“寶寶......璽寶......快救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