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沐云清李懷瑾 > 第1010章 寧王這人也太可怕了!
“我猜測是這樣,也應該不是我身邊的人走漏消息,我懷疑是寧王感知到了什么,就撤了!”
李懷瑾這么說了,沐云清多少放心了些。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寧王,比找到寧王更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他到底用什么威脅康王爺,目前看來康王爺對此很是忌憚。
或許他知道你會盯著他,所以才表面上沒有任何動靜。
所以我覺得要想有突破,還得從秀云姑姑身上著手。
我祖母說明日她會去一趟康王府,暗中試探一下。
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緊急,咱們也不能干等著,不如就查一下這些年秀云姑姑在隴南的事情。
若是寧王一早就打算打出這張牌的話,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跡象的。
秀云姑姑這次突然回京,我覺得事先他們兩個必定有聯絡。
只是隴南路途遙遠,就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直到現在沐云清覺得之前還真是低估了寧王了。
一直以為搗毀了他的老巢淮南,他就樹倒猢猻散成不了氣候了。
沒想到他這一環接一環,一招接一招,搞得人眼花繚亂。
“查隴南的事情不一定要人去隴南,我這就安排人把秀云姑姑這些年來在隴南的事情查一遍!”
事不宜遲李懷瑾立馬出去安排了。
沐云清又把之前的那張紙給拿了出來。
在寧王和李秀云的小圈上畫了一個大圈,寫上了京城。
而后又畫了一個大圈寫上了淮陽,淮陽里的圈內寫了李玄成的名字……
之后又加上了隴南。
她的目光在幾個圈之間反復流轉,最終在京城這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嘆號。
李懷瑾很快回來了,看著沐云清在勾勾畫畫,他剛開口說了一句:“清清……”
就被沐云清給打斷了:“你不用勸我,現在形勢比你我想象中的要復雜,我不想作壁上觀!”
李懷瑾最終點了點頭:“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們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寧王隱匿在京城,他前期的目的就是鼓動太子出京讓你們兄弟對立,如今這個目的已經達成。
他就安排了方遠的死讓自己圓滿脫身。
如今秀云姑姑回京,他就開始了第二步計劃現在的目的就是迫使康王爺站在他那一邊。
康王府這些年雖然已經沉寂,但是畢竟是父皇的皇叔,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軍中影響力不可小覷,寧王想要翻盤,康王府自然是最好的助力。
這些我不說你心里也都是知道的。
化解京城的危機勢在必行,但剛才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寧王把太子弄出京城這步棋恐怕還沒有走完!”
李懷瑾一直在認真聽沐云清的分析,在聽到她最后一句轉折的話是,眸色越發冷沉:“不錯,他這是做了兩手的準備!”
“我不覺得淮陽的一步棋是他的退路,反而認為他是在用淮陽給京城做保障,換句話說很可能兩個地方同時進行。
太子是儲君,儲君意味著什么,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太子在手他就有了挑釁父皇的籌碼,若是康王爺再倒戈的話,大雍江山易主在旦夕之間。
只是可惜太子大哥他不明白這一點,迫不及待地鉆進了人家的圈套不自知也就罷了,還在沾沾自喜……”
說起了在想通這整件事情的一瞬間,沐云清最恨的就是李玄成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即便你要兄弟相爭,也要等把寧王這個大毒瘤拔除的再說吧,如此可是自己送上門去讓別人得逞,也讓如今這處境艱難萬分。
“不管是退路還是如你所言寧王想用淮陽來壓京城,淮陽都不容忽視,我會再給云風傳信,讓他特別留意,保護大哥的安全!”
越是事情棘手的時候,李懷瑾面色越是平靜。
“太子是儲君,出京后代表的可是父皇,如果他一意孤行,恐怕哥哥也有心無力!”
來到這里之后,讓沐云清感到最無力的一點就是身份一級壓死人。
比如永嘉帝,比如李玄成……
“必要之時只能采用非常規的手段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相信云風會便宜行事的!現在問題的關鍵還在于康王府那邊。
先等一晚上隴南的消息,若是不行我就直接去找祖皇叔談!”
李懷瑾起身走到窗前,背著手站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若是祖皇叔真的要一意孤行的話,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寧王再鬧起來。”
“可是這樣南境北境怎么辦?”
對康王府動手,是沐云清最不想看到的。
而且南境可是在李廷手里,而李允現在在北境……
為了摁住寧王,把南北境攪亂,這……得不償失啊。
她正想著李懷瑾是不是被寧王這事兒給攪合的失去理智了。
不想李懷瑾來了一句:“清清,你不覺得這也是在寧王的謀算之中嗎?”
沐云清愕然片刻之后,忽然明白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失聲道:“若是如此的話寧王這人也太可怕了!”
利用淮陽算計了太子,利用李秀云威脅康王,若是康王從了永嘉帝必定鎮壓,南北境將動蕩不安。
若是康王爺不從……
只是從康王爺的反應看,不從恐怕沒那么容易。
聽到動靜李懷瑾轉過身,見沐云清捂著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趕緊過來扶著人坐下:“我只是在說最壞的情況會發生什么。
但目前遠沒到這個階段。
至于寧王這個人本來就精于算計,不管是秀云姑姑還是他之后的詐死亦或是他隱匿多年都能窺見一斑。
不過你也發現了他的每一步算計最終都棋差一著被我們給破解了。
我相信這一次我們同樣能。”
經李懷瑾這么一安慰,沐云清的思慮稍稍平復了一些但還是沒那么樂觀:“可是每一次我們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北境時我祖父,我哥哥還有你,南平的樂長亭,北齊的齊佑寒哪一個不是血和生命的損失?
遠的不說了,就是上次的淮陽,要不是我師父出面,恐怕我和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