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有些涼。
天邊剛露白,陽臺的薄紗窗簾映入淡淡的光亮。
偌大的床上躺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薄被蓋在他的腰身處,結實的肌理線條優美無瑕,精致的五官宛如天人。
一陣冷風拂來,薄紗窗簾緩緩飄動。
他感覺到涼意,潛意識地伸手去摸向旁邊。
驀地,他睜開眼,側頭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心瞬間沉下來。
下一秒立刻爬起身,撿起床尾的衣服快速套上。
他神色緊張,慌忙跑到衛生間,快速推開,語氣著急:“宛甜。”
衛生間里空無一人,他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陽臺、客廳、廚房,以及書房,最后又回到房間,拿起手機。
他拔了號,呼吸沉重,手扶著額頭低下來,盯著床上那抹深紅的血跡,心像被石頭壓得喘不過氣的悶痛難受。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落寞地往坐到床上,彎腰低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籠罩周身。
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手機那頭傳來陸瑕的聲音:“早上好,總裁。”
“莫宛甜呢?”
陸瑕:“宛甜她早上來問我,這邊的工作完成了沒有,我說完成了,她就回去了。”
“回去哪里?”
“回北國。”
“我有說過她能回去嗎?”他的語氣帶著怒意。
陸瑕緊張道:“總裁,我也跟莫宛甜說了,沒有你的同意,不能擅自回去。可她不聽我的,她......”
他不再聽解釋,把通話中斷,手機扔到一邊,往后一倒。
像丟了魂似的,憂郁的情緒逐漸拉滿。
窗簾的紗徐徐飄動,房間靜謐一片。
只剩下他痛苦的呼吸,發僵的心臟還在艱難地跳動。
男人橫倒在床上,閉著眼,陰郁難受,他無力地抬手搭在眼睛上,壓著眼簾。
莫宛甜,對你來說是一夜情。
對我來說,這只是開始。
——
六個小時的飛機,一個小時的車程。
莫宛甜回到北國鳳城,感覺疲憊不堪,下了車,拖著行李箱在風景如畫的莫家大宅門前按了密碼。
花園里,一位慈祥的中年人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宛甜小姐,下午好。”
男人是莫家的管家,叫陳叔。
“陳叔下午好。”
陳叔伸手去接她的行李,好奇問:“宛甜小姐,你出差回來,為什么不給家里人打電話呢?好讓我們去接你。”
“不用,打車也挺方便的。”莫宛甜雖然生于豪門,但她向來不喜歡過奢靡的生活,也不喜歡麻煩別人。
陳叔拖著行李箱跟在莫宛甜走向別墅大屋。
“五爺和五夫人回來了。”陳叔說。
莫宛甜腳步一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