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拿著錢,直接甩到男人的臉上,男人嚇得一頓,錢打在他的臉上瞬間散開,直接掉落在地上。
莫宛甜震驚地倒吸一口氣,雙手連忙捂住嘴,驚訝了好久也沒反應過來。
白越冷厲的氣場極為強大駭人,男人嚇得瑟瑟發抖,垂下哈腰,不敢說話。
白越一字一句,冷若冰霜,“你想喝什么,就自己滾出去買,不要叫我的人幫你跑腿。”
“我的人”三個字,宛如炸彈在莫宛甜心臟轟炸似的,砰砰砰地狂跳,心情緊張,莫名的激動。
即使她知道,白越這句我的人指的是他從總部帶過來出差的下屬,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心。
男人嚇得慌亂不已,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總裁,對不起,我錯了。”
白越冷著臉,轉身離開。
他全程都沒有看莫宛甜一眼。
這讓莫宛甜一頭霧水。
白越看似幫了她,沖著這位下屬發火,可她怎么覺得,白越對她的態度,依然那么冷漠寡淡,忽冷忽熱的呢?
白越離開后,莫宛甜蹲下身幫男人撿錢。
男人嚇得手足無措,慌亂不已,“對不起,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可以......”
男人對莫宛甜多了幾分畏懼和惶恐不安。
莫宛甜站起來,回頭看向白越的方向。
他昨晚喝這么多酒,今天還好吧?身體會不會難受?
莫宛甜愣愣地看著他在巡視工作。
他的工作態度極其認真且嚴肅,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冷氣場,懾人心緒。
白越感覺到身后有道炙熱的眸光正望著他。
他轉頭的一瞬,并沒有見到有人在看他,視線掃過一圈,最后落到莫宛甜身上。
“總裁,您的電話。”何思拿著手機走過來,神色凝重地遞給白越。
白越一看,是視頻通話,打過來的人是他母親席暮雪。
他猶豫了幾秒,接過手機,帶上藍牙耳機,不緊不慢地開口:“什么事?”
“我已經派人去接莫宛甜,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莫宛甜必須回來。”
“叫你的人滾回去。”
席暮雪淡淡道:“你如果不聽我的話,那我就......”
她說著話,切換后置攝像頭,對準墻壁的一大幅畫作。
白越慌了,帶著手機走出去門外,站在消防通道的樓梯口里,隱忍著怒叱:“立刻滾出我房間,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不把莫宛甜送回來,我就毀了它。”
白越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暴起。
墻壁這幅畫是他從高中時期就開始作畫的,歷時一個月,用莫宛甜三個字描繪出她的肖像,一直掛在他的房間里。
以前他有很多莫宛甜送的小禮物,全被他母親以威脅他的手段給毀了。
這是最后一份關于莫宛甜的物品了。
“不要,碰,它。”白越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
席暮雪,“立刻放宛甜回來。”
白越:“做不到。”
手機那頭,席暮雪直接掏出剪刀,狠狠戳上玻璃框。
砰的一聲,畫作的裱框碎了。
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他全身痛到麻木,握著鐵拳,眼眶泛紅充血,盯著手機的畫面,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刀一刀地戳破裱框里的畫。
他心如刀絞,痛到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痛到拳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