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星月暗淡。
莫南澤忙完公務,回到莫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
莫家里里外外雖是燈火通明,可大家已回房休息。
空蕩蕩的家,顯得有些冷清。
莫南澤拖著疲憊的步伐上樓,他回到房間,推開門,房間里一片漆黑。
開了燈,空蕩蕩的房間依然沒有輕霧的身影。
他脫下外套隨手搭在衣架臺上,心情落寞地走進去,坐到床沿邊上,俯下腰,雙手扶額,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這一個多月,空虛難受占據他一半的心,剩下一半就是對輕霧無盡的思念。
明明是夫妻,同住一個屋檐下,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思索幾秒,他猛地站起來,進入衛生間洗漱。
十五分鐘后,他穿著清爽簡潔的睡衣走出房間。
他去了輕霧的房間,敲門沒有回應,開門進去,見她不在。
又去了小紫房間敲門。
頃刻,小紫打開門,疑惑道:“五爺,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老婆在不在你房間?”莫南澤把我老婆三個字說得異樣堅定強勢。
小紫眼神閃爍,略微緊張:“在,不過輕姐已經睡著了,你有什么事......”
不等小紫說完話,莫南澤推著門硬闖進去。
小紫慌了,欲要阻撓,卻無從下手,“五爺,你干什么?我都說了,輕姐已經睡覺了,她不想見你,才來我這里睡的,你怎么闖進來了呢?”
莫南澤充耳不聞,走向大床。
輕霧被嘈雜聲吵醒,睜開眼睛的一瞬,整個人凌空,身子被人橫抱起來,把她嚇得緊緊攀住對方的肩膀。
看清男人的臉時,她掙扎著想要下來,氣惱道:“莫南澤,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別人的夫妻之事,小紫也不好再插手,就站在邊上看著。
莫南澤抱著她大步往外走,“我中午說的話都忘了嗎?”
不離婚,不分居,不分房,更不分床。
她沒忘,可她不同意。
憑什么?
“你放開我。”輕霧惱怒地握緊拳頭,往他胸膛捶打了兩下。
這捶打對莫南澤來說,不痛不癢,但實實在在感受到她的怒氣,而不是冷漠,心里是有些高興的。
莫南澤抱著她,回到臥室,抬腳把門踢上。
莫南澤單膝跪床,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輕霧剛躺下,他便拉來被子給她蓋上。
輕霧掀被子欲要下床,莫南澤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強勢了幾分,“軟的不行,我不在乎來硬的。”
輕霧蹙眉,不悅道:“還想對我來硬的?要打我是嗎?”
莫南澤目光溫柔,脫口而出,“舍不得。”
輕霧不屑理他。
看形勢是逃不掉了,她轉身背對莫南澤,躺在了床沿邊上,拉來被子蓋住全身。
偌大的床,她貼著邊緣睡。
莫南澤深沉炙熱的眸光望著她,看了好久才躺進床里,蓋上被子,把燈關了。
兩人之間相隔一臂的距離,感覺像隔著銀河,遙不可及。
他的心很是空虛,身體有串小火苗在躁動。
漆黑的房間,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