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映進屋里。
輕霧還在睡夢中,聽見房門被人打開,她驚醒過來,緩緩爬起,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女人。
俞嵐見到床上的輕霧,先是一怔,臉色黯然,冷聲道:“你怎么睡在阿澤房間里?”
輕霧緩緩握拳,一大早上,因為俞嵐的出現而心情煩躁,郁郁不樂。
莫南澤的房間,俞嵐竟然有密碼?
輕霧不悅道:“我丈夫的房間,怎么就不能住?”
俞嵐黑著臉走進衛生間,在里面搗鼓一通,隨即拿著一塊濕布出來,自顧自擦拭著座椅和柜面。
輕霧不解:“你在干什么?”
俞嵐冷哼,帶著一絲諷刺:“你是不會搞衛生,現在連看都看不明白嗎?”
輕霧深呼吸一口氣,捂著被氣得發緊的肚子,好聲好氣問,“我是問你,為什么不請自來,在我丈夫的房間搞起衛生?”
俞嵐站直身體,氣焰頗高地望向輕霧,淡淡道,“白小丸,我是阿澤的助理,這半年來,不管是他的生活還是工作,我都面面俱到,事無巨細,把他照顧得很好。我不像你......”
輕霧臉色愈發難看,“我怎么了?”
俞嵐不屑一顧,“你除了給他添麻煩,你還會什么?你給他煮過一次飯菜嗎?你給他疊過一次衣服嗎?你給他送過一杯水嗎?你工作上幫不到他什么忙,連生活中都照顧不好他,你什么也不會,你只會吃醋,只會挑撥我和他之間的純潔友誼。”
輕霧感覺肚子一陣陣發疼,咬著后牙槽深呼吸。
從小到大,家庭和國家給她的教育就不是賢妻良母付出型,每個人都應該各司其職,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里發光發熱。
輕霧平復情緒,反問道:“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傭人,我為什么要做傭人該做的事?”
俞嵐:“你既然嫁給他了,這些就是你本該做的。”
輕霧蹙眉,一臉不解:“北國哪條法律規定,做妻子的必須要給丈夫做飯、疊衣服、斟茶遞水、打掃衛生?”
俞嵐蹲下身繼續擦桌子,一臉嫌棄地嘀咕,“我就想不明白,阿澤為什么會喜歡你。”
輕霧聽到她的嘀咕聲,胸口悶堵難受。
她也想不明白,都是新世紀的同輩人,為何俞嵐的思想如此食古不化,墨守成規。
她還活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嗎?
想來俞嵐這樣的思想,即使做莫南澤的小妾也心甘情愿吧?
輕霧隱忍著說:“俞特助,以后阿澤的房間不需要你過來打掃,麻煩你出去吧。”
俞嵐沒理會輕霧,擦完桌子,又跑到衣柜前面,開了柜門,開始整理莫南澤的衣物。
她把衣服按照顏色區分,由深至淺擺放,看到襯衫皺了,抽出熨燙板,拿出熨燙機,熟練地熨起莫南澤的衣服。
看著俞嵐如此嫻熟的動作,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輕霧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縱容一個愛慕自己老公的女人肆無忌憚地侵入丈夫的私人空間。
但她很介意,心里膈應的難受。
“俞特助。”輕霧怒問:“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俞嵐不緊不慢道:“你對阿澤不好,就別阻止別人對他好。”
她對莫南澤不好?
輕霧徹底無語了。
她為了莫南澤,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要冒險進入暗影總部救他。
她為了莫南澤,不惜以懷孕為代價,放棄華夏國籍,放棄華夏的科研事業,回到北國效力,一切都從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