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嵐嘴角微微上揚,拉來椅子坐在莫南澤的床邊,溫柔的語氣安慰,“阿澤,其實我真的很懂你。”
“年少時,情竇初開就愛上的女孩,心里的白月光,肯定是最難忘的。”
“長大后又陰差陽錯成了你老婆。人長得甜美好看,嬌滴滴的很惹人憐,又溫柔又善良。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可你有沒有想過,不管你有多喜歡她,她不愛你才是最致命的。”
莫南澤心痛如絞,眉頭緩緩皺著,強忍著,胸口帶了刀子一樣,連呼吸都生疼生疼的。
他啞啞的嗓音十分低沉,悲傷得低喃,“那么危險的地方,她為什么要救我?”
俞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會不會她也是被捉進去的?你有沒有問過她?”
莫南澤沉默著。
俞嵐思索片刻,拿過他的手機,“真受不了你,愛她就跟她表白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絕了,多拒絕幾次,也讓你死了這條心。”
莫南澤一把奪回手機,眸光清冷望著她,“你別插手我和她的事。”
俞嵐憤憤不平,“我是為你感到不值得,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后背中槍,是給她擋的吧?”
莫南澤沒說話,把手機藏到被子里。
俞嵐氣惱:“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呢?”
“她把你送到醫院就完事了。我和婁青剛趕到,她就急匆匆地要走,留都留不住,說什么要回華夏。”
俞嵐越說越氣,繼續輸出:“她哪是回華夏?她現在應該還在白家睡大覺呢。”
“阿澤,我有時候真的很心疼你,為什么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說,這棵樹值得你吊死也就算了,可她不值得,她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你都傷成這樣,連下床都需要人攙扶,她呢?半小時的路程而已,連看都不看你一眼,電話都不打一個,信息也不發一條,這女人,太冷血了。”
俞嵐越說越氣憤。
莫南澤越聽越難受,冷冷噴出一句,“你說夠了嗎?”
俞嵐冷哼,“沒說夠,我真的太心疼你了,所以,白小丸丟下你,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為了氣她,直接追上她,跟說我們在一起了。”
莫南澤臉色一沉,鋒利的眸光猶如冰錐那般射向俞嵐。
俞嵐緊張地吞吞口水,“你別這樣看我,我也只是想幫你。可她根本不在乎,還那么開心地祝我們幸福呢。”
莫南澤隱忍著,一字一句:“她要走,你才說的,還是,你說了,她才走?”
俞嵐閃爍其詞,“有區別嗎?反正她一點也不在乎你。”
莫南澤:“區別很大。”
俞嵐吞吞口水,視線收斂,不敢直視莫南澤,“她丟下你要走,我氣不過才說的。”
莫南澤緩緩握拳,閉上眼靠在床頭上。
俞嵐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莫南澤沒說話。
俞嵐:“咱們朋友這么多年,你了解我這人,我是替你不值啊。”
莫南澤繼續沉默。
俞嵐:“我知道你很愛她,但你也要愛自己才行。她不心疼你,還有很多很多心疼你的。”
莫南澤淡淡道:“請你以后不要再說這些讓別人誤會我們關系的話。”
俞嵐苦澀一笑,“也是沒這個機會了,白小丸這兩天應該收拾行囊回華夏,這輩子也沒什么機會見她。”
莫南澤把身體縮入被窩里躺好,扯著被子連頭一起蓋上,“休息了,你出去吧。”
俞嵐拍拍他的被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
翌日。
莫家的人都到錦苑去探望莫南澤。
中午時分,婁青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回莫家。
在莫家門口,婁青見到了輕霧。
輕霧從里面出來,跟婁青打了個正面。
輕霧疾步走過去,“婁青。”
婁青停下腳步,皺眉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