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澤走過去,粗魯地把白錦初扯到一邊,單膝下蹲,一手壓著大腿,一手扯住白禾的衣領,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他一字一句帶著殺氣,冷如冰霜,“白禾,你的命,我暫時給你留著,但不會留很久。”
白禾瞇著陰鷙的眸光,用舌頭挑了挑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笑了,笑里藏刀。
莫南澤隱忍著,把他往地上一扔,發泄完怒氣,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轉身欲走,白錦初走到她面前,雙手打開攔住,一臉不爽:“打完人就想走?你不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打我小叔嗎?”
莫南澤凝望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眼神充滿厭惡。
多看一眼都覺得她臟了白錦初這個名字,這個身份。
他一句話也沒說,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離開白家。
白錦初愕然一怔,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沖入書房,她打開監聽設備。
這時才發現所有監聽設備都失靈了,那一刻,她虛弱地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過了一會,白錦初沖出書房。
白禾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擦藥,咬牙切齒地忍著疼痛。
“白禾。“白錦初沖到她身邊,回頭示意傭人出去,緊張得臉色煞白,呼吸急促:”不好了,我們的監聽設備全部被破壞了。莫南澤是不是懷疑到我們身上了?”
白禾瞪了一眼白錦初,用弱智的眼神看她:“難道他吃飽沒事干來打我消遣?”
“那怎么辦?”白錦初六神無主。
“他沒證據。”白禾冷笑,異常得意:”如果有證據證明是你放進去的,那還不直接把你送進監獄。“
白錦初嗤笑:“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他曾經最愛的女孩,即使現在不喜歡了,也不至于把我送進監獄。”
白禾嗤之以鼻。
白錦初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嘀咕:“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不像以前那么溫和了,會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了?”
“懷疑你身份很正常。”白禾收拾藥箱,站起來不屑道:“你跟小丸的性情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沒得比。”
白錦初一咬牙,撇嘴冷哼:“那你還不趕緊搞死她,留著她干什么?她現在是莫南澤的妻子,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
白禾一回頭,眼神猶如嗜血的魔鬼般可怕,嗓音冷厲:“你想死?”
白錦初吞吞口水,故作鎮定:“你等著吧,等她恢復記憶那天,你不殺她,她也會把你送進監獄的,把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奪走,白家的所有財產最后也會落到她手中。你不但得不到她,你自己連命都沒了。”
白禾眸光一暗,沉默了。
白錦初見他被說得動心,提議道:“如果,你還是不舍得殺了她,不如把她囚禁起來,讓她這輩子都飛不出你的手心,你到時候想怎樣就怎樣。”
白禾眉眼彎彎地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跟白錦初點了點頭。
——
夜幕降臨。
錦苑的花園里亮起了一盞盞淡黃色的燈光,照亮著小道。
燈光通明的別墅大廳里,素嫣雙手趴在餐桌上,下巴壓著手背,看著眼前幾盤涼掉的菜,她糾結著要不要給莫南澤打個電話。
也不知道他還回不回家吃飯。
素嫣心里想著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可她知道,莫南澤很忙,不能每天都在家里陪著她,她要適應這樣的生活。
這時,腳步聲傳來。
素嫣聽見聲音,心情雀躍地走出餐桌,沖到客廳玄關處,看到莫南澤回來時,她忍不住露出會心的微笑。
“阿澤,你回來啦。“
莫南澤聽到她溫柔的聲音喊他的名字,心臟微微一怔,看到的是她甜美的笑容。
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