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忽然出現打破了戰場上的平衡局勢。
冀州軍一轉頹勢,反敗為勝。
大戰結束之后。
許褚、典韋、張遼就地扎營,修砌城墻。
許霄剛剛看過了郭嘉,便來到了大營里。
許褚、張遼、典韋、荀諶、田豐等人也都緊緊跟隨。
“云逸先生……”
荀諶、田豐一臉的慚愧之色。
昔日許霄在時,公孫瓚節節敗退,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郭嘉在時,也能保持絕對的上風。
可是他們倆剛剛到就打了敗仗,屬實是丟人啊。
許霄擺了擺手,平靜道:“無妨。”
“如今,我們的頭等要事,不是商討這一戰陷入頹勢,是誰的罪過。”
“而是要如何應對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
“大哥,如今軍中情況如何?”
許霄看著許褚問道。
許褚道:“俺剛剛統計過傷亡人數。”
“這一戰,咱們損耗不小,傷亡過萬,這之中大多數還是重傷者。”
“當然了,幽州軍也沒能討到便宜,他們的傷亡絕不會比咱們少。”
“就是……他們的兵力更多,他們損耗得起,我們卻是不能。”
“嗯。”
許霄微微頷首,目光卻依舊緊緊地盯著案牘上的地圖。
“陷入如今的局面,也不完全是戰之罪。”
“先前,奉孝連番大勝,將公孫瓚從冀州一路趕到了幽州。”
“我們不得不分出兵力來駐守城池,同時遠離冀州也讓我們的糧草補給便長。”
“為了防止公孫瓚偷襲我軍的糧草隊伍,我們的兵力還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來去保護糧草安全。”
“而公孫瓚全在積蓄著自己的力量。”
“明面上我們是大勝了不假,可是強弱之勢卻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偏移。”
“這也是我們陷入頹勢最主要的原因。”
“在這時,我們在戰場上就必須得盡快做出決斷了。”
“那么與公孫瓚決一死戰,要么選擇暫時休養,穩住局面,切忌拖延、猶豫。”
荀諶、田豐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十分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們二人正是那個時候來到冀州軍的。
還為了是戰還是不戰爭論不休。
其實,他們當時又何嘗不知道,對方所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若是他們之間誰能妥協一下,說不定就不是現在的局面了。
許褚嘆了一口氣,道:“小弟,這是俺的錯,你責罰俺吧。”
“俺是軍中主帥,在奉孝先生病情稍好之時,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說叫俺無論如何選擇都切莫猶豫……俺沒有做到,這一定有了今日的局面。”
“這都是俺的錯。”
田豐、荀諶也連忙道:“這怎會是虎侯的錯。”
“是我二人爭論不休,這才讓虎侯難以抉擇,是我們二人的錯!”
張遼也道:“末將也有過錯。”
“虎侯難以決斷,末將應該給出一個合理的建議的,可是末將卻是沒有多說一句話,任憑虎侯一再猶豫。”
“末將有錯!”
一時間,幾位將軍和先生竟然是齊齊認錯。
許霄搖了搖頭,笑道:“我并沒有責罰各位的意思,只是在分析我們陷入頹勢的原因。”
“在這世上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打了敗仗并不可怕,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中學習到一些什么。”
“讓自己在之后的戰爭中不犯下一樣的錯誤。”
“這樣的敗仗才是有價值的。”
“喏。”
許褚、張遼、荀諶、田豐齊齊拱手道。
許霄見狀擺了擺手,“好了,不必如此。”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如今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如何應對公孫瓚。”
“文遠,如今幽州軍情況如何?”
張遼道:“云逸先生,公孫瓚麾下有大軍一十六萬,與我們交手損耗了大概一萬多人。”
“也就是說,現在的幽州軍,還有十五萬之眾。”
“同時,他們的糧草、軍械皆十分充足。”
“為了應對與我們的這一戰,公孫瓚可謂是準備頗豐。”
“而我們……”
說到這里,他略微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公孫瓚是有備無患。
他們就要差得太遠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打了太多的仗。
袁紹、袁譚、并州的匈奴、袁術……
從去年冬季開始就一直在打仗。
軍中兵卒疲憊,糧草的消耗也十分可怕。
這一戰,從一開始冀州軍就處于天然的劣勢之中。
若不是郭嘉的謀略,若不是許褚、張遼的勇武和統兵之能。
他們如今的局面恐怕會更糟。
荀諶微微皺著眉頭道:“云逸先生,如今公孫瓚有足足一十五萬兵馬,而我們連十萬都不到。”
“除去護送糧草的隊伍之后,僅有七、八萬。”
“與公孫瓚比起來,相差甚巨啊!”
田豐也道:“而且,我們現在還是在幽州。”
“公孫瓚對這里太熟悉了,天生便占據了地利自便。”
“就拿這一次幽州軍攻城來說,我們的準備的確不夠充分,但是也絕對沒有什么疏忽。”
“若非城墻沒能抗住撞擊,公孫瓚的幽州軍無論如何都不會那么順利就殺盡城內。”
“可是,這又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公孫瓚對這里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們以后與公孫瓚交手,也一定會面對相同的情況。”
“我們與公孫瓚在兵力上本就有不小的差距,如今在地利上也不占便宜,想要拿下這一戰,不容易啊!”
在這世上,兩軍對壘之中。
往往都是兵力、糧草更多的一方會獲得勝利。
哪怕只是多了一萬人,在彼此交手的時候差距都是無比巨大的。
那些以少勝多的戰役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津津樂道,就是因為它太少見,也太不可思議了。
荀諶和田豐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在他們的心里已經心生退意了。
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想要擊敗公孫瓚很難。
不如完全轉為守勢,也許還能守得住如今占下來的這些城池。
他們之所以不那么確定地說,只是因為許霄。
以少勝多的戰役雖說是十分少見。
可是在許霄的身上,可不止出現了一兩次了。
旁人沒有辦法,許霄未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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