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林小路上。
一支冀州軍攔住了滿寵大軍的去路。
他們一個個張弓搭箭,對準了滿寵軍。
初時,他們與周圍的一片黑暗融匯在一起,不露行跡。
直到滿寵領著大軍迫近之后,才忽然點燃火把,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滿寵頓時心中一驚。
他看著眼前既然出現的冀州軍,臉色難看。
他心中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眼前的這一支冀州軍顯然已經在此等候他們多時了。
而且通過火把的數量,以及周圍的光亮來看冀州軍的人數很多,甚至不必他們少,還占據了地利……
若真的打起來,先不提會不會引來冀州軍周圍其他的兵馬,僅僅是面前的這一支軍隊,他們就不一定打得過。
不過,好在冀州軍似乎并沒有主動發動攻勢的打算。
是想把他們再逼回城中么?
這樣不用出手就可以擊潰他們了。
滿寵在心中暗自想著,一邊命令兵卒后撤。
冀州軍果然沒有出手,也沒有追擊,就那么看著他帶著軍隊走了。
滿寵大軍一路后撤,終于遠離了攔住他們去路的冀州軍。
副將對著滿寵道:“將軍,恐怕有詐,我們中計了!”
滿寵緊緊皺著眉頭,道:“有詐又如何?”
“難道要回到城中被活活餓死么?”
“我們沒有選擇,就算一切都被冀州軍料到,我們也落入道了陷阱之中,我們也只能強行突圍。”
“這才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周圍,一眾知道實情的將軍自然懂得滿寵說的是對的。
可是他們就是害怕,沒有信心。
其他的兵卒們也是風聲鶴唳,士氣變得無比低落。
這一切都落入在滿寵的眼睛里,可是他也沒有別的并辦法,只是道:“走,我們朝西走!”
“也許能逃得出去!”
說完,他便帶頭朝著西邊走去。
這一次,他們走了大概五里左右,又一次遇見了冀州軍。
而且還不是之前的那一支,是另外一支人數依舊不少的冀州軍。
滿寵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了。
不過他卻沒有猶豫,而是又一次帶領著兵卒撤走。
與之前一樣,冀州軍沒有動手,也沒有追擊。
即便,這兩次都是不錯的機會。
冀州軍可以輕松解決他們。
可還是沒有出手。
這表明,冀州軍勝券在握。
現在發生的一切,滿寵做出的每一個決定,走出的每一步都在冀州軍的謀劃之中!
滿寵心里很清楚,可他還是不得不那么去做。
不過,他的心里還是有幾分僥幸。
那就是冀州軍的兵力是有限的。
不可能在每一個地方都布置上那么多的兵力。
也就是說,不論多么嚴密的包圍,都一定會有破綻。
那個破綻就是他們逃脫的機會。
于是,滿寵又選擇了一個方向,走了三里,遇見冀州軍。
滿寵領軍退走,又走了七里,再遇冀州軍,滿寵一樣退走。
此時,在這一夜之間,滿寵以及他麾下的兩萬大軍以及走了將近二十里的距離。
而且走得還是山地夜路,凹凸不平,更是難走,體力消耗也就更大。
可是,滿寵根本就來不及休息,他只想著如何能盡快逃出去。
他想再選一個方向撤離,卻忽然發現在他們周圍的黑暗之中,有無數支火把正在靠近,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周邊的將領和兵卒也都注意到了這些。
他們的臉上、身上滿是汗水,驚恐地朝著周圍看著,情不自禁地朝內聚攏。
滿寵知道,這恐怕就是冀州軍的總攻了。
冀州軍除了把他們逼回城內,還可以像這樣一直消耗他們的體力,折損他們的士氣。
等他們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士氣也無比低迷的時候,也就是冀州軍出手的時候了!
滿寵此時后悔萬分。
早知如此,他就該在第一次遇到冀州軍的時候就果斷硬拼,與冀州軍正大光明地戰上一場。
暫且不談勝敗,起碼他們的體力和士氣還是有的,硬拼一場,或許還有人能逃出去。
可是現在……
他拿什么去與冀州軍拼啊!
滿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努力靜下心來。
現在再想那么多都是白費。
想辦法解決好眼前的危機才是當務之急。
于是滿寵下令,調集軍隊一定要在冀州軍的合圍形成之前撤走。
可是他的軍令還沒有傳下。
后方的軍隊就已經傳來了消息。
冀州軍已經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再看著前方出現的冀州軍……
滿寵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滿寵大軍的前方。
一隊騎兵如疾風般席卷而來。
待走到近前時,又朝著兩側分開,各自站在一旁。
唯有最后的兩騎沖到最前方。
只見那兩人,其中一人身長八尺,腰大十圍,手持大刀!
另一位,手持方天畫戟,胯下嘶風赤兔馬!
看著這兩人,滿寵臉色微變,沉聲道:“虎侯許褚!”
“天下第一武將呂布!”
“出手的竟然是你們!”
“這一戰,我輸的不怨!”
許褚大笑一聲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俺就是閑來無聊過來看看,僅此而已。”
“呂布將軍也是在汝南呆了太久,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還真以為,就你區區一個滿寵配得上動用我們二人?”
“你……”
滿寵心中大怒:“許褚,你欺人太甚!”
許褚一臉不屑,“欺你又怎樣?”
“俺的大刀早已經饑渴難耐了,你要來嘗嘗么?”
呂布也冷冷地看著滿寵,道:“滿寵,你今日必死無疑。”
“不過你可以選擇,死在我的手上,還是死在虎侯的手上。”
“至于其他人,丞相有令,投降不殺!”
在他的身后以及周圍,不知道多少將士齊聲高呼道:“丞相有令,投降不殺!”
“丞相有令,投降不殺!”
……
震天的呼喊聲在山林之間回響經久不絕。
滿寵明顯地感覺到,在他周圍的兵卒有神態的變化,就連他身邊的將領們也與他拉開了距離。
只有極少數還愿意與頭站在一起。
緊接著,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武器跪下,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兵卒也都紛紛選擇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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