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規矩,何虛的兩位師兄率先領著姑娘告辭,享受大好時光去了。獨留何虛和陪他的紫燕姑娘在單間里面。
醉仙樓的紫燕不是何虛此前在妙云院遇到的新手。
她是身經百戰的人物,一眼便看出何虛是個虛張聲勢的雛鳥。
這種人嘴上各種吹牛,什么迎風三丈,七進七出,東方不敗。
實際手腳都老實得很,連她的大腿都不敢碰。
真正有本事的那些,全都嘴上謙虛,手腳不老實的。一場飯局下來,得讓她去好幾次凈手房。
不過何虛雖然是個雛鳥,但瞧著樣貌頗為不錯。
甚合紫燕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像他這種會講規矩的男人不多。這種人的規矩,恰恰也是拿捏他們的把柄。
尋常人都以為女人規矩多,被要了身子就會死心塌地跟你,殊不知男人也是一樣。
不然哪有那么多窮酸書生和青樓小姐要死要活的趣事。
還不是因為那些書生“規矩”多嘛。
紫燕越看,越覺得何虛的樣貌,和他身上的丹宗制服頗為順眼,準備給何虛些“甜頭”,從而以小博大,投資下自己的未來。
用現代的話說,紫燕打算讓自己的魚塘里,多一條叫“何虛”的魚。
一杯薄酒下肚,紫燕軟趴趴地靠在何虛身上。
“何公子,紫燕不勝酒力,你送紫燕回房好嗎?”
何虛:?
我都沒醉呢,你這個職業的醉什么?多半是裝的。
不過何虛轉念一想,自己兩次來到風月之地,都是只在一樓轉悠,沒上過二樓。早就聽說二樓的厲害,現在有這樣一個上二樓的機會,不如去看看。
錯過了這次,以后等楚滿枝回來,便再沒機會看了。
“你住在何處?我送你上去。”
何虛扶著紫燕慢慢出門。
“哎呀,多謝公子了。”
紫燕不自覺地往何虛身上靠。
有一說一,紫燕長相和身材都不錯。大美女算不上,叫個小美女沒什么問題。
但何虛是見過仙桃的人,楚滿枝和裴姝茉極大提高了他的眼界和見識。
以至于像紫燕這等姿色,已經不能入何虛的法眼了。
換句話說,何虛如今頗有資產,地上就算有錢,也得看看這錢的金額,值不值得他彎一次腰。
紫燕顯然不值。
何虛剛一出門,便迎面撞上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裴姝茉!
“裴、裴、裴前輩?”
裴姝茉瞥了一眼何虛懷里的紫燕,語氣冰冷刺骨。
“何公子雅興呀。”
“不是,您聽我解釋……”
……
在何虛兩位師兄各奔東西后,單間中便只剩下何虛和紫燕。
紫燕早便看上了何虛這只雛鳥,準備收他入池,卻沒想到這何虛如此不解風情。
一杯薄酒下肚,紫燕軟趴趴地往何虛身上靠過去。
“何公子,紫燕不勝酒力,你送紫燕回房好嗎?”
不等紫燕靠近何虛,何虛一個閃身出現在她一米之外。
何虛這一突然的動作,險些讓紫燕頭栽到地上。
紫燕:???
何虛一本正經地道:“紫燕姑娘,我不是那種人。”
紫燕心道:你到了這個地方,你和老娘說不是那種人?
“都是同門應酬,來此消費,實在非我本心啊。”何虛無奈痛惜。
紫燕:你在裝什么?剛才不是還喝得挺開心的嗎?
看著何虛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紫燕心中涌出一波火氣。
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無非是嫌老娘不好看嘛!
她特地扯了扯衣服,露出更多令人難以拒絕的大片魅力。
“何公子,您方才說什么?能否再說一次,給紫燕聽聽?”
何虛清了清嗓子,道:“你別過來啊。你真別過來……”
紫燕一步一扭,緩緩朝何虛走去。
正在此時,單間房門忽然被打開。
一位容姿雙絕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此女的容貌,讓一向以樣貌自傲的紫燕都瞬間感到自慚形穢。那是一種無法匹敵的無奈和無力感。直接將她碾壓,連一絲比較的心思都升不起來。
何虛看著忽然而來的裴姝茉,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之色。
“您怎么來了?”
“本道不能來?”
“能來,能來。”
“你趕著從本道那兒離開,便是來這兒消遣嗎?”
“不是,您聽我解釋。”
裴姝茉進屋,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何虛正對面。
“好。你要解釋,本道給你一次機會。”
屋內劍拔弩張的態勢,讓紫燕渾身不自在。不過好在她是醉仙樓的老手了。此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遇到過。
應付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裴姝茉旁邊,禮貌又小聲地道:“何夫人,您和公子慢聊,紫燕先告退了。”
裴姝茉:?
“本道……”
不等她開口解釋,紫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屋子,并且反手把門帶上。
“呼!”
出了屋子,紫燕深深舒了口氣。
那位何夫人的壓迫感確實太強了。讓她這個局外人,都喘不過氣。
不過,紫燕也確實能想明白,何虛為何對她不動心了。
娶了那一位,看不上自己這種歪瓜裂棗,很正常。
這何公子真是好福氣啊!那位何夫人,美得她都心里癢癢。
與紫燕放松的心態相比,單間內的氣氛異常緊張。
裴姝茉一言不發,等著何虛給她解釋。
何虛起身拱手,禮數周全,恭恭敬敬地說:“回前輩,晚輩來此地,一時因為同門應酬,實在推脫不掉,只好參與。二是……”
話說到此,裴姝茉便沒有剛來時那般氣憤了。
她是剛正,但她也懂人情世故。何虛來到落日城丹宗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又是剛入門的新人,遇到些推脫不掉的事情太正常了。
而且她方才在門外聽到何虛恪守本心,知他本意并非貪圖享樂,這便夠了。
“二是什么?”
何虛繼續拱手道:“二是因為,晚輩看到魯涼領事,也進入了醉仙樓。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不過晚輩不認識。看衣著打扮,那人應該很有些身份。”
“他們去哪了?”裴姝茉皺眉道。
何虛指了指頭頂。
意思是說,他們在二樓。
裴姝茉立刻起身道:“帶本道過去。”
何虛撓了撓頭,道:“可以是可以,就是,可能得委屈一下前輩。”
裴姝茉正因線索一籌莫展,張家礦場之事雖有突破,但不宜妄動。眼下魯涼的行為可能又會成為她新的突破口,她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寶貴的探查機會。
“無妨,只要能找到線索,本道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何虛點了點頭,示意了解。然后走到裴姝茉身邊,堂而皇之地伸手摟住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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