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里,姜清顏早上開車去山間別墅查看圍墻的施工進度,下午就到各大家具商場去訂制門窗。這些相當于她鎧甲的家具都是由她親自挑選訂制的,不論價格,她只要最堅固、最牢靠的。

  除此之外,她還特別訂制了五個大的貨架用來擺放她所購買的物資。東西直接存放在地面上很容易受潮發霉,姜清顏打算把物資按照過期時間從近到遠收納整齊。

  在8月4日這天的下午,別墅的圍墻徹底完工,雖然看上去有點不太美觀,但好在是不容易被人爬墻進來了。與此同時,她訂制的門窗也送到了別墅的小院里,又一批工人開始了換門窗的工作。

  其實姜清顏裝修別墅的動靜并不小,但因為現在不是假期,別墅所在的這座山沒有多少前來度假的游客,她很是放心地讓各種建材沿著山路運送到了她未來的堡壘里面。

  現在距離末世降臨還有三天,她開始購進飲用水和藥品。

  雖然院子里有個池子蓄的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但姜清顏不敢保證到時候泉水的源頭會不會被病毒污染,所以她還是準備了大量的飲用水,以及四臺質量靠譜的凈水器。

  至于藥品,她已經盡量在不同的購物平臺買了退燒藥、消炎藥、止痛藥之類的家庭基礎藥物,就連包扎傷口用的繃帶也準備了整整十大包。她對于醫術方面沒有過硬的專業知識,暫時就只能想到這些了。

  等別墅的門窗都換成最牢固的以后,她還找人在頂樓安裝了三排太陽能發電板。前世,喪尸爆發不到半個月全市就開始斷電斷水了,這簡直讓她這個現代人難以接受。

  而且電對于保存蔬菜和鮮肉這些物資也是相當重要的,現在她定購的五臺冰柜已經送到了別墅的地下室內,到時候全靠太陽能發電板和蓄電池來維持它們的運作了。

  蔬菜倒是不那么依賴冰柜,她打算在院子的一角開辟一塊土地,用來種些綠色蔬菜還是挺方便的。但是肉類就不一樣了,姜清顏可沒有養豬和養牛的經驗,所以她只能買上幾百斤的鮮肉,然后全部都冰凍保存起來。

  冰凍的肉遲早都會吃完,姜清顏忽然又想到曾見過別人養一種叫蘆丁雞的生物,據說它的生長周期短、產蛋量高。于是,她又買了一批蘆丁雞崽,將它們養在了地下室的通風天井里。天井背靠山坡,能盡可能的保證這些會發出聲音的雞崽不被他人發現。

  到了8月5日,她用小鎮超市進貨和公司采購節日福利為由,以批發價買下了不少生活用品。打火機、木炭、蠟燭、水桶、工兵鏟之類的東西都被她源源不斷地放進了別墅的地下室。

  她也曾考慮過防身用具的事,但自己畢竟只是個二十二歲的女生,耍刀弄槍是不太可能,就只能寄希望于能夠躲藏到位了。

  進入別墅的山路就只有一條,姜清顏在入口處安裝了四個全方位的攝像頭,而從入口到別墅大門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人要進入她的堡壘,大不了她就將物資全藏進空間里,然后飛快地逃到后山去。

  時間過得飛快,離末日降臨就只剩兩天。

  姜清顏這時已經和手鐲里的空間綁定好了,空間看上去只有一個籃球場的大小,全憑她用意念將物資拿進拿出。要不是經歷過末世和重生,她是萬萬想不到還有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已經完全超出普通人的認知范圍了。

  在5號這天傍晚,姜清顏網購的棉服和無人機也都送到了倉庫,連帶著蔬菜鮮肉,她全部都在晚上時用空間手鐲轉移到了別墅的儲物室里,然后再返回市區。

  這些天她依舊是住在市區那間公寓里的,晚上休息之前,她還幻想過前世那兩年的逃難經歷會不會只是一場夢。但是,她記憶中的各條新聞一一發生,準確地擊碎了她這個幻想。

  姜清顏沒有很要好的朋友,就連親戚們都在她父母離世后不再往來了,現在她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糾結著要不要將末世即將來臨的事公布于眾。

  雖然她重生以后已經發誓不當圣母,但她還是很想看到人類克服這場困難,然后重建一個美好的家園。于是,她立馬編輯了一條微博:我夢到會有災難發生,大家不如囤些物資吧。

  這條內容才發出去兩分鐘,姜清顏刷微博時就卡住了,等她重新上線,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微博賬號已經被封禁了,理由是她發布了威脅社會安全的言論。

  呵,她冷笑了一聲,那就這樣吧,她自己努力活下去就好。

  6號的早上,姜清顏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準備的了,便拿起新買的攝像機開始錄影。她把現在住的地方都以影像的方式記錄了下來,畢竟末世開啟后她恐怕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這個家承載了她和爸爸媽媽生活的所有記憶,一想到就要離開這里,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可以堅強到看淡生死,有時候又能輕易被某段記憶擊敗。

  傷感了一個上午的姜清顏把自己想帶走的東西都收拾進了空間,她打算今天就開始住到別墅里去了。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她緊緊抱著跟爸媽的合照,沉重地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家。

  在去往別墅的路上,姜清顏看見了一家理發店,想著自己即將齊腰的長發比較難打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停下車走進了理發店。

  “美女,你的頭發養得那么好,怎么就想著要剪掉它呢?”

  給姜清顏理發的tony老師熱絡地跟她搭著話,可她心情沉重,并沒有要閑聊的意思,只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就垂下了眼眸。

  等她從理發店出來時,原本飄逸的長發已經變成了清爽的學生頭。不過說真的,換發型可能真的能換個心情,她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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