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走了，你這茬挺難喝的。”
葉楓將茶杯倒扣，給了一句不中聽的評價，沒有多待，起身離開了第二元老的居處。是
第二元老搖頭苦笑，看著葉楓離去的背影，無奈道：“這家伙，嘴怎么越來越毒了！”
喝自己的茶還不給好臉色。
換做旁人，可能還喝不到他這頂尖的茶葉。
……
次日，馮俊源像往常一樣從居住的別墅離開，來到工會。
他輕車熟路打卡，往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走時，發現周圍路過的本部門工作人員見到他，全都一副古怪的表情，捂著嘴小聲議論著什么。
“你們干什么呢？”
馮俊源發問。
他一開口，周圍的成員紛紛散去，不給他詢問情況的機會。
“有毛病。”
馮俊源冷哼一聲，繼續朝辦公室走。
來到辦公室門口，他用自己的身份磁卡在機器上刷了一下。
意外的是，門沒有開，機器發出滴滴滴的急促響聲。
這是身份認證錯誤的提示。
“嗯？機器出故障了？”
馮俊源沒有往別的地方想，以為只是故障問題。
他再次嘗試，結果和剛才一模一樣，辦公室的大門始終無法打開。
此時他的秘書剛好跑了過來。
“菲菲啊，你去讓技術部門的人過來瞧瞧怎么回事，我這辦公室的門打不開。”
秘書菲菲神色慌張，喘著粗氣解釋道：“主任，您進不去不是因為故障問題。今天早上，您還沒來的時候，技術部門來了好幾個人，把您在咱們部門內的所有權限都給取消了。”
“菲菲，這事兒可不適合開玩笑。”
馮俊源雖然這么說著，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妙，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菲菲急忙保證道：“主任，這么大的事情，我哪敢跟您開玩笑，您在部門的權限確實被抹除了。”
“誰讓他們這么做的？就是元老，也沒有這個權利取消我在部門的權限！”
馮俊源怒氣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技術部門的人什么都沒說，我們也不敢攔著，畢竟人家不歸咱們部門管。”
菲菲被馮俊源的氣場嚇到花容失色。
兩人正說話間，又有兩名衣裝革履的男人向他們走來。
馮俊源從他們胸口的徽章圖案認出，這是審檢所的人。
審檢所的人出現在此，可不是什么好跡象。
兩名審檢所成員走到馮俊源跟前，簡單問好后，掏出一份首領辦公室直接下達的文件，遞交到馮俊源手中。
“馮主任，這是您的免職文件，請您簽字確認。”
“游龍首領讓你們來的？”
馮俊源無視免職文件，詢問二人。
二人點頭應答，“是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馮俊源將文件扔進垃圾桶，下巴上揚，鼻孔對著二人，眼神充滿不屑。
“回去告訴游龍，工會沒有給他私自免職部門成員的權利，文件我不會簽的。”
工會對各部門成員的任免，需要經過元老們集體開會決定，首領或者某一個元老沒有決定權。
這個規矩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馮俊源才能面對葉楓的施壓而有恃無恐。
審檢所的兩人顯然早有所料，并不意外馮俊源的所作所為。
“馮主任，你應該清楚，免職文件既然能下達，說明已經通過了高層會議。不管你簽不簽，結果是不變的。”
“不可能，以我在工會的地位，想免職我，高層會議必然會通知我參加的。我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馮俊源心里有點慌了。
審檢所的人能來，確實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我們只負責勸他，配不配合是你的事情。馮主任，別讓自己才能看，好自為之。”去
審檢所兩人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很快消失在馮俊源視野外。
馮俊源此時額頭冷汗滲出，身上力氣感覺被抽走了大半。
他隨意找了把椅子，整個人癱在了椅子當中。
“你去給第四元老打個電話，就說我有事找他。”
秘書菲菲領命剛要離開，電腦滴滴響個不停。
她打開工會內部頭版新聞，最顯眼處，幾行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菲菲驚訝地捂住嘴巴，表情難以置信。
“主任，出大事了！”
“又有什么大事兒！”
馮俊源心煩意亂，正憋著火氣，現在還能有什么事兒比任免文件更大的。
秘書菲菲將電腦拿給馮俊源，說道：“第四元老主動離職了！”
“什么！”
馮俊源驚坐而起，死盯著電腦屏幕，眼睛瞪得渾圓。
許久，他整個人如抽干了精氣神的枯朽老木，一屁股沒坐穩，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菲菲急忙將他攙扶住，“主任，咱們跑吧，攢了這么久的物資，足夠我們用好幾年的。”
“跑？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成就今天的地位，如果就這么走了，我先前的所有努力就等于付之東流了。！”
馮俊源遭遇巨大打擊，聲音變得沙啞，眼睛通紅，表情陰翳，看起來十分嚇人。
“可是我們唯一的靠山倒臺了，我們拿什么跟新首領抗衡？”
第四元老是馮俊源做出各種瘋狂行為的底氣。
現在這個保護神沒了，等于將他徹底暴露在了炙熱的陽光下。
“游龍畢竟是新官上任，根基尚不穩定，他未必就能得逞。”
馮俊源堅定認為，自己在工會這么久，方方面面的打點付出了巨大代價，此刻正是將這些人脈發揮作用的時刻。
現在只有第四元老離職，說明其他元老還在各自的位置上，游龍沒能拿下他們。
只要剩下的元老不倒，工會的規矩就不可能被推翻，以他對工會規則的熟悉，必然能從中抓住翻盤的機會。
“你去安排一下，一會兒我跟其他幾個部門的主任見個面。”
馮俊源調整好狀態吩咐秘書菲菲。
菲菲撥打了幾個電話，每個電話都在響了幾聲后被迅速掛斷。
“主任，他們不接。”
“這群蠢貨，真以為我倒了他們就能好過嗎？”
馮俊源將椅子把手捏到變形，仍舊難以發泄心中怒火。
這一刻他體會到了墻倒眾人推的殘酷現實。
但是老天并沒有憐憫他，工會內部的重磅消息接連拋出。
菲菲的電腦再次滴滴響起。
“主任，第二元老……他也……主動離職了！”
菲菲看到工會新聞，磕磕巴巴將爆炸消息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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