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草原,漆黑一片,天空云層密布,沒有一點星光。只有那車上的燈,照亮著前路。
烏利他們的隊伍,最是雜亂,卻雜中有序的默默前進著。
老弱病殘婦孺,都上了那輛向林青青租來的大貨車,不過是和那些小羊羔和小牛犢挨在一起坐的。
剩余的人,有的騎著摩托,有的騎著馬,驅趕著牛羊群朝前奔跑。還有的人騎著駱駝。
因為行李巨多,整體速度并不快。
中間幾輛車是那些歪果仁的。
林青青樂得吊在隊伍最后面。
雖然一般情況來說墊后的人比較倒霉,容易“受傷”。
不過這里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馬匪也不一定就是從身后這個方向來的。
再說,比起被夾在中間,她覺得后面更自在一些。
那會兒她趁人不注意,已經把后備箱的鮮牛羊肉放進了空間里,回頭等到了地方,再拿出來不遲。反正也沒有其他人會專門探看后備箱。
這會兒一上車,林青青又趕忙收走臺面上放的牛羊肉。
林青青一收,張萍立刻過去清理那些血跡,擦桌子什么的。
他們自己開的三輛車,是尤斌在前打頭,霍宇墊后,林青青開的房車居中。
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快到凌晨時,前面的隊伍才緩緩停了下來休息。
原因是羊群跑不動了。
當地人熟練的支起帳篷,很快,就安頓了下來。
“不愧是游牧民族。”
林青青下車舒展身體時,眺望著前方,心里這般想著。
卻見霍宇已經把一個露營帳篷扎得七七八八了,那速度,是真麻利。
很快,第二個也扎好了。
老年人和毛蛋仍舊睡車上,林青青自己睡一個帳篷,尤斌霍宇胖子輪流守夜,其余兩人晚上睡一個帳篷。
今晚的夜空有些朦朧,他們坐在火堆旁,看著遠處那一群安臥的牛羊。
張萍將一壺剛剛擠的鮮奶擱火上熱了熱,每個人都喝了一點才去睡,暖身暖胃。
福祿舔的歡快,估計也是渴了。幾下就把盤里的奶液喝個精光。
林青青把它倆叫進了自己的小帳篷里。
這倆是夜貓子,晚上都不睡覺的,精力旺盛!如果她不親自看著,真怕它們去嚯嚯遠處露眠的那一大群的羊。
狼入羊群,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還好這一路上,烏利族長那些人都沒見過福祿。不然肯定得擔心他們的羊群。
林青青拉緊帳篷的拉鏈,快速鉆進綿軟的睡袋里,兩個手各擼一只,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睡不著覺。腦袋里空空的。
草原的風,吹的帳篷呼呼的作響,伴隨著外面某人的咳嗽聲。
林青青嘆了口氣,裹著一條毯子走出去,手里還多拿了一條,準備給守夜的人。
一開拉鏈,果然,是霍宇獨自一人坐在火堆旁。
“你怎么還沒睡?”
“風吹的太響,有些睡不著。”
“哦。那過來坐會兒吧!”
霍宇笑了笑,眼里多了一抹神采。
“給,既然是你先守夜,這毯子你先披,一會兒給接你班的人。”
林青青忙解釋道。
“怕我冷啊?”
“怕你、們冷。別自作多情。”
“解釋就是掩飾,青青,你再掩飾什么?”
霍宇看著裹的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的林青青,勾了勾唇角,接過披肩,拉平后又蓋在她的腿上。
“我有毯子……”
“餓么?我給你烤點蘑菇?”
“不用了。深更半夜的,別又把那邊的金發美女招來了。”
林青青話音剛落,克萊爾就闊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金發美女沒有來,金發帥哥倒是來了。
“嗨,林!不介意我坐下一起烤烤火吧?”
克萊爾的話,很直接,笑容也很坦蕩,手里還拿著一個咖啡色的皮囊。
“馬奶酒要喝么?喝了身體會暖和一點兒。你們要不要嘗嘗?”
克萊爾說著,人已經盤腿坐了下來。
“再別提了,克萊爾,你上次給我說這是飲料,我回去一喝就斷片了!真是謝謝了,還是你自己喝吧。”
林青青想起來了這茬。連忙擺手拒絕了。
“哈哈。這可不怪我,你酒量可能不太行。女孩子,喝酒還是要當心。這位是……?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克萊爾看著一直沉默寡言的霍宇,彬彬有禮的問道。
“妹妹回去就纏磨著自己幫她,說她對這個小伙子一見鐘情了,這人看著確實氣宇軒昂,很有氣場,怪不得瑪麗會喜歡。”
克萊爾心里想著,暗自打量著霍宇。
“哦,他叫…他叫…sheep睡普!”(綿羊)
“哦?呵呵,睡普,你好。”
克萊爾朝霍宇打了個招呼,霍宇意味不明的淡淡點了下頭,扭過來一臉深意的看著林青青,眸子里露出懾人的光芒。
“青青,你跟這人說我叫羊是么?”
“怎么?他妹叫瑪麗,瑪麗不就喜歡羊么!哈哈!”
林青青捂著毯子偷笑,眼睛彎彎的,有點像月牙。
克萊爾不明就理,獨自喝著馬奶酒,熱絡的和林青青聊著天,從家鄉聊到美食,又從個人愛好聊到這三年多的不容易。
直說的林青青直打哈欠,眼睛里泛疲冒水汽,克萊爾才悻悻的告別離去。
“霍宇,我先去睡了啊。這克萊爾,簡直是升級版的胖子!經鑒定,外國話嘮一枚!”
林青青剛準備站起來,就被霍宇拉著毯子傾身向前倒去,兩人的臉忽然離的很近,近的她的心,又開始打鼓,咚咚咚咚。
“剛剛跟那人說我叫綿羊,很有趣是吧?”
“哎呀,開個玩笑嘛!”
“玩笑?”
“你放心,人家克萊爾才不會胡亂解讀呢!是真的以為你叫睡普!哈哈!瑪麗有只小羊羔,那首歌你聽過沒?”
霍宇邪魅的目光,盯在林青青的臉上,“你知道羊最喜歡什么顏色么?嗯?”
說完,他不等林青青回答,傾身上前,霸道的貼上了她的唇。
剛剛看著她吧嗒吧嗒的和只小黃鸝一樣活潑,跟那個克萊爾熱絡聊天,他就很想堵著她的嘴巴了。
一番淺嘗輒止,分開時意猶未盡,霍宇的嗓音中還帶著沙啞:“以后還說不說我是羊了?”
神情中大有林青青敢再嘣一個字出來,就要再親她!
林青青都傻了。這狗男人,怎么現在一言不合就動嘴啊!
“神經病!”
她用毯子捂著嘴,用腳狠狠踩了霍宇的腳,站起來就往帳篷里逃去。
說是使勁踩,她自己都覺得跟玩似的,渾身軟綿綿沒有力氣。
她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這一吻讓她想起了之前那一次在水下,他給自己做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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