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濱江市公安局有八個副局長,江思雨調過來被安排分管政工審計和后勤三大項是郝建強的意思。
咚咚——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把江思雨飄遠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她把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隨手放下,坐正的身子低聲說道:“進來。”
一個圓臉的女警推門進來,望了一眼江思雨辦公桌邊沿上緩緩流下的茶水,神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上前兩步說道:“江局長,有人找您。”
江思雨眉頭一皺道:“是什么人?沒說什么事嗎?”她剛來濱江一個禮拜,知道的人也不多,按理說應該沒有人會這么快找過來才對,在新工作環境中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一禮拜過去,甚至沒幾個人知道有她這么一位副局長存在,主動找她也不可能。
圓臉女警低聲道:“有一個是當兵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頭,他們也沒說找您什么事,那個年輕人說是從江城來的,現在人在門衛室。”
江思雨眉頭一挑,急道:“叫他們進來吧,對了,小曹,幫我泡三杯熱茶過來。”雖說她心目中沒有人和這三位對得上號,但他們既然說是從江城來的說不定是熟人,見上一面也無妨。
一會工夫,叫小曹的女警就領著三個人走了進來,江思雨正埋頭擦拭著桌上的水漬,一抬頭手上的抹布噗一聲掉在了地上,情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程冬弈望著一臉激動之色的江思雨,來時心頭的些許不悅頓時煙消云散,一段日子不見,江大警花渾身上下無處不透著一股成熟的風韻,再配上這一身警服,讓他喉頭驀然一陣干澀。
“你們兩個先出去,任何人不準進來。”程冬弈毫不猶豫的對身旁兩人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兩個家伙忒不識趣,跟著進來做燈泡啊!
“是!”王海嘯立定敬禮,歐陽極打了個拱手,兩人異口同聲應了,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江思雨強抑住澎湃的心潮,對站著未動的小曹擺了擺手道:“你也出去吧,茶不用泡了。”小曹點頭應了一聲,臉上帶著一抹很明顯的疑惑表情走了出去,程冬弈腳下一滑沖到了窗前,把落地式窗簾哧溜一下拉上,然后轉身一個箭步掠到了江大警花身旁,猿臂一舒把她攬入懷中,低頭就是一吻。
很久之后歸于平靜兩人終于可以并排坐在了辦公室的長木沙發上,程冬弈伸手想把江思雨摟在懷里,卻被她搖頭制止住了。
“你怎么來濱江了?”江思雨低聲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小男人面前她永遠無法保持冷靜,話剛出口,自己反而先低下了頭。
程冬弈笑了笑道:“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我可以先回答,我是從蒙古回來路過,順便幫軍方贏了一場特種兵大比武,現在輪到你了。”
“我是組織上調派,有的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江思雨低聲說出了來濱江的原因,其實她并不想離開江城,可既然來了也不甘心就這樣窩窩囊囊的回去。
程冬弈眉頭一皺道:“是薛國強的意思?還是那個傻棒槌杜鋒?”在他看來人員調動肯定是歸這兩位管的,更有可能的是江城市公安局長杜鋒。
江思雨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們,是省廳直接下的調令,目的是為了讓我來調查搜集濱江違法行為的證據。”
一聽這話程冬弈眉頭皺得更深了,忍不住罵道:“是哪個鱉犢子出這種餿主意,讓你個女人來做這種危險事情,不行,你明天就跟我回去,大不了不穿這身老虎皮,咱回去穿貂皮狐貍皮,什么皮都行。”
江思雨心頭一暖,小男人堅決的態度讓她感動了,但她不能走,至少現在不能,她咬了咬嘴唇,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這些事我必須要查個清楚,如果不能完成組織上交代下來的任務,就算是穿了貂皮后半輩子也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程冬弈雙眼一鼓道:“組織個屁,你信不信待會我就找那啥組織把你調回去,什么玩意嘛,一群大老爺們坐在辦公室里指手畫腳,讓你個女人出來冒險,這樣的組織純屬有病的。”
說實話程冬弈只要一個電話打給李老,辦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問題,說不準就連龍風揚都能輕松解決,調動一個新上任一禮拜的副局長,那才屁大點事兒。
江思雨咬著唇猶豫了半分鐘左右,終于一臉堅決的站起了身來,低聲道:“冬子,這是組織上指派給我的任務,不管怎樣我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請你不要插手行么?”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了,老子還算個爺們嗎?”程冬弈呼一聲站了起來,態度更加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