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特種精英們下山只用了來時一半時間,押著一票垂頭喪氣的俘虜到達軍事基地時這里已經搭起了一個類似頒獎臺的木質建筑,不過榮譽這東西跟程冬弈沒半毛錢關系,因為他前腳剛下山,后腳就被郭懷剛叫走了,不過臨走前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給許盡忠和付東海,這兩位還欠著他一頓酒呢!
程冬弈被那位中年人帶到了基地西面的一幢辦公樓,走進二樓最東頭的辦公室見到了郭懷剛和一位獨眼軍官,其實這位中年軍官是有兩只眼睛的,右眼炯炯有神,左眼空洞無彩,分明是一只假眼。
獨眼軍官兩鬢斑白,臉上的皺紋很深,如果表清豐富一些都能夾死螞蟻了,這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一位經歷過不少陣仗的軍官,他獨眼中不時散發出點點銳利而明亮的光華,甚至比那些雙眼視物的人更有氣勢。
郭懷剛微笑著迎上前來伸手在程冬弈肩膀上砸了一拳,笑罵道:“冬子,好大威風啊!這次你算給小舅長臉了……”
程冬弈揉了揉肩膀道:“拉倒,答應你的事兒辦完了,我的那些寶貝呢?”
郭懷剛哈哈一笑道:“臭小子,你有點出息成么?別總惦記著那些破銅爛鐵的。”說笑間獨眼軍官已經彎腰從桌子底下拎出一只大皮箱放在了桌上,程冬弈目光一掃,里面裝的都是他的物件,還有一套嶄新的西服和一件長風衣,一整套名牌打底裝。
程冬弈也不客氣,大步走過去拎起皮箱沖獨眼軍官一晃,笑道:“謝了,換好裝箱子還你。”說完徑直走到辦公室側間,拉開門走了進去。
獨眼軍官望了一眼緊閉的側間門,淡笑道:“懷剛啊!你可是撿到寶了,有這么一位兵王助陣從今往后我可不敢再跟你的藍劍大隊叫板咯!”
程冬弈在萬枯嶺上的神勇表現早就落到了這兩人眼中,他們和幾位老人就像欣賞了一部真正的動作大片,尤其是殺鬼子擒阿三那幾段,看得郭家父子眉飛色舞,長臉啊!
聯軍特戰隊陰招不斷,要不是有這位自由人兵王力挽狂瀾后果不堪設想,現在這些軍方大佬們總算是明白了當初這五國為什么會定下那樣一份賭局了,這幫家伙看來是有絕對的把握贏下這場比賽,只不過沒想到計劃被程冬弈一人粉碎。
郭懷剛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道:“兩瓶老酒換來的傭兵自然是不錯的,以后要想法子讓這小子隨傳隨到才行。”
獨眼軍官眉角一挑道:“兩瓶老酒?能請到這種兵王助陣就是兩百瓶,兩千瓶我也愿意籌出來,快跟我說說這里面的門道!”
郭懷剛哪會不知道老伙計打的什么主意,咧嘴一樂道:“哈哈!兩瓶老酒只是個添頭,老子還搭上了一個嬌滴滴的親侄女,我說黃建彪,你舍得么?”
獨眼軍官眉頭一皺,沒有再多說什么,他早知道郭懷剛這小子不厚道,藏著這么個大殺器在手上事先連一點風聲都不露,看來往后軍比就是藍劍特種大隊一家獨大了。
這時程冬弈拎著空箱子和那套換下來的作戰服推門出來,他把武器和手上的東西一股腦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不過那兩把忍刀他舍不得交公,連鞘掛在了腰上,現在他身上掛著三刀一劍,簡直比古代的俠客還要拉風。
“小舅,這里已經沒我什么事了,現在可以安排人送我回招待所了么?”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程冬弈的確不想在這里多留,心里尋思著今晚跟那群一起戰斗過的特種兵們聚一聚,明天一早就回江城,至于面前這位獨眼軍官是什么來頭他沒興趣知道。
郭懷剛笑道:“急什么,待會軍演完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對了,這位是黃建彪,以后來濱海可以叫他管飯。”
程冬弈出于尊重還是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沉聲道:“長官好。”
黃建彪起身回了一禮,淡笑道:“得了,我知道像你們這種人是不會拘泥什么高低的,這次我真要好好感謝你才對。”
郭懷剛眼神一閃,上前打叉道:“行了,兩個老爺們酸得人倒牙,待會完事了咱們一起去望海樓喝上幾杯,我帶了兩瓶好酒。”
程冬弈眉頭一皺,搖頭道:“改天吧,我答應了付東海他們。”
郭懷剛一愣,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伸手一拍程冬弈的肩膀,朗聲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現在明白了當兵的滋味吧,我先給你提個醒,你小子可別帶壞了我手下的兵。”
程冬弈笑道:“哪能呢,他們都是好樣的,你要是想表示表示可以把帶來的好酒勻一瓶給我,就當是幫你犒勞手下的兵了。”
郭懷剛抬手就是一拳搗在程冬弈肩膀上,笑罵道:“你小子屬猴的,給你個桿兒就往上爬啊,不過那幫小子們表現不賴,該賞。”
程冬弈笑道:“干脆兩瓶吧,咱們人多,一瓶沾唇就沒了,不過癮。”
“滾!老子就帶了兩瓶,給你點陽光還真燦爛上了,我現在就叫人送你滾蛋。”郭懷剛佯怒著吼了一嗓子,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低聲吩咐了幾句掛上,過了不到十秒,王海嘯一溜小跑進來,啪對三人敬了個軍禮轉向程冬弈:“程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程冬弈回了個禮,微笑道:“走吧,省得在這里礙眼。”兩人快步出了辦公室大門,黃建彪似笑非笑的望著郭懷剛,半響才嘆了口氣道:“懷剛啊,幾十年朋友,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郭懷剛笑道:“別介,這小子是華夏武魂大供奉,他那軍銜帶不了兵的。”
黃建彪笑著豎了個拇指道:“你能,連華夏武魂的人都借來了,甭管他黑貓白貓,總之能幫咱們贏下這一仗就是好貓。”兩人相視大笑,真不知道小程要是聽到這些談話會是怎樣一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