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文嘴角邊的笑容一僵，隨后便鎮定自若地搖頭，“沒有！”
厲上南淡淡地嗯了聲，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嘴里慢條斯理地吃著。
瞥了眼他低冷的側臉，安末文凝著眉心，“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厲上南擱下筷子，側眸看她，“五年前，你并沒有癱瘓，只是小腿骨折。”
男人并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插人心。
安末文滿目驚懼地望著他，手中的筷子啪一下落在桌面上，一根滾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他怎么知道的？
“沒有？”男人的目光依舊淺淡，沒有半點起伏。
安末文抓緊他的胳膊，急切地搖頭，眼角淚水紛涌而出，“上南，當初手術醒來時，爸媽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根本反抗不了，你不能怪我。”
“我不怪你，”厲上南瞥了眼她發白的手指，“別緊張。”
安末文停了哭泣，神色依舊緊張，“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厲上南聲音肯定。
安末文擦掉眼淚，唇角重新染上笑意，“上南，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他這么愛她，怎么舍得讓她傷心？
男人長指摩挲著高腳杯，雙眼注視著杯中的紅酒，聲音低沉不帶絲毫感情，“末文，我給不了你要的婚姻，我們到此為止。”
“上南，”安末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厲上南重新將目光移到她臉上，“抱歉！”
“不，我不信，”安末文搖頭，完全不信這個男人會開口說不要她，“你一定是騙我的。”
呢喃數聲后，她撲向厲上南，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不，我不分手！上南，我不分手。”
男人皺眉，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強行扯開，手掌壓著她的肩膀將人按回椅子上，“你冷靜！”
“我怎么冷靜？”安末文眼角的淚水再次落下，拉著他的手緊緊地按在心口上，“上南，我這里好痛，你怎么忍心讓我這么痛？”
厲上南微微使力抽回手，“抱歉，之前是我沒考慮周全！”
若他當初足夠理智，不被心底的那股執念掌控，今天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總歸，他錯得離譜！
“我不要抱歉，”安末文再次抓緊他的手臂，紛涌而下的淚水滴在他的袖子上，“上南，我只要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厲上南神色復雜地看著她，“一切都會過去的。”
“過不去的，”安末文蹲下身，神色痛苦地抱住他的腰身，“上南，過不去的！你別不要我！”
厲上南看著她，腦海里滑過當初跟夏音提離婚時，她那張清冷倔強的臉，心底微微一緊，“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安末文松開他，伸手就去脫身上的衣服，神色有點神經質，“上南，我把自己給你。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男人按住她解扣子的手，眸光發冷，“安末文，別作踐自己！”
安末文手一顫，痛苦地抱住他，“上南，你不能這樣心狠！”
厲上南攙著她的胳膊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我不……”話還沒說完，安末文雙眼一閉昏死過去，直接倒在他的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