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這些船只靠近,把他們給我射沉了。”
轟!
滿天的箭雨從洛川五艘中堅艦船上射出,黑壓壓一片帶著可怕的呼嘯聲直奔先鋒艦船,再借順風勢頭,箭雨威力更是被加強了一倍,若是被射中必定當場船毀人亡。
豎盾!
隨著一聲號令,先鋒艦船齊刷刷地豎起了高大的黑色純鐵盾牌,將滿船的人罩在其中,就聽得箭頭密集地射中盾牌和船身,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
而另一半沖向飛魚船的先鋒艦船,弓箭手拉弓搭箭瞄準了下風口的飛魚船,隨著弓弦梆梆作響,一道密集的箭雨從船上射出直奔飛魚船,同樣借助風勢,威力巨大。
而飛魚船正在調整姿態,以避開不利的局面,面對天空中的箭雨只能倉皇應戰,豎起盾牌抵擋。
同時他們身后的朱雀和玄武此時也發起來攻擊,雖然逆著風向,但是他們卻使用投石機投出巨大的石塊,石塊在空中掠過砸向飛魚船。
先是箭雨擊打盾牌和船身的刺耳響聲,緊接著便傳來石塊砸中船身發出的猛烈撞擊聲、士兵的慘叫聲和呼救聲,一時間百艘飛魚船遭受到了重創。
第一波攻擊,先鋒艦船并未受到太大的沖擊,帶著滿是弓箭的船身提高速度繼續殺向中堅艦船。
而飛魚船的指揮將領明白,時間就是生命,現在駛到外圍包抄敵軍的優勢已經喪失,根本來不及轉移陣地,唯有拼死一戰了。
于是下達命令,向著先鋒艦船,朱雀和玄武號射出火箭,以求重創敵人。
中堅艦船的看到先鋒艦船并沒有被擊沉,于是也投出了無數的巨大石塊砸向先鋒艦船。
先鋒艦船躲閃著天空中的石塊,時不時有些船只被砸中,士兵都來不及逃生便被直接砸死,船身也碎為幾段,船上的火油泄露在江面上。但是先鋒艦船與中堅艦船的距離更近了。
旗艦上,有人說道:“將軍,要不要讓中堅艦船后撤啊,倘若火油燒起來,怕是會引火上身啊。”
有人則反對道:“若是撤退,軍心必定受影響,這仗還怎么打!派飛魚船沖上去截殺他們。寧可犧牲飛魚,也不能讓中堅艦船受創。”
趙亮點頭,隨后又是百艘飛魚船從五艘中堅艦船身后沖出,殺向先鋒艦船,一邊前進,一邊密集地射箭,以減緩先鋒艦船的前進速度。
很快,先鋒艦船和飛魚船便交織在一起,戰斗瞬時間升級到近戰攻殺。另一邊的先鋒與飛魚也陷入了肉搏戰,河上頓時喊殺聲震天。
而負責攻擊中堅艦船的先鋒艦船似乎不愿戀戰,邊打邊沖,目的非常的明確,靠近中間艦船。
“擋住他們!給我殺!”
中堅艦船上的將領指揮著飛魚奮力阻擊,并不斷地讓弓箭手瞄準敢要靠前的先鋒艦船,密集地射擊。一時間,先鋒艦船陷入了被圍追堵截的局面,船只損失嚴重。
忽然青龍號上傳來了戰鼓聲。
先鋒艦船上的士兵忽然全部棄船跳入水中,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這可讓中堅艦船和飛魚船上的洛川士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此時他們才發現四周已經被火油所包圍,那是之前破損的先鋒艦船所滲出來的油,只是由于與鮮血混在一起,起初并未被注意。
難道他們現在就要點燃火油了嗎?
“快!所有船只立刻駛離這片區域!”
話音剛落,一支火箭便帶著強勁的靈氣直射而來,插入了其中一只火油桶上。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地動山搖,無數的火藥彈丸被炸到了半空,又發生了連環爆炸,烈焰騰飛,硝煙滾滾,眨眼間便將那五艘中堅艦船和數百艘飛魚船吞噬。
船上凝氣境的將領們,靠著靈氣化為護甲,遠遠逃過一劫,但是大部分的士兵可就沒有這樣的功夫了。
哪怕是煅體境后期的高手跳船逃生,跳的遠還罷了,跳不遠的掉入火油覆蓋的河面,也被這種專門融合了破壞靈氣威力的火油粘在身上,活活燒死。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而呂寧這邊率領的右翼水師迎上了河間國的水師,但是雙方中堅艦船只是對峙,卻并沒有發生實質型的戰斗,甚至連先鋒艦船和飛魚船都沒有進行正面的戰斗,只不過吆喝的倒是非常熱鬧,嘴仗打的厲害。
呂寧心中不由地嘀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張貴已經投降了嘛,怎么還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難道出了什么意外嗎?那硝煙滾滾,火光沖天,中堅船和飛魚船以及先鋒艦船數百條船只肯定是完蛋了。
難道張貴是在詐降?乘機削弱我軍的實力?
那也不對啊,他自己也損失了上百艘先鋒艦船,喪失了一半的戰斗力。他圖什么啊?實力沒有了,難道吳榮不會找個由頭對他下手?真是奇怪,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中軍,白鶴,上官飛望著左翼火光沖天的場面也都是一愣。
吳榮說道:“將軍,您看到了嗎?這張貴是成心要打敗仗啊,百來艘先鋒艦船就如此葬送了,更別說那些落水士兵,如此劇烈的爆炸和燃燒,他們不知能否活的下來。此人真是狠辣無比啊。”
“張提督此舉確實有些莽撞啊,采用同歸于盡的手段,雖然極大程度給敵人以重創,但是自己也喪失了一半的戰斗力。我看需要即刻由中軍分一批戰船守護好左翼水寨,避免敵人乘虛而入。”
“說的是,這張貴實在太膽大妄為,這么大的事都不跟白鶴長老,上官將軍請示,便自作主張損失我高山國水師如此多的戰艦,真是目中無人,膽大包天啊。”
一時間吳榮手下的人都站出來述說著張貴的種種不對,吳榮心中聽的自然是樂開了花,這一仗,不管你張貴打的怎樣好,但也逃不過被治罪的命運。
哼,等到你丟了官,沒有了實權,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跟我作對,就沒你的好下場。
白鶴長老皺眉道:“飛兒,你覺得呢?”
上官飛回應道:“洛川,河間兩國聯合起來,本來就兵多將廣,船只數量遠超我國,而張貴又如此專斷。”
“雖然用百艘先鋒艦船換了敵人五艘中堅艦船和兩百艘飛魚船,是個大收獲,但敵人依然有五艘戰艦和數百艘飛魚,而我方左翼只剩下三艘中堅艦船和不到百艘先鋒艦船了。”
“倘若洛川發動猛攻,必然會被撕開一道缺口,屆時我們的防線就破了。”
白鶴長老點了點頭:“飛兒說的對,那張貴也許是爭功心切,魯莽行事,卻壞了我們的全盤計劃,確實該罰。”
“現在傳令下去,讓他嚴加防守不得出擊,再派兩艘中堅艦船帶百艘先鋒號在中軍和左翼之間呼應固防,等仗打完了再治張貴的罪。”
上官飛點頭稱是,傳令下去。
洛川旗艦上,趙亮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掌,桌子瞬間被震成粉末。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張貴,敢如此重創我洛川水師,看本將軍不將你碎尸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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