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么呆？”
婆娑眼神淡漠，看向云飛問道。
此時的她，眼神冰冷。
在云飛放肆的目光注視下，還有些難堪和羞澀。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云飛嘆息，伸手撩起了她臉上散亂的頭發，露出精致的面容。
不得不說，這瘋婆子不發癲的時候，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婆娑冷漠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看看，心胸狹隘了吧。”
云飛說著，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件黑袍，將婆娑裹挾其中。
黑袍很干凈，也很溫暖。
但婆娑卻沒有絲毫的感動。
她明白這家伙，一定憋不出什么好屁。
“走吧，先出去吧。”云飛淡淡說道。
婆娑點點頭。
外面，陽光明媚。
乾坤洞的景色，頗為宜人。
婆娑感受著陽光，感受著清風拂過面龐的舒適感，竟覺恍如隔世。
“你恨我嗎？”云飛問道。
婆娑淡淡道：“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
云飛輕笑，悠悠道：“聽說，你是由蝠王帶大的。”
“嗯。”
婆娑輕嗯了一聲。
這不是秘密。
百年前，魔教尚存的時候，她就在天蒼血蝠手底下辦事。
魔教覆滅后，她就跟著符巖，帶著一眾魔教舊部，創立了血蝠門。
“蝠王是我敬仰尊崇的前輩！”云飛認真說道。
關于滅魔之戰的事情，他是后來從李天茂那里了解到的實情。
魔教四大魔主，只有蝠王，天蒼血蝠，為了魔教拼殺在了最前線，流盡最后一滴血，死在了戰場。
他對魔教的忠心，是忠到骨子里的。
原本，在魔帝龍傲辰身死后。
以他的實力，是能夠逃跑的。
但他沒有選擇茍且偷生，而是憑一己之力，拖住了眾多前來征戰的勢力，給魔教其他人創造逃跑的機會。
可以說，沒有蝠王的犧牲，也就沒有這么多魔教殘黨，有機會存活于世。
這也難怪，符巖在臨死之前，迫切的想借用他父親的名聲，想要保全一條性命。
如果云飛知道蝠王為魔教做的這些事情，或許在下手的時候，真的會變得猶豫。
婆娑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悲愴：“蝠王殿下，從未愧對魔教！”
已經過去了百年，但她依舊沒有釋懷。
須發皆白的天蒼血蝠，渾身累累傷痕，插滿劍刃，跪倒在魔教大門前的場景，這么多年，依舊會在她腦海中浮現。
“嗯，他是魔教的英雄。”云飛點點頭，嘆息說道。
“但在符巖眼中，他不是。”婆娑清冷說道。
當初，憑借天蒼血蝠的勢力，在魔帝身隕后，完全可以有實力，打造另一個魔教。
雖然遜色，但如果由四大魔主坐鎮，恐怕也若不到哪里去。
但他偏偏，選擇了最下等的辦法。
符巖對魔教不感冒，他創立血蝠門后，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取而代之！
“所以，你當初，選擇了輔佐符巖？”云飛淡淡問道。
“有何不妥嗎？”
婆娑問道，隨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容：“這一次，血蝠門是敗給了姜千秋那女人，而不是敗給了你云飛！”
“對，這個我承認，連我這魔教太子，也是她掌握的一枚棋子。”云飛淡淡說道。
在他被符巖抓進血蝠大殿的時候，圍繞他打造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她的結果，似乎沒那么明朗啊。”云飛悠悠開口說道。
如果都按女帝姜千秋的計劃進行。
那自己率領的魔教殘黨，和血蝠門拼殺個你死我活。
女帝姜千秋率領的天鳳軍，只負責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但現在，顯然不是那樣發展的。
從女帝姜千秋，在地牢中實力大減開始，整個棋局，就已經有些亂了。
婆娑自然知曉，女帝姜千秋玩砸了。
雖然血蝠門已經沒了。
但云飛所掌控的魔教，將成為比血蝠門更為棘手的存在。
對想要執掌南域，一手遮天的女帝姜千秋來說，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你覺得，你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婆娑沉聲問道。
“是不是對手，得較量后才知曉！”
云飛看向婆娑，微笑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你想讓我輔佐你？”
這一刻，婆娑突然明白了云飛的意圖。
云飛也沒隱瞞，點點頭道：“確實是這么想的。”
婆娑看著他，兩人目光對視。
一陣風吹過。
婆娑挑眉道：“認真的？”
云飛開口道：“當然！千真萬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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