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結束后,臥室里的壁燈亮了起來。

    楚枂滿臉的汗水,身體酸軟得仿佛被車輪壓過一樣。

    今天晚上的季霆淵就跟瘋了一樣,那么瘦的人,力氣卻出奇的大,仿佛要把她拆了似的。

    能讓他失態的,應該是又見到程晚詞了吧?

    完事后的季霆淵隨手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腰上,看都沒看楚枂一眼就去浴室了。

    楚枂趴在床上緩了三分鐘才勉強撐著身體爬起來。

    她披上睡袍,必須在季霆淵出來之前離開,否則那人會生氣。

    離開之前她還幫季霆淵換了干凈的床單被子,甚至重新幫季霆淵點了安神助眠的香氛,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自己的臥室。

    季霆淵是不會留她同床共枕的。

    回到臥室后她給自己放了一浴缸水,泡得身上那股子酸軟勁兒過去了才出來。

    洗了澡,看著鏡子里的女人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那個直率干練的楚枂已經被弄丟了,鏡子里的女人越來越像程晚詞。

    不是臉像,是氣質越來越像。

    波浪長發,紅色的睡裙,這些東西在楚枂那張帶點英氣的臉上其實是違和的,但是季霆淵喜歡。

    第二天起床,楚枂就感覺小腹有點不舒服。

    去洗手間一看,例假又來了。

    她想要個季霆淵的孩子,可是一直懷不上。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季霆淵的身體最近有明顯好轉。

    他突然變得很忙,之前整天整天連樓都不下,最近卻幾乎每天都要出門。

    季霆淵不喜歡跟她說話,有時候她問三句人家最多回答一個“嗯”。

    不過楚枂猜得到,這人最近忙碌應該是關于盛源收購案的事。

    她忍不住幻想,等收購案結束后,季霆淵是不是就徹底屬于她了?

    這天季霆淵帶著楚枂去旁聽了陸湛的庭審。

    經過警方幾個月的追蹤排查,陸湛買水軍造謠誹謗季氏和季霆深證據確鑿。雖然人人都覺得馬六的死非常蹊蹺,可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馬六確實是死于意外。

    因此,陸湛最后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他沒有請求上訴,只是被帶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季霆淵幾眼。

    蘇晴當場大哭,卻不敢撲過來找季霆淵要說法,只能恨恨地看著對方。

    那眼神,仿佛要喝季霆淵的血。

    季氏這邊派了林易旁聽,他過來跟季霆淵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走了。

    到了停車場,蘇晴才憤怒地追上來。

    “季總,陸湛進去了,這叫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啊?”蘇晴抹了抹眼睛:“我那店因為死了人也開不下去了,除了孩子我還有陸湛的老母親要養,季總,我該怎么辦啊?”

    季霆淵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蘇晴,一句話都沒說轉身上了車。

    蘇晴看著手中的卡,得意地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淚痕。

    回到家陸母就迎了上來,“怎么樣怎么樣,阿湛要坐牢嗎?”

    蘇晴厭惡地揮開陸母的手:“他得罪的事季家,你說他坐不坐牢?”

    陸母一聽,天都塌下來了,拍著大腿直嚎:

    “我的兒啊!這可怎么辦喲,天啦,這不是要我老命嗎……”

    不等她嚎完,蘇晴就不耐煩地打斷:

    “人還沒死呢哭什么哭?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車票已經給你買好了。”

    陸母一愣:“蘇晴,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