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高興多大會兒,我臉色又一變。
目講僧一脈,不可能對丁家多好。
因此,這兩處風水地,絕對不是真的要給丁家什么好處。
我一直沒弄懂的就是這個。
金尺大師到底要從丁家身上得到什么。
現在看來,那兩處風水地,追根究底未必是給丁家的?只是明面上看,讓丁家占據了?!
金尺大師從這口井進下邊兒的風水寶地,他絕不可能只是想進去看看。
這地方,除了覆斗山的入口,還有另一個入口!
我并沒有在棚戶區的風水地做出什么布置。
一來,那地方本身和棚戶區融為一體,實力不到的人根本找不到,二來,我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更改垣局的風水,無法將那地方更好的藏起來。
閉眼,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可能知道金尺大師在什么地方了!
“下山,往西走,有一處棚戶區,我們過去!”我沉聲開口。
剛才過來的時候,陳卜禮就和陳家人跟上了我,一直站在我身后。
此時,陳卜禮慎重道:“蔣先生,那人就在你說的地方?”
“十有八九。”我直接回答。
一行人朝著山下走去。
轉眼間,到了山腳,我們開車趕往棚戶區。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怪事兒。
天空陰沉沉的,有悶雷作響,可雷聲大,并沒有雨點。
我總覺得身上有種黏糊糊的涼意,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覆蓋我的身體,那感覺太無形無質,讓人捉摸不到。
我本以為是心理作用,問了陳卜禮。
才發現陳卜禮正警覺小心地盯著我的臉,她不自然的告訴我,說感覺我身上的陰氣很重,又并非是我自身散發出來的,應該在剛才某個時候,有個很兇的東西,想要上身我。
我臉色瞬間變了變。
有東西要上我的身?
難道是先前在貪狼峰下邊兒,陳家帳篷里睡覺遇到的那個東西,纏上我了?
我和陳卜禮講了猜測。
陳卜禮略顯不安,說他不確定,讓我一定要謹慎,如果可以的話,身上多留些避免被撞祟的符。
我不多言,將栗木棍取出來,別在了腰間。
有這東西在,被鬼上身的可能性就很小。
陳卜禮直勾勾地看著栗木棍,他和其余陳家人的臉上,都露出來了程度不一樣的難受。
“蔣先生,這棍子,和你之前的不太一樣……”陳卜禮不自然地說。
我不動聲色,說這是我師父新做的定魂幡,畢竟我現在的陰陽術愈來愈強,原先那根不太夠用了。
陳卜禮這才恍然大悟。
他并沒有懷疑我話的真實性。
我又將分尸刀別在了栗木棍旁邊兒。
有了這件寶貝,我甚至覺得,板斧有些累贅。
雖說板斧也很強,但它不如分尸刀銳利,能破開青尸皮肉,畢竟是棺材匠的東西,更適合用來打造棺材,而不是和人打斗。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棚戶區外。
天黑得驚人,棚戶區里頭寂靜無聲,破舊昏黃的路燈,一閃一閃的,本身就帶著陰翳感。
下車后,我領著一行人到了那條完全和棚戶區融為一體的小路,進去了之后,感受著生氣的沖刷,我身體舒暢不少。
陳卜禮和陳家人神色更不舒服了。
甚至他們臉上的鬼畫符,隱隱有凝結成血流,再淌下來的征兆。
“這里生氣好重,對活人來說好處大,對養尸來說,好處也多,可對于我們來說……壓制太強了。”陳卜禮喘了口粗氣。
我心沉下來不少,說先進去看看再說。
走過這條生機盎然的小路,來到了那八卦墻圍著的院內。
陳卜禮看到那口被巨石壓住的大井時,完全是一副瞠目結舌的狀態。
其余陳家人擦了擦臉上的鬼畫符。
所有符文,都變成了一團一團的污血。
他們都面露不安和惶然,問陳卜禮怎么辦?
陳卜禮不自然的看向我,同樣滿臉的不自然。
我心更沉了。
先前我就有了最壞準備,現在陳家完全用不了手段,就相當于我的幫手又沒了……
“陳家主,你們在這里守著,我自己一個人下去。”我吐了口濁氣,指了指井旁不遠處那個洞。
“本來,這地方的另一個入口在那座山上,現在那口子沒了,這就是唯一入口,同樣是唯一出口。”
“要是那老禿驢等會兒跑出來了,把他堵死了。”我語氣很沉。
陳卜禮立即點點頭。
我毫不猶豫,鉆進了洞內。
十幾米的深度后,是一個轉折,接著就是相當長一段直洞。
百來米之后,直洞通道到了盡頭。
眼下的空間,寬闊了很多。
熟悉的一幕進入我眼中。
挑高超過五米的巨大土洞,四面用漢白玉磚石壘砌的墻壁,以及頂端材質不明,卻散發著陣陣光源的巖石。
下方,二三十平米的空地后,是一座三米挑高的門頭。
門頭上的牌匾本身被我削過一次,還刻了字。
現在,牌匾上的字變了模樣。
“金尺八極僧廟。”
我喃喃念了一遍,眼皮狂跳數次,心頭多了幾分陰霾。
再往后眺望,這角度,依舊能看完院門后邊的所有布局。
院子最中央是一口井,井水滿溢,不停的淌出。
四四方方的池子,蓄滿了溢出的井水。
堂屋門前,站著一個人!
這一幕,和數月之前何其相似!
只不過,當時我瞧見的是帶了面具的車瀧。
此時我看到的,是一副成竹在胸,面帶微笑的金尺大師!
心里頭沒忍住,暗罵了一個操字。
尤其是瞧見金尺大師腰間懸掛著的那把玉質長尺,就更讓我心頭郁結。
縱身一躍,我重重落地,往前斜著沖幾步,卸去了力道。
起身,我疾步走至院門前,毫不猶豫,一腳踹了上去。
院門開了!
金尺大師還是站在院子水池后,堂屋跟前。
他一只手握著禪杖,另一只獨指掛著一串念珠,正在一挑一挑撥動。
“老禿驢,你膽子挺大。”我陰沉著臉,啞聲說。
金尺大師依舊面帶微笑地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說:“蔣先生,老僧不太明白你的話。”
微瞇著眼,我冷笑:“聽不懂嗎?你個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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