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252章 守孝
  朱壙又問我,需不需要他陪我一起去?

  我思緒平穩下來,搖頭說不用,喊他送我到圍墻那里等我就行。

  兩人又往圍墻處走去。

  這途中,我問了朱壙,為什么他們不會被這么多兇尸頭顱撞祟?

  還有,我察覺到暗中還有一個高手,最開始以為是他,可實際上,那高手應該是操控紙扎的,那高手是誰,在哪兒?

  朱壙先取出來了一枚銅符,那符很小,比一塊硬幣大不了多少。

  “六府符,這是地相廬鎮兇尸頭顱所用,當年許巫爺爺拆了這些符,放出兇尸頭顱,只要隨身攜帶一定數量的六府符,就不會被它們所傷。”

  我這才恍然大悟,隨口又問了句,能給我點兒嗎?

  可這句話問完,我就后悔了,我這樣要東西,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沒想到,朱壙卻點點頭道:“可以。”

  我瞠目結舌。

  朱壙下一句話,卻讓我凝噎。

  “只要你愿意留在地相廬守廬,或是徹底解決了疑龍道場,六府符全部給你都無妨,地相廬之子的徒弟,你身份比我們更合適。”

  我一時間沒接話。

  等到了圍墻前頭,我才苦笑地告訴朱壙,我現在不能留下,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些事兒,得和我師父一起,和我曾祖蔣無一起。

  朱壙一愣,他似乎想起來什么似的,喃喃道:“剛才,李遁……不,你師父提起過蔣無,此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蔣盤的什么人?”

  我勉強笑了笑,說:“兒子。”

  朱壙的瞳孔緊縮,死死地盯著我,沙啞道:“兒子?那你……”

  “我叫蔣紅河。”我盡力語氣輕松的說道。

  朱壙的眼眶,一下子又紅了!

  我不再多言,縱身一躍上了墻頂,落地后,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朝著鎮上街道走去。

  很快,我就買好了東西,本來想去找沈髻,簡單說下情況,免得她擔心。

  可我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我故意繞了好幾條街,走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街道。

  正準備將跟蹤我的人引入街道深處,然后動手。

  可我沒想到,那人卻又消失不見了……

  我擰巴著眉頭,在街道中央站了許久。

  再之后,我便沒去找沈髻,直接回了舊街。

  翻墻過去后,朱壙還在原地等著我。

  他立即問我,發生了什么事兒,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我簡單說了下,被人跟蹤了。

  朱壙神色陰霾了不少。

  “疑龍道場?”我試探地問了句。

  既然疑龍道場對地相廬有謀劃,肯定會常年派人看守。

  朱壙告訴我,有一部分可能是疑龍道場,得小心為上,不過,也不用太謹慎。

  我問朱壙為什么?

  朱壙才說,疑龍道場被封,連帶著谷七杰在內,還有一些老東西,是無法離開道場的,他們只能派遣小輩過來。正因此,他們之前才懷疑我是疑龍道場派來的人。

  我這才想起來,朱壙之前的確說過,疑龍道場被封了。

  一邊往里走,我一邊又問他,疑龍道場是為何被封。

  朱壙眼神冰冷不少,低聲道:“是報應不爽,罪有應得,當年他們去挖掘大墳,雖說被李陰陽先生救出來,但是,都中了一部分尸毒,尸毒發作,一個個都不人不鬼,他們廢了地相廬,引來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以符鎮壓道場,讓他們不得再出世半步。”

  我心里咯噔一下。

  高人鎮壓道場……

  高人是誰?我莫名地就想到了那高冠老道士……

  可如果是他,為什么,他不殺了疑龍道場的那些人?

  還是說,這高人,是另有其人?

  一轉眼,我們就回到了他們住處的院子。

  我沒再進去,而是套上了孝服,又去擺上了貢品,然后跪在地相廬前,開始守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頭幾個小時還好,再之后,我就覺得時間慢得離譜。

  可守孝這東西,是一個自古流傳的死規矩,死者為大,亡者為尊。

  更不用說,我先祖就是地相廬傳人,我師爺也是,到了我這里,兩家成了一家人。

  除了去方便的時候,能活動活動筋骨,我都會快速的回到地相廬前頭跪著。

  我在守孝,朱壙一直恭敬地站在地相廬前頭,再之后,許昌生恢復了些許,同樣來到了一旁。

  第一天,是煎熬的。

  守過孝的人可能知道我的感受。

  總覺得臉上哪個地方癢,身上某個位置刺撓,膝蓋還疼。

  或許,悲傷之情能沖淡這些東西。

  可對我來說,畢竟年代過去的太久,我對逝者更多的是敬畏。

  之后我想到了一個折中之法。

  我開始回憶十觀相術的內容,去加深理解和認知。

  我驚奇地發現,跪在地相廬前頭,心無旁騖之下,我對十觀相術的理解開始加快了。

  只是苦于沒有人在我面前,能讓我好好看看臉,摸摸骨頭。

  剩下六天的時間,一晃眼而過。

  披麻戴孝七天,完成了師父對我的囑托,我重重地吐了一大口濁氣,沖著地相廬三跪九叩。

  最后站起身,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扭頭和朱壙許昌生笑了笑,問他們,能不能進去了?

  許昌生似要說話,朱壙卻瞥了他一眼,接著朱壙笑了笑,道:“可以。”

  我微瞇著眼睛,眉心微凝。

  朱壙的眼神,在游離!

  這地相廬里頭,還有什么問題?

  我又多看了朱壙一眼,發現許昌生的眼神也不定。

  我斷定地相廬里頭還有問題。

  本想開口詢問,朱壙卻拉著許昌生,徑直進了他們的院內。

  我又僵站了半晌,才吐了口濁氣。

  他們的問題,只在于地相廬肯定有點兒不對勁,沒告訴我而已。

  或許,這東西不能隨便說出來?

  師父已經讓我進廬,這地方就是我祖宗家,有麻煩,肯定也不會有大麻煩。

  拔起地上插著的木棍,我跺了跺腳,邁步走至地相廬門前,伸手推門。

  那一瞬間,我耳旁聽到了雜亂的喋喋笑聲,似還有人在低喃。

  猛然扭頭看了一眼。

  此時正值夜晚,風吹得很大,荒草之中,那些人頭隱現,它們都在盯著我,像是目睹我要走入“深淵”一般!

  霎時!我腰頭被無形力道一推。

  悶哼一聲,我一頭撞到地相廬的門,直接就撲倒了進去!

  同時,荒草中滾出了一顆頭顱,它七竅不停地流血,我耳邊的奸笑都變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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